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传令兵听到他的话,面露无语之色。
蒙古人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站着不动给炮队当活靶子。
“林队长,陈师长命令你们可以停止炮击了。”又一名传令官骑马跑过来传达陈寻平的命令。
陈寻平作为战前指挥官,这一次参加战斗的所有战兵师和骑兵,都由他来指挥。
收起手里的单筒望远镜,林平下令道:“停止炮击。”
随着蒙古甲骑的后退,这个时候他就算还想要继续炮击,也打不到敌人,只能白白浪费炮子和火药。
两名传令兵骑马回到了陈寻平的身边待命。
“师长,让我那个战兵营来吧!”张三叉在陈寻平身边请战。
河岸边已经没有了蒙古甲骑,但不代表没有敌人,蒙古人的甲骑只是退到更远的地方,只等着对过河的虎字旗战兵发起骑兵冲锋。
这个时候谁都清楚,第一支过河的队伍需要硬抗冲锋过来的蒙古甲骑,在河对岸开拓出一块阵地,为后面过河的队伍提供安全保障。
一旦过河的队伍不能挡住蒙古骑兵的冲锋,无法在河对岸站稳脚跟,后面的队伍也没有办法继续过河。
最先过河的队伍也是最危险的队伍。
陈寻平微微一摇头,道:“你的那个大营是辎重营后来改编的战兵营,战力比不过我当初的那个大营,过河的队伍,必须是精锐中的精锐。”
拒绝了张三叉请战的要求。
“去告诉孙闯,让他做好随时过河的准备,并告诉他,只要他能够在河对岸站稳脚跟,保证其他队伍顺里过河,这一战我记他首功。”陈寻平对身边的一名传令官说道。
那传令官跑去传令。
孙闯是陈寻平成为第一战兵师师长之后,成为第一战兵大营营正,如今的第一战兵大营正式旗号是第一战兵师一营。
张三叉面露失望。
不过,他自己也清楚,他那个战兵营比起陈寻平那个第一战兵大营,还是有差距的,而且第一战兵大营的骨干都是当年的老营出身。
“命令辎重营,开始修建浮桥,半个时辰后,我要看到大军可以通过浮桥过河。”陈寻平下令道。
传令兵跑去传令。
随着命令的传达,一支几千人的辎重营开始带着早已准备好的木桩和筏子冲向河岸。
这一处河水最深的地方只有齐腰深,也是专门挑选出来为大军过河的一处河岸。
过河造桥的东西早就已经准备出好。
一部分辎重兵开始在河岸边打下木桩,还有一部分辎重兵跳到了河水里面,往河底的淤泥里面把木桩楔进去。
河水刚开化,河面上还有浮冰在上面浮漂。
这个时候的河水可以说冰凉刺骨,跳进水里的辎重营第一个反应就是身体一哆嗦。
河水虽然刺骨,却没有任何一名辎重兵从河水里面退到岸上,反倒开始往河底楔木桩,为后面铺设桥板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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