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眨了下眼,鼻音很重:“我,我刚刚在家的时候,不小心把鼻子撞门上了,好痛……。”
陈萌哭笑不得,惊讶地瞧着她:“你读书读傻了吗?倒霉孩子,快给我看看,鼻子碰坏了没有。”
天真安静地任她在自己脸上乱摸,听着她絮絮叨叨,借由这份温暖慰藉受伤的心灵。
晚自习下课,天真走出校门,犹豫了片刻,走向往常的那个路口,果然见霍家的车停在原处。她眉头一皱,走过去。
车内的张叔见她过来,微微一笑,没有丝毫异样地与她打招呼:“小姐,上车吧。”
“不,张叔……我今晚不过去。”
张全很惊讶:“不去?你跟二爷说过了吗?”
天真从书包里掏出一盒磁带,从窗口递进去:“张叔,你帮我把这个带给他就行了。”
晚上,霍殷权在书房,捏着手里的磁带将它放入一台收音机,摁下播放键。
顿时,一个清亮动听的熟悉女声从音响中传出,音色尚显稚嫩,说的还不是中文,顿了几秒,待听清内容,霍殷权的脸一黑。
很好,这个女人,真是小看她了。
她是准备从此都与他脱离干系么?
晚上居然敢不来,还扔给他一盒她从前学英语的时候对着课文练习发音录的磁带?
天真晚上独自在家,亮着小台灯,坐在桌前认真的写着某本厚厚的习题书,偶尔抬头盯着一处发愣,两秒后又会重新拾起笔来。
第二天,天真将闹钟调早半小时,她要提前去车站等公交车,到了学校,像什么都没发生般上课、做题。
她只希望霍殷权拿了她那卷磁带后能够不要再来找她,毕竟他只是每晚需要她的声音,而她昨晚已经给他了。
中午和陈萌一起吃了饭,晚饭时陈萌要回宿舍洗个澡,因为每晚下自习已经很晚,寝室里挨个儿等着洗澡会睡得更晚,因此每个宿舍都要有几个人将洗澡时间安排在晚餐后。
天真和陈萌在宿舍门口分开后,一个人往教学楼走,偶然抬头看见初夏的夕阳斜斜挂在天际。
橙红色的一个大圆,它柔和地洒下温暖的光芒给校园披上蝉翼般的光彩。
天真停住脚步,慢慢感受了片刻安详,重新抬起脚步走向教学楼。
楼底下刚拐角准备上楼梯,忽然边上斜出一个人,吓了她一跳。
“蔚池?”她惊讶出声,陈萌不是说他不来学校了?
蔚池穿着一身蓝白的运动服,和谐地融入穿校服的人群中,他一把拽住天真的胳膊,将她拉到另一个楼梯底下,那里经过的同学较少。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陈萌说你不来学校上课了。”天真看着他,奇怪地问道。
蔚池皱着眉看她:“我已经很久没来了,等别人说了你才知道?你心里我就这么没有存在感吗?”
见天真一言不发,他从怀里掏出几张照片递到她面前,天真接过一看,脸色一寒:“你跟踪我?”
几张照片上,她晚上穿着校服在街口上了霍家的车,霍家那辆车驶入霍宅,早上载着她出宅。
每张照片都拍到了她穿着校服的身影,甚至有几张清晰地放大了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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