嘡啷!
周守池手中的剑掉落到了地上,连通他这个人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呸,就知道你们这些当官的没几个敢自裁。”为首的汉子朝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又道,“过去两个人,把这位县太爷抓起来。”
一旁走出两名战兵,用绳索捆住了周守池。
而周守池自打丢下手里的剑后,便任由虎字旗的人揉捏,没有任何的反抗。
“带上他们,回去交差。”为首的汉子一招手,押着周守池和长随从后衙里走了出去。
进入衙门里的战兵不止他们这几个人,不过,他们运气好,抓到了崞县县令,而其他战兵只能抓一些衙门里的差人和下人,要么就是收缴县衙里的财货。
成为俘虏的周守池没有受到任何优待,和其他抓到的俘虏一同被关押起来,等候处置。
崞县的县丞同样是虎字旗抓捕的目标。
没有在县衙里找到县丞,一队战兵团团围住了县丞的府宅。
此时县丞家中大门紧闭,大门后面更是用圆木顶住。
“登墙。”
来到县丞府宅外的是一支虎字旗战兵小队,三十多名战兵,全部是火铳手,还有两门虎蹲炮。
几个战兵翻上了县丞家中的院墙,可还没等稳住,就被里面的人用木棍捅了下去,摔在了墙下。
好在院墙不高,几个摔在地上的战兵身上穿着又厚,没有受到什么伤。
“从其他几处多上几个人,老子就不信了,这么多人还拿不下一个县丞的大院了。”战兵小队长见自己人吃了亏,火气一下子上来了。
十几个战兵从队伍中走出来,加上之前的几个,分成了八组,两人一组翻越上了院墙。
很快,墙里面又有木棍捅向翻越上墙的战兵。
回过神来的袁朝举摇了摇头,道:“守不住的,要是那么容易守住,代州城也不会丢了,可惜咱们也走不了了,也不知道你大哥在城外怎么样了。”
城门被堵死,让他明白,他只有留在城中这一条路可选。
“袁指挥使,下官可以证明袁副千户的话句句属实,想要从其他几道城门出城根本不可能,只有眼前这个城门才有机会出城。”赵兴也希望袁朝举留下帮助崞县守城。
而且他觉得现在已经没有了退路,对方应该会把希望放在守城上面。
“下马,咱们想办法找个民户人家藏身。”袁朝举果断放弃了骑马,出不了城,对他来说马已经成了累赘。
一旦崞县落入贼寇手中,身边留着一匹马,很容易成为贼寇盯上的目标。
“袁指挥使,情况都这样了,咱们只能有守城这一条路,您怎么还想着逃走呀!”赵兴无语的说。
要不是能够确定眼前这个人确实是振武卫指挥使,他甚至怀疑是有人冒充的。
“是呀父亲,咱们只有守住了县城,才能安全。”袁锋也在一旁劝道。
下了马的袁朝举叹了一口气,道:“实话告诉你们吧,崞县守不住,大同的这支贼兵也不是一般的贼寇,就算我去了城墙上,除了多赔上一条性命,没有任何用处。”
代州城的失守,已经让他明白,单凭崞县这点人手,不足以抵挡住城外来犯的贼兵大军,哪怕崞县城中的守军换成是振武卫的几千兵马,他都没有信心守住崞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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