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这么说的?你们都信了?”他扫了两人一眼,不咸不淡问道:“陆正淳答应给你们什么好处了?”
“……两,两百万,我们一人一半……”
霍殷权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就值一百万?真便宜,这可是你的卖命钱--”
他操过济央手里漆黑的手枪,反手抵上他的头,枪口冰凉的金属表面反射着冷厉的光。
黄毛的脸抽搐着,屁滚尿流地在椅子上剧烈挣扎起来,凳腿在水泥地上磕得晃铛直响:“求求你!不要杀我!求,求你,救命啊!救--”
尖利的声音戛然而止,人竟软软吓晕过去。
霍殷权嗤笑一声,皱眉道:“真是不经吓。”
他随即淡淡吩咐左右:“等他醒了,以刑事罪名把他送进去关几年。”
右边被绑着的段承祥听见这话,艰难地咽了口口水。
这男人的做事手段,又有几个经得住吓的?
霍殷权看了他一眼,走过去将他嘴里的东西扯掉,他急忙哑声道:
“二,二爷,协议书还没递出去,藏在中心广场的铜像下面,二爷能否看在还没有铸成大错的份上,不要这样对我们,我们都还年轻,家里长辈还没来得及孝敬……”
霍殷权不咸不淡地瞧着他:“现在想到家中老母了?动手之前怎么没多想想?”
段承祥正要再说些什么,冯裴突然推门而入:“二爷,门外来了一个小姑娘,说是自己哥哥在里面,吵着非要进来。”
“找人都能找到这里来?哪个是她哥?”霍殷权的眸色渐渐深沉,“放她进来。”
一个女生被抓着胳膊带到仓库门口,皮椅里的段承祥抬头瞧了一眼,随即脸色一变:“天真……二爷!那是我妹妹,她还小,她什么都不知道,别放她进来,求你!”
“哥!”天真看到段承祥被绑在里面,还有个男人举着枪站在边上,心里一突,猛地挣开了身后的人,脱缰野马般往里冲。
“天啊!”
冲到椅子前,看见浑身狼藉的段承祥,天真的眼眶顿时就红了。
“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你又去干什么了!啊?你非要把自己弄死才甘心是不是?说了爸的钱可以慢慢凑的嘛!呜呜呜……”
段承祥却没理她,只对着霍殷权恳求道:“二爷,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妹妹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无辜的,求你赶她出去吧,咱们之间的嗯怨,咱们自己了结。”
“还没算完吗?”她猛地转过脸,盯着霍二爷手里的枪:“他都被打成这样了,你们还不解气吗?你们就算杀了他,又有什么用呢?这条人命对你们来说有什么意义?”
她直直地瞧着霍殷权,白皙的脸庞因为气血上升浮起淡淡的粉红,鼻梁挺拔,眉目如画。
霍殷权静静端详面前的人,双眼微微眯起。
她的眼睛非常亮,像两颗稀世的黑玛瑙,里面毫不遮掩地坦露着不羁的倔强和纯净的天真。
就像她的名字一样。
她还是个学生,身上穿着浅蓝色的校服,她的头发乌黑柔顺,却因为一番跑动和挣扎纷乱起来,散在年轻朝气的脸庞边,简直像一头漂亮的张牙舞爪的小豹子。
她胆子倒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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