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管事隔帘回禀:“萧娘子来见!”
“萧娘子?”沈岐山垂下眼帘,沉声问:“萧娘子是何人?”
萧鸢听清他的话,也不要冯管事说,自答道:“我是马运来的孀妻,一直得沈大人接济,今是最后一趟,特来取银,从此后各奔东西,互不相干。”
好个各奔东西,互不相干!
这毒妇欠他的一生一世都还不完。
沈岐山朝赵媛道:“取我衣裳来。”
萧鸢得允许打帘入房,恰见沈岐山伸展手臂,由着赵姨娘替他穿衣,古铜色的精壮胸膛半露,尽显英猛男人威风凛凛之势。
赵姨娘揩紧他的衣襟,开始低眉垂眼系腰间革带,她娇小柔弱贴在他胸前,那股子鸳鸯交颈情深意浓的态,差点刺瞎萧鸢的眼睛。
果然是长别胜新婚啊,依沈岐山前辈子的尿性,一整晚哪里够他撒火儿。
瞧此刻这两人猴急忙忙的,好似立刻倒桌就要干的模样,她清咳一嗓子:“沈大人好似有事要做,我这就随冯管事往帐房领银子去!”
搭手福个礼,给冯管事使个眼色,辄身拔腿就要溜。
沈岐山气笑了,这萧鸢一挑眉一瞪眼,一张嘴一挺胸,一扭腰一挪腿,哪怕放个屁,他都能解读出其中意来。
怪只怪前生他用情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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