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是一种对过往的记录,而书籍也是一场跨越时空的心灵的交流与对话。有信拜读到汪曾祺的散文。其中有一篇名为《宋朝人的吃喝》。其中有一段关于西南联大在战火连天的抗日时期的困境。“土墙上开了几个方洞,方洞上竖了几根不去皮的树棍,便是窗户。挨着土墙排了一列双人木床,一边十张,一间宿舍可住四十人,桌椅是没有的。两个装肥皂的大箱子,既是书桌,也是衣柜。教学区也同样简陋。教室是土墙、涂上绿漆的铁皮屋顶,这些教室方向不同,大小不一,里面放了一些一边有一块平板,可以在上面记笔记的木椅,都是本色,不漆油漆……这种椅子的好处是不固定,可以从这个教室到那个教室任意搬来搬去。吴宓先生讲《红楼梦》,一看下面有女生还站着,就放下手杖,到别的教室去搬椅子。于是一些男同学就也赶紧到别的教室去搬椅子。到宝姐姐、林妹妹都坐下了,吴先生才开始讲。”宛若身临其境,似已身处在简陋而不乱的教室中,外头枪声,飞机从头顶飞过的呜呜声,都成了常态,不以为然,耳中只有先生讲诉的红楼梦中的林妹妹。现如今,生活安逸平和,没有喧哗的噪声,耳朵却再也听不进去痴痴怨怨的红楼梦。
郑天挺先生在《梅贻琦先生和西南联大》一文中说:“三校都是着名专家学者荟萃的地方。……经过长沙临大五个月共赴国难得考验和三千五百里步行入滇的艰苦卓越锻炼,树立了联大的新气象,人人怀有牺牲个人、坚持合作的思想。联大每一个人,都是互相尊重,互相关怀,谁也不干涉谁,谁也不打谁的主意。学术上、思想上、政治上、校风上,莫不如此。”这或许便是所谓的西南联大精神的精髓亦或是诠释。学术自由,言论自由,学子专研课题,探索新知。为中华崛起而读书。
时代是发展,而我们却在退步,漫无目地的度过大学四年最好的时光,等待拿到毕业证书,寻一份工作,然后茫然的度过一生。西南联大的实践宛若一泓清泉,滋润抚平了浮躁不安的心,让自己的双脚再次站在地面上,而不是悬浮于空中。悟西南联大之教育精神,方才能为天地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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