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七魅不说话,包打听又继续说道:“七魅姑娘,我虽然不知道是鬼蛊门的哪位想要害你,不过我却是记得,她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味。毕竟你们是姑娘家,所以距离隔得远,也闻得不大清楚。”
七魅微眯了双眸,药味?
鬼蛊门里用毒的高手不少,身上或多或少的都会带点药味,可到底不管怎么说,这个药味还是能替她排除不少的怀疑对象。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既然混这碗饭,就该知道姑奶奶我的脾气,可不太好。”
七魅似乎有些乏了,将剑收了回来,插回剑鞘之中,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要妄图逃跑,如果你有自信能跑得过我的宝贝,就尽管试试看。”
七魅坐在桌前,端起茶杯,轻轻地吹了吹杯中的热气,悠然惬意。
包打听这才注意到,窗柩上不知何时多了许多黑乎乎,不停蠕动的虫子,顿时吓得他头皮发痒。
“不敢不敢,姑娘你有正事找我,我哪里敢逃跑。”
“嘶嘶嘶——”
包打听看着窗棂上的那条黑色的毒蛇,一路朝着七魅爬来,那模样就好像是寻找它的主人一般。
七魅挥袖,抓起那蛇放在跟前仔细的看了一会,才缓声道:
“哪里来的小家伙,莫不是知道这里有吃的?来了兴趣?”
七魅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意无意的落在了包打听的身上。
包打听使劲咽了咽口水,紧张兮兮的往边上躲着,试图躲到那毒蛇攻击不到的地方。
可那窗柩上面又有一对的虫子涌出,他了解过七魅,自然知道此女善于用蛊,那虫子必定是听她号令的。
“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你就可以走了,绝不为难。”
包打听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忙应道:
“下午那王麻子跟你说的都是真的,只有一点是假的。”
“哪一点?”七魅说得漫不经心,借着月光正在仔细的打量的那条蛇。
如水的月光下,一个倾国倾城的妙龄少女在兴致勃勃的逗着一条毒蛇玩,那场面不管怎么看,都过于诡异了。
包打听咽了咽口水,应道:“先辱后杀。”
七魅抚摸着毒蛇的手微顿,却依旧不动声色,像是没听见一般。
“那些话都是鬼蛊门那位,故意让王麻子说给你听的,目的就是为了刺激你,想羞辱于你。”
包打听看了眼七魅,发现她依旧是没反应,仿佛包打听说的不是她,那些话更是与她无关。
虽说,成大事者心中得有静气,但人有七情六欲,这般羞辱,又有几人能不急不怒?
“至于其他的可都是千真万确,武林盟的人,已经兵分八路,朝鬼蛊门赶去了,目的就是为了铲除门主曲清寒。”
包打听越说就越是紧张了起来。
这小姑娘看起来年纪不大,可那性子却是沉得很,根本猜不透她。
七魅轻笑,轻轻地抚摸着毒蛇的后背,那毒蛇大概是觉得舒服,盘成一圈,窝在七魅的手边,吐着蛇信子。
“七魅姑娘,我知道的就这些了,若是您还想问些其他的事情,就尽管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您若是让我猜你的心思,姑娘,还是求你放过我吧。”
闻言,七魅缓声道:
“叶家,五年前杭州的叶家,我知道叶家有一份宝藏的地图,图纸在哪里?”
包打听下意识的回答道:“七魅姑娘你不就是叶家人……”
那刚才还乖乖窝着的蛇突然就昂起了头,吐着猩红的信子,像是在警告包打听慎言。
“说实话,那份图纸,不止我一人在找寻,不过听说在出事之前,叶家家主就已经将地图跟府上的财宝转移走了,说不定在那里面。”
“你听谁说的?”
父亲有没有转移财宝,七魅再清楚不过了。
“江湖上的人都这么说,而且姑娘你,不应该最清楚吗?”
七魅手指微动,那蛇就已经被开了膛,七魅如葱白的玉手上也沾满了鲜血,手上多了一颗小小的蛇胆。
包打听再一次害怕得跪下了,求饶道:
“七魅姑娘饶命,我发誓不会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的,一定不会!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对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今夜发生的事情!”
“口说无凭,你总得拿点值钱的东西放我这,才能让我相信你的话是真的,相信你不会背叛我。”
包打听已经被吓得满头大汗,听到七魅说的话时,下意识的就看了见七魅的玉手,上面依稀还看得见血迹,虽然七魅已经拿了手帕在擦手。
“玉佩!”包打听忙从胸口拿出来一枚玉佩递了过去,“这是我祖传的玉佩,现在交由姑娘,以作信物!”
七魅没动,“区区一枚玉佩,让我如何信你?”
“手环!”包打听又忙着把手上的手镯递了过去,“这是我娘给我未来媳妇的,我还未娶亲,更不是姑娘的对手,自然是不会自寻死路的。”
七魅慵懒的打了个呵欠,显然是对这些不感兴趣。
“我这人最不喜欢讨价还价,这样吧,你把命放在我这里,我且相信你不会再对第三人说起。”
命?一旦把命留下了,不就是意味着死亡吗?这丫头要杀了自己?!
“你!妖女,你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也不知道是刚才跪得久了,还是被七魅吓的,包打听觉得自己的双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完全不听使唤。
“没办法,你知道的太多了,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
包打听下意识的就想跑,可还没等他跑出去两步,那刚才还在窗柩上蠕动的虫子已经快速的爬到了他的脚下,将包打听围了起来。
“啧啧,你看看,我刚才不过是考验你一下而已,可是你的所作所为,是真的不值得我相信了。”
“我知道!”包打听着急的抬起双手,急促的呼吸着,继续道:“我知道你爹是谁杀的,我知道叶家满门是被谁灭口的!”
七魅凤眸微眯,“是吗,你刚才不是还说你不知道呢吗?怎么?前后一刻钟都没有,你就想起来了?”
包打听紧张的看着那些时不时爬上他靴子的蛊虫,颤巍巍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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