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他方才像是回过神来了一般,胡乱的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又将那灵牌给转了回去,挺着大肚子,颤颤巍巍离开了这地窖。
……
东京城的夜来得很快。
谢景衣趴在屋顶上,傍晚开始起了风,吹得她有些睁不开眼睛。她吸了吸鼻子,开始想着她是造了什么孽,为何要连着趴三次屋顶。
若是今夜再冻病一次,那怕不是一张老脸都要丢光了。
终于,四周都安静了下来。
南隐寺里最后的一点灯光熄灭了。
谢景衣给了一旁的关慧知一个眼神,关慧知立马跳了下去,十分娴熟的拿起一根迷香,戳进了南裕师太的屋子里。
还不等她站起,便感觉到一阵劲风袭来。
窗子嘭的一声破开了,一个老尼姑从里头翻滚出来,伸出细长的爪子,恶狠狠的朝着关慧知的喉咙指来。
关慧知一时不察,脖子上竟然被她抓出了一道血痕,她二话不说,抽出腰间的鞭子,甩了出去。
谢景衣立马从屋顶站了起来,向后看去。
不远处的屋子已经亮了灯,之前破窗的声音,引起了寺里的其他小尼姑的注意。
她万万没有想到,这南裕师太,竟然还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不光是如此,迷香对她也毫无作用。
关慧知若是一时半会拿不下她,那她们今日便抓不着人了。
谢景衣想着,一把抓起了屋顶上的瓦片,深吸了一口气,瞄准了南裕师太的头,嗖的一下砸了出去。
关慧知感觉到脑后一股劲风袭来,心中暗骂了一万遍谢景衣,一个低头,那瓦片直接砸在了南裕师太的脸上。
就是这个机会,关慧知二话不说,将那鞭子围着南裕师太的脖子绕了一圈,将她勒晕了过去,又补了个手刀,直接扛起她,一跃而起上了房梁。
来不及言语,一手揽住谢景衣的腰,整个人朝着早前便侦查好的,离外头最近的院墙飞奔而去。
谢景衣扭头一看,冷静的说道,“有人追过来了。你不要回头,一路狂奔,我来处理便好。”
关慧知听着后头的脚步声,一颗担忧的心安定了下来,虽然她不知道谢景衣会怎么处理,但她说行,就行。
谢景衣说完,从袖袋里抓出了一把炒豆子,朝着追来的人扔去。
那追来的小尼姑脚下一滑,啪的一声,掉下了屋顶。
“到了。”关慧知轻喝一声,往下一跳,恰好跳到了那马车辕上,她将南裕师太粗暴的往马车里塞,方才将谢景衣推了进去。
然后自己个坐在马车边上,同赵掌柜的一道儿赶起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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