听到身后弟弟的喊声,贾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握住杀猪刀的手越发的用力,眼前狰狞可怖的女鬼看到两人跑入密道也不阻拦,只是饶有兴趣的盯着自己,那戏谑的眼神就像是猫戏弄老鼠一般。
贾仁不退返进,提着刀一步步朝着对方走去,越是接近他的心就越是冷静正如当时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一样。
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就算是鬼又怎么样,我就不信这世界上还有杀不死的东西。
十步,八步,五步···
看着眼前越来越清晰的女鬼,贾仁已经能清晰的看到拼合在她脸上的那每一张扭曲的脸了,这些面孔似乎还活着一般显得狰狞而痛苦。
三步!
贾仁一个急冲过去,这个距离已经足够他发挥最大的杀伤力了,来到女鬼身边贾仁感到一阵莫名的压力铺面而来,下意识的一挥刀就往女鬼的脖子处砍去,然而贾仁报以厚望的一刀并没有产生什么作用,杀猪刀直接的从女鬼身体穿了过去。
“这是幻影?幻觉?还是?”
看着面对面的狰狞鬼脸,贾仁心头满是疑惑。
“额···”
看着穿过女鬼的杀猪刀发愣的贾仁突然浑身一颤,不可置信的缓缓低头看向自己的胸膛,一只素白的手穿过他的胸口,鲜血一滴滴的顺着手流淌滴落在地。
女鬼用怨毒的目光的看着他,猛的抽出手,血液瞬间喷涌而出,失去支撑的贾仁缓缓倒向地面,随着血液的流逝他的双眼渐渐朦胧,意识也渐渐陷入模糊,隐约间听到楼梯尽头处传来一阵高跟鞋踏击地板的声音···
在彻底陷入黑暗前贾仁又想起了几年前那个夜晚,喝醉酒的父亲回到家中,不由分说的就抓着他们兄弟一顿毒打,四周在家中做客的亲戚却是袖手旁观,宛如在看一场好戏一般,一边喝着小酒吃着菜一边加好。
“打的好,这两个野种打死了就打死了不会有人管的。”
“二叔,哈哈哈,你是不是没吃饱饭啊要不要我来替你打一会?”
“亏我以前还以为二嫂是个正经女子,没想到啊没想到。”
“呸,什么二嫂那就是个贱货!大家说,对不对啊?哈哈哈。”
“老子今天就打死你个小杂种。”
···
听着周围的一声声咒骂,贾仁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和力气,竟是挣脱开了父亲挟制他的手,猛地跑进厨房。
“嘿,小崽子还敢跑,让我抓到非得打死你不可!”
父亲骂骂咧咧的一边卷起袖口一边往厨房走去,身后留下一堆嘲笑他的亲戚依旧在饮酒作乐。
“小崽子,给老子滚出来,老子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
推开厨房的门他依旧骂骂咧咧的喊着,还没等眼睛适应厨房里的黑暗,握住杀猪刀躲在门旁的贾仁突然窜出对着他父亲的身体就是一刀,乘着他弯下腰捂住伤口的时候紧紧的捂住他父亲的嘴不让他发出声音,另一只手却是毫不停歇的一直在反复用刀捅着眼前这个人。
这个他名义上的父亲,明明是他杀了母亲然后藏尸,明明就是他的错,却说母亲和别人有染跑掉了,那晚他看见了的,一切都看见了的!看见他杀害母亲时那疯疯癫癫的模样,看见他把尸体藏在哪里,然而不管自己怎么说都没有一个人相信他,或者他们都清楚,但仍然装成一无所知的袒护眼前这个人。
鲜血喷洒染红了他的脸颊,然而他却宛如一无所知一般,看着倒在自己身前失去了呼吸的父亲,他露出了快意的笑容,他想起了以前书上看到过的一句话,杀人者人恒杀之!
贾仁的双眼赤红,透过门缝看向外面那群正在胡吃海喝的人以及倒在一旁已经失去了意识的弟弟,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今晚你们全得死!
他不知道那晚他挥了多少次刀,也不清楚自己受了多少次伤,他乘着外面的人酒喝多了偷偷摸摸过去先是出其不意的直接捅死了三个,然后剩下的人反应过来围住了他想要打死他,然而终究是酒喝多了上头,连站都站不稳还谈什么打架?更何况这可不是打架,而是搏杀!一场性命相搏的搏杀!
贾仁还记得,最后伤痕累累的他亲手用刀把他们的皮给剥了下来,带去他父亲埋藏他母亲的地方,一点点的用土堆起一个小坟头,在坟前摆上这一张张人皮,独自在那喝着房子残留下来没被毁掉的酒···
想起那时酒的滋味,倒在地上的贾仁不由的砸吧了下嘴唇,鲜血不断的从他胸口处涌出,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喝过那么可口的酒水,其实酒就是大街上随处可见的酒,但当时的心境却是独一无二的,大仇得报的快感和弑父杀亲的自责种种情绪所纠结带来的是口中的酒水感到异常的可口。
“弟弟,哥哥以后不能再保护你了,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贾仁为不可查的喃呢着,随着双眼完全的陷入黑暗,他心头最后闪过的是那个夜晚他对着他父亲的尸体说的那句,杀人者人恒杀之。
“或许,这就是报应吧。”
心中有所明悟,但最后这句话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贾仁便已经堕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听到身后楼梯响起的声音,贾仁身旁的女鬼缓缓收回了停在贾仁脸上的手指,犹豫了一下,竟是选择转身追逐那两个逃入密道的人而去。
阴森的走廊上恢复了级安宁,除了那具留在门口的人以外别的和原本一般无二,清澈的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贾仁的身边,一身白衣的女鬼缓缓蹲下身子,歪着脑袋看着躺在地上胸口被贯穿的贾仁张了张嘴巴,嘴上缝制的丝线撕扯破嘴唇,留下一滴滴血液,女鬼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声音异常的沙哑,透露着浓浓的怨恨。
“又一个···”
随后似乎对这具死尸失去了兴趣一般,抬起头透过大开的房门看向那拨开之后没有回归到原位的衣柜后深不可测的密道,仅剩的一只眼中闪过疯狂和歇斯底里,便不管不顾的向着密道深处追了过去。
···
“哥,咱们为什么非要去找他们三个,是他们先扔下我们不管的,就算有什么变数,我们的任务只要求我们活到天亮就好了,我们那里比起未知的情况明明安全的多吧。”
墨临雪一手牵着琳琳,一手不住摇晃着墨渊的手臂,嘴里不住的抱怨。
当然,对于墨渊来说,这比起抱怨更像是小女孩的撒娇一般,从小他妹妹就这个脾气,他也见怪不怪了。
伸手按住妹妹不住摆动的手臂,墨渊凝视着前方,头也不回的给妹妹解释起来。
“你记不记得你曾经说过杨凡说蜡烛要用他们手里的那火柴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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