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了清嗓子，抿了抿唇瓣，一字一顿的给予着顾情知解释。
她知道，这个解释是他想要听的。
她也知道，这个解释早晚都要说给他。
“怜星出生的时候需要开出生证明，我也没有别的认识的人，就拜托了顾楠。”
顾情知的脸色因为钟意的话，刹那间的难看到了极致。
感情怜星姓顾，并非因为跟随他姓，而是……跟的顾楠？
所以，他的女儿的出生证明上，父亲那一栏竟然是顾楠？
“钟意，你当初无论如何都不肯说那一晚的男人是谁，如今想来可觉得讽刺？”
顾情知并非死心眼的人，如果当初就知道那个男人是自己，如果当初就知道钟意肚子里面的孩子是自己的，他也未必不会负责任。
如此一来，哪里有顾楠什么事儿？
可偏偏，钟意倔强如斯，死活都不肯说……
思索着，顾情知突然分外的恼火。
能不恼火吗？
自己的女儿父亲那一栏居然是别的男人，还是一个对钟意分明就有所图的男人。
钟意不说话，顾情知倏地伸手紧紧扣住她的下巴，几乎是从牙齿缝里再次挤出来了一句话：“无话可说？无言以对？嗯？”
钟意吃痛，下意识的拧了拧眉心，随之想要挣脱掉顾情知指尖的禁锢。
奈何男人捏的太紧太紧，所以无论钟意如何想要挣脱也是不得果。
感受着愈发疼痛的下巴，钟意黛眉愈发蹙得紧了些，连带着一张小脸都变的稍稍扭曲了。
这样的她落入顾情知的眼眸里，他也并不觉得痛快。反而有隐隐的不忍和怜惜的情绪四下蔓延开去，弥漫着他的整个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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