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可是已经害了几代人了。」
李瑟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我一定要全力阻止张玄机,如果他用宗教
治国,那么天下就完了,几代人就会受害啊!」
再说朱棣率领大军抵达抵曝宁之后,仍不见有敌人踪迹,阿鲁台又像前几次
一样,早已远走了。
朱棣正感扫兴,金忠部将把里秃获得消息,听说阿鲁台在答兰纳木儿河。朱
棣即督军疾进,首先来到开平,然后派中官伯力哥,对阿鲁台属部道:「王师远
来,只捉拿罪人阿鲁台一个,其他人等,倘若真诚投靠,一律优待,绝不食言。」
可是阿鲁台部落,不听劝告,全都逃跑了。
朱棣决计攻入答兰纳木儿河,下命前锋金忠、陈憋等先发,他率大军在后策
应。金忠、陈憋率领部队到了答兰纳木儿河,可是满眼荒芜,不但没有敌寨,就
是车辙马迹,也是一律被阿鲁台掩盖,无从探查端倪,阿鲁台已经不知去向。
朱棣听闻大怒,又派遣张辅等人穷山谷,就近三里内外,没一处不去
的,可也只有蔓草荒烟,并不见伏兵逃骑,张辅等人也空手覆命。
朱棣不禁诧异道:「阿鲁台那厮,究竟到何处去了?」心里恼恨不已。
张辅奏道:「陛下必欲擒贼而后快,如果给臣一个月粮食,率骑兵深入北方
进去,定会不虚此行。」
朱棣默然良久,他几次出兵攻打阿鲁台,都没有见效,忽然感觉身体疲惫,
缓缓道:「大军出塞,人马都很劳乏,北地早寒,倘遇风雪,恐有碍归途,唉,
不如适可而止,再作打算吧!」
朱棣叹息多时,便下令回京。
路上经过清水源,朱棣见道旁有石崖数十丈,便命大学士杨荣、金幼孜,刻
石纪功,谕道:「使万世知朕过此。」
铭功完毕,朱棣感觉身体有些不适,便对内侍海寿道:「你给朕计算一下路
程,什么时侯可到北京?」
海寿答道:「八月中即可到京。」
朱棣想了一想,对杨荣道:「东宫涉历已久,政务已熟,朕回北京之后,军
国重事,都交给太子裁决吧!朕优游暮年,享些安闲余福罢了。」
杨荣闻言,心知朱棣已然预感身体不行了,忽然心底一股悲哀涌了上来,跪
下泣道:「陛下春秋鼎盛,为何出此言论!」
朱棣叹道:「我也舍不得你们这些老臣啊!你们出去吧!不要再进言了。」
到了晚上,朱棣夜不安寐,一闭上眼睛,便见无数冤兔前来命,待至惊醒,
见侍臣列在左右,一切都是梦境,不禁唏嘘道:「朕一生戎马生涯,竟然事至于
此。」
大军来到榆木川的时侯,朱棣气息奄奄,已经不可救药了。
朱棣自知将要不起,于是召英国公张辅入内,嘱咐后事,传位皇太子朱高炽,
丧礼一如高皇帝遗制。话说完之后,当即崩逝。
一代武功赫赫的大帝就这样去世了。众大臣来不及悲伤,张辅与杨荣、金幼
孜商议,因为六师在外,不便发丧,便熔锡为裨,载入遗骸,仍然是翠华宝盖,
拥护而行。暗中遣少监海寿,奔赴北京禀告太子。
当夜太子在宫里便得到消息,便和等众臣商议,李瑟和楚流光也听到消息,
早早来到宫里。
众人都建议太子孙朱瞻基前去迎接灵位。
李瑟道:「听说汉王已经预谋在要在途中设伏,要袭杀太孙,此事不得不防。」
太子道:「那请少卿亲自带人护送如何?也好迎接圣驾回京。」
楚流光忙道:「不可,这样就中了汉王的计策了。他会调集全部人马前来攻
杀,如果李大人去了,就再无人能够抵抗得了他的手下了。」
李瑟道:「那妹妹有何妙计?」
楚流光道:「我的师明寐,法术高强,有他保护殿下,一定没有人能伤得
了他。汉王一定不会派遣高手对付太子孙的,他会派高手来谋害太子殿下,殿下
还是在宫里预备才是。」
太子点头答应,当下便请明寐即刻护送太子孙朱瞻基迎接永乐皇帝的灵驾。
太子孙朱瞻基走后,太子下令关闭紫禁城内廷,没有他的命令,不许人进出。
这时公朱无双也被李瑟请来了,李瑟请朱无双和楚流光留在皇宫帮忙守卫,他
回府调集人马去了。
朱无双原本想置身事外,不参与两个哥哥的皇位之争,这样无论谁当皇帝,
她还都是公,就算李瑟得罪了汉王,汉王登基的话,看在她的面子上,也有缓
和的余地,不会杀了李瑟,把他削职为民,也比丢掉性命为好。
李瑟道:「你好糊涂,张玄机是魔教教,他辅佐汉王是假。如果汉王得胜,
就会沦为木偶,你朱家天下就失去了。」
朱无双这才大惊,答应要全力帮助太子。
李瑟夜出皇宫,回到府中去指挥守侯在那里的全部高手。朱棣一出京师,李
瑟和张玄机就分别调集各自的高手,等待伺机一战了。京师已是高手云集之地了。
第七章紫禁之战
紫禁城分外朝和内廷两大部分,外朝以太和、中和、保和三大殿为中心,文
华、武英殿为两翼;内廷以干清宫、交泰殿、坤宁宫为中心,东西六宫为两翼,
布局严谨有序。
第二天李瑟上朝,来到内廷前宽广的直道上的时侯,只见宽广的广场,一个
护卫都没有,当中只有一人傲然独立。
李瑟慢慢走到那人跟前,那人转过身来,正是张玄机。他一指远处巍峨雄伟
的干清宫,大声道:「你看那巍峨的宫殿,这一望无边的广场,一派雄伟的皇家
气象啊!你不动心吗?」
李瑟慢慢闭上眼睛,双手举起,缓缓转动身体,转了一个圈,然后道:「我
感觉到的是广阔的天地,不是这紫禁城。你为什么不去呼吸外面的空气呢?这里
难道不气闷吗?」
张玄机道:「痴儿啊!你若是拥有了这里,就是拥有了天下,难道你这还不
明白吗?」
李瑟道:「我若是为了一己之私,惑乱天下,那还是不要的好。你想以宗教
来治国,我就是死了一万次,也不能让你得逞。」
张玄机道:「宗教治国不好吗?我教是为了全天下姓的。你反对我教,就
是和全天下的姓作对!」
李瑟道:「你能代表全天下的姓?真是可笑,邪教治国,只会让人间变成
地狱。如果真的某一天一个教派统治天下,那将是天大的悲哀。」
张玄机冷笑道:「我摩尼教你不会懂的,你真让我失望。」然后纵声大啸,
此起彼伏,随着他的啸声,一群人马缓缓显出。
李瑟一挥手,身后也涌来一群人马。两派人马在广场中间对立。
那群人拥着一人到来,李瑟对那群人马当前的人道:「大胆汉王,你想谋朝
篡位吗?」
汉王怒道:「这是本王的家事,轮到你来管吗?快快投靠本王,也不失封侯
拜相。」
李瑟喝道:「住口,皇上就在内廷休息,你竟然想造反,给我把这个反贼拿
下。」一挥手,身后的众高手呐喊着冲了上去,两派人马立刻厮杀起来。
李瑟召集六大门派的所有高手,还有碧海心和薛冠带两位宗师,可是少林派
的高僧除了不清之外,一个也都没来,李瑟晓得少林不想卷进帝王家事,勉强不
来,也只好作罢。
张玄机这边龙虎山的道士张憋正以及缥缈风尘都来了,还有许多不知名的高
手。
南宫世家的南宫喧看见李瑟,眼里喷火,向他杀来。
李瑟道:「你也想造反吗?」
南宫喧怒道:「你抢了我未婚妻子,我和你拼了。」
李瑟这才知道他是为了碧宁而来。
南宫喧武功和李瑟相差太远,李瑟几招就可以打败他,念在他是为情所伤,
李瑟把他逼退,便去杀别人。
天龙帮的旧部也躲着白君仪,不与她厮杀。李瑟不让众女犯险,只有白君仪
救父心切,加上她功力颇深,李瑟没有办法,只好让她来了,不过悄悄吩咐「四
大奇侠」保护她。
一群人乱做一团,开始高手遇到低手,乱杀一气,低手挡不住,自然旁边的
高手前来助阵,渐渐各各自的对手激战起来。
双方拚死血战,法术奇宝纷纷使出,那些武功高手抵挡不住法术的,便和会
用法术的人互相配,连攻带守,可是魔教众人越打越靠近一起,渐渐揉成为
了一个圆圈,李瑟这边人马把他们包围起来,似平是占了上风。
可是魔教众人外面让武功高手守护,里面由法术高强的人施法,威力也很惊
人,众人一时奈何不得,还死伤了几人。
李瑟喝道:「大家不要着急,要配起来,慢慢歼灭他们。」
楚流光和朱无双站在城墙之上观看大战,她们在宫里布置了阵法,保护太子,
因此不能率领衣卫下去参战。因为如果内廷出现破绽,魔教高手闯进,刺杀了太
子,那就什么都完了,因此她们只能干着急,帮不上忙。
忽然楚流光和朱无双齐声尖叫,道:「不好。」
声音才落,就见城墙下面,满天黑雾,把李瑟这边的人马全都湮没。
碧海心见状,急忙喝道:「大家向我这边来。」
一盏明灯亮起,众人急忙靠拢,可是忽然许多的明灯也亮了起来,跑的慢的
人有的受了迷惑,就被擒住了。
众人聚齐,少了许多人,碧海心道:「敌人这阵法非常厉害,大家听我的吩
咐,摆成阵势,再做计较。」碧海心施展法术,众人摆开阵势防御。
碧海心、薛冠带、李瑟和众掌门聚在一起,碧海心道:「这是失传了年的
『七劫八滩三才阵』,要功力深厚、法力相若的三人齐使才能见效,以我的功力,
都很难驾驭得了,看来驱阵的三人法力还在我之上啊!」
众人听了都是色变。
碧海心道:「厉害之处还不仅在此,如果我们陷在阵中七天之后,大部分功
力浅的人就会吐血而亡,而且外面不论有多少兵马冲进来,都会陷在阵中等死。」
李瑟道:「那就没办法破解了吗?」
碧海心道:「有啊!只要冲进阵法内心之中,废掉一人,就可以解危了。但
是张玄机等人全在护法,凶险的很,即使杀了进去,谁可以有那么高的法力,能
够伤了他们三个法师中的一个呢?」
李瑟道:「那还有别的办法吗?」
碧海心道:「除非你师叔天灵子或者道衍在世。」
李瑟叹道:「那就是没有办法啦?」
正说着,满空飞来都是萤火金星,碧海心道:「不好,他们放毒虫过来了。」
碧海心和白君仪急忙各施法术。碧海心祭起一道神火烧向空中,烧化了许多
毒虫,可是毒虫数目太多,分化又快,随消随长,越聚越多,又都不畏死伤,前
仆后继,有的竟从神火中越过,直朝众人面上飞来。「
白君仪变出许多的兜,分给一些人,那些人手持兜,往空中捞,一个个
毒虫坠入,立刻焚化。
其余的人用剑杀虫,一经杀死,便化为飞灰。
众人杀了许多,可是再往天空一看,可能是那些毒虫知道兜厉害,飞过神
火之后,在离地有十丈高处,密密层层聚集起来,简直分不出有多少数目,恰似
一片火云,笼罩当空,将地上众人映成了红色,照得雪亮。
众人估量毒虫必有更猛烈的攻击,都取出各自的法宝准备,忽听空中毒虫卿
咕怪叫之声如同潮涌,轰的一声,天塌一般往下压来。
白君仪见来势凶恶,那兜虽然神异,但是到底只是法术炼过,不比她亲自
使用厉害,妙用有限。毒虫群拚命来袭,威力惊人,可能会冲进来伤人,还是先
护住了人,再打意。
于是白君仪忙拿出一个喷火的葫芦,往上喷出,放出一团烈焰火球,直往空
中毒虫群烧去。紧接着手一扬,一片五色烟雾飞起,将众人罩了个严严密密,料
无妨碍,才放了心冲过火焰的毒虫一接触五色烟雾,就纷纷而死。毒虫群晓得厉
害,便不敢再冲下了。眼望空中,那些毒虫乱飞乱叫,卿咕之声震耳欲聋,声势
浩大。
白君仪转头见碧海心露出赞许的目光,脸一红,道:「晚辈献丑了。」
四大奇侠忙道:「夫人法术神奇,真是惊天地泣鬼神……」
李瑟道:「好啦!这么危险的时刻,你们还有心说笑。」
梁弓长道:「忙里偷闲,越是危险,越要保持乐观。」
白君仪听了噗嗤一笑,李瑟却哭笑不得。
但像这样僵持下去,时侯一久,烟雾要是散尽,毒虫飞了下来,大家仍是麻
烦。
这些毒虫杀之不绝,多少法力都要耗尽,浪费在这些毒虫身上,以后可怎么
办?众人都正自愁思无计,忽见天空一道光华似闪电掣了两掣,接着便听霹雳般
的炸音连珠爆发,与满空中恶蛊怒啸怪叫之声汇成一片。
白君仪喊道:「快看!」
众人闻声往天上一看,清濛濛的烟雾层层的无数金星中,一团碧影,骑着一
头巨大的带蓝光的蝙蝠一样的怪物,在那万千虫火妖光丛里飞舞起落,蝙蝠一样
的怪物张开大嘴一吸,转眼间毒虫就被吃去一大片。
在离人群近处,白君仪已看清那碧影是谁,道:「是花妹妹来了。」
颤三倒四道:「是盟大人的老婆啊!」
李瑟道:「不好,难道她们都来了?」
众人在下面也看得越来越清楚,见那蝙蝠一样的怪物有两头牛那样大,一双
红眼,阔口血唇,满身都是蓝光,六只长脚,一双小翼,爪利如钩。顶上似系有
一根彩线,长约数十丈,一头在花想容手里。
怪物口中边吃毒虫边怪啸连连,声如炸雷,与毒虫群相隔约有十丈距离,怪
口张处,毒虫便被吸进,然后怪物又是十七、八个绿烟球喷出,晃眼爆散,化成
数十丈浓雾,崩雪飞洒一般自天直下,将所有毒虫全数罩住。
顷刻之间,那雾越布越远,渐渐包围毒虫。毒虫除了悲鸣怪啸之声外,四处
乱逃,可是却没有去路。只见一团蓝光在万千虫火妖光之中往来驰逐,花想容的
面目已难辨出。
怪物所到之处,虫火便似陨星一般纷纷坠灭。约有刻许工夫,虫火渐稀,毒
虫知道厉害,几次三番似要冲突出来,可是在雾的中心还可往来飞扑,一经飞到
边沿,便似昆虫入,被雾粘住,停在那里动转不得,再被怪物飞将过来一扫,
立即消灭无踪。似这样前后经过有个把时辰,适才那么凶恶繁密的满天毒虫,竟
然消灭无踪。
众人满面喜色,窃窃低语。
毒虫消灭干净,花想容从那怪物身上凌空飞下来,那怪物自去了。
花想容从空中飞下,扑在李瑟怀里,道:「郎君,你没事吧?」
虽然已经是老夫老妻,但花想容不顾世俗理法,天真不减当年。
李瑟轻轻推开她,道:「没事。」
众人面上虽然不说什么,心里都暗笑。
碧海心道:「不错,你娶老婆的眼光当真不错。」
李瑟想说:「哪里啊!」但想起碧宁也是他老婆,不可谦虚,便改口道:
「岳父您见笑了。」
正说着,敌人的阵法驱动起来,地面上全是烈焰洪水,满天都是蝎子、娱蚣、
毒蛇、壁虎、七修、蜘蛛、金蚕等毒物飞舞,遮蔽天日,向他们攻击而来。
碧海心急忙发出一道黑烟,上冲霄汉,天空中的毒物都失去了目标。同时碧
海心变出一根红绳,绕住众人,指挥众人催动阵型,逃出这样危险的地方。
四面阴风四起,鬼声啾啾。众人宛如行走在悬崖的边缘,八面都是毒蛇怪兽、
凶神恶鬼,可是他们却安然无恙。
李瑟知道碧海心带他们走的是生门,看来是凶险的地方,但只有这里才不受
攻击。
张玄机等人见攻击无效,便又施展法术。张玄机和张懋正以及缥缈风尘力
念咒,驱动法力。
天空一声巨响,一个巨鼎出现在空中,鼎口内一声龙吟,飞出丈光霞,将
六派众人罩住。光霞炽热非常,灼的人难受。
李瑟大喝一声,同时右手一指,只听霹雳连声,数丈金光飞舞中,李瑟已
化作一道匹练般长虹,破空飞去。众人只见一把巨刀,飞向巨鼎。
碧海心道:「当断则断。薛兄,我们纵横一世,现在到了见真章了,请。」
薛冠带微微一笑,一纵飞起,潇洒之极。
碧海心「哈哈」大笑,道:「两个丫头,下面的人就靠你们的了。」说完也
飞向空中。
花想容、白君仪不敢怠慢,一个用弥尘伞护住地下的众人,一个用天遁镜击
杀周围的毒物,二人护着众人,不让妖法侵犯。敌人地水火风一齐发动,又有毒
物攻击,可是二人出尽法力,勉强还能支撑。
天上巨鼎口射出丈金霞,似平蕴含巨大压力,使李瑟三人不能接近。
李瑟忽然转变飞起的方向,在空中转了一个圈,飞到薛冠带身后。碧海心也
咬牙切齿,运用法力,二人一起把薛冠带托起向巨鼎飞去,形势危急万分。薛冠
带离鼎口越来越近,但是速度越来越慢。金霞射在三人身上,通红一片。
忽然一声大喝,李瑟和碧海心使力推出薛冠带,二人向地上落去,而薛冠带
如箭般飞入鼎中。
一声巨响传来,巨鼎在空中炸开,化做碎片。薛冠带在碎片飞灰中傲然独立,
威风之极张玄机、张懋正及缥缈风尘三人同时吐血,张玄机道:「果然是『冠代
宗师』,竟然有如此武功。」
地上花想容和白君仪带着众人陷入了苦苦的厮杀中,她们毕竟年轻,不懂这
么玄妙的阵法,陷入在洪水烈火中,就必须用法力保护,幸亏梁弓长法术高强,
帮助抵挡。
众人武功法术齐使,正在苦战中,忽然远处一片灵旗招展中,一道紫色烟光
连变灭了几次,立时现出一条道路。
白君仪喜道:「是楚姑娘来帮忙了。」连忙带着众人按道路走,果然再没有
洪水烈火了。但见烟云变幻,光霞浮空,灵旗隐现,阵中气象森严,但是众人都
安全的很。
李瑟和碧海心落到地上,见众人都没危险,互相一望,同时飞起。薛冠带也
从空中落下,在空中站在二人肩膀之上,三人一起飞向最黑暗之中。
白君仪带着众人,在七劫八难三才阵中行走。楚流光用灵旗指挥之后,立时
也出现许多的灵旗,来混淆视线,不过白君仪和楚流光在一起的时间很长,互相
了解,这点可难不倒她们。
可是白君仪在楚流光的灵旗指挥下,忽然走到了一片翻着巨浪的湖前,前面
再也没有去路了,而后面全是烈火。白君仅大惊,正以为是不是走错了,忽然一
道长虹般的金桥从对岸缓缓突伸过来。
白君仪这才欢喜,把手一举,指引众人往虹桥上去。来到岸上后,虹桥消失,
只见对岸许多魔教的人马,双方动作隔湖相望,无不毕现。
要不是隔了湖水,免不了又要一场厮杀了。
楚流光利用敌人的阵法幻术,反而起了保护自己人的作用。
那片湖水,上设禁制,施有法力,分毫没法进攻。众人暂时没有危险,说笑
不已。
不清道:「老衲越发佩服当初的眼光了。你看咱们盟,不仅武功厉害,还
有这么多的帮手,要不是我眼光独到,凭我们六派这么弱小的实力,早就垮台了。」
古玄中道:「那是我女婿厉害好不好?足见我有先见之明,否则哪里找这么
好的女婿去?」
不清道:「那还不是我的意?」
古玄中道:「岂有此理,是你的意?是我成全他们的,否则我女儿怎么会
不听我的话?」
司徒明道:「二位别吵啦!让我说句公道话,这个功劳嘛!其实都是……我
的。」
古玄中和不清道:「你的?别不要脸了。」
「颠三」在争功,「倒四」听得不耐烦了,梁弓长道:「你们安静点行不行?
现在是多么危险的时侯啊!你们吵什么啊?」
「颠三」一起道:「刚才是谁说的:」忙里偷闲,越是危险,越要保持乐观。
『「
颠三倒四乱成一团,白君仪见他们活跃气氛,使大家不至于太紧张,也就任
他们乱去了。
花想容听了可气得要命,怒道:「我老公正在和敌人拚命,你们几个乱嚷些
什么?再吵,把你们舌头割下来。」
颠三倒四不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杜开先忽然道:「你们说割掉小鸡鸡不
能那个了,割掉舌头不就不能亲嘴了嘛!」
众人听了无语,只好点头。
杜开先道:「可是我没有小鸡鸡了,就算亲嘴有什么用啊?所以她这个割掉
舌头的威胁我不怕啊!反正我也不想碰女人了,是不是?」
众人轰地笑成一片。
花想容只以为是嘲笑声,来不及细想,怒道:「我把你臭头割下,看你怕不
怕?」
杜开先忙道:「这个我怕,没有脑袋就不能吃饭说话了,这个家伙可不能割
掉。」
众人笑得前仰后,连白君仅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众人正在说笑,忽然一声大震过来,众人立身之处陷了无数大小深坑,由坑
中先冒出黄绿红三样浓烟,一出地面,便化成烈火、狂风、洪水,朝众人直卷过
来。
白君仪和花想容见势危急,急忙施展法术保护众人,众人虽然遭到袭击,却
都不忙乱,各展所长来对付危机。
楚流光早看到危险,立时指出明路,让众人避开。白君仪立刻带着众人走
「生门」,来到安全的地方。
第八章刀剑璧
却说李瑟、碧海心和薛冠带三人力向阵法的核心飞去。天上一溜火光夹着
雷电之声,如飞而至。
碧海心拿出一个大布袋,迎了上去,火光雷电如同石沉大海,投入布袋之中,
再没有声息。
碧海心「哈哈」大笑道:「我的如意乾坤袋厉害吧!有什么法宝,尽管使来
吧!」
远处传来张玄机的冷笑声,道:「你们不知死活,再要来犯,就会死无葬身
之地。」
薛冠带道:「有什么手段快快使来,我正手痒的很,多少年来没有全力一战,
今天打的痛快,大快人心啊!」
张玄机怒道:「好,那我们就给个厉害瞧。」
三人在无边的黑暗中飞着,忽然一股强光照射过来,三人顿时眼睛都睁不开
了。听到张玄机大笑道:「看看我们的天遁镜的厉害。」
三人浑身难受,眼看要掉了下来。薛冠带拿出一条彩带,舞动起来,充满真
气,顿时什么东西都进不来了。
同时碧海心道:「看我的飞星弹。」五角形的一块弹珠打出,向强光方向飞
去。
张懋正道:「这有什么了不起,看我的雪魂珠。」飞星弹飞到一半,在半空
中和雪魂珠碰到一起,顿时爆炸,火花和雪花纷纷落。
薛冠带道:「好手段。你们助我一臂,看我如何收拾他们。」
李瑟和碧海心闻言,各运功力,李瑟把功力传到薛冠带身上,同时碧海心变
出一把大弓,把薛冠带像弓箭一样射出,薛冠带鼓足浑身真气,射向阵中心。
一声巨响,各种法宝在薛冠带面前都被穿越,爆炸,薛冠带以无可匹敌的气
势杀入阵中,跟随其后,李瑟和碧海心也落入阵中,面对张玄机、张懋正以及缥
缈风尘三人。
缥缈风尘道:「你们来得,就去不得了。」一下飞到空中,倏地空中一声长
啸,绿火黄尘滚滚从空中涌向三人。薛冠带拿出一块大绸缎,一抖,绸缎伸展开
来,如大屏风挡住毒烟。
这时张懋正将手指咬破,含了一口鲜血,运用真气喷将出去。鲜血化为无数
如铁般的红砂,登时如火山爆发似地带着十丈长一股烈焰,朝三人袭来。
三人一见烈焰飞出,连忙后退升空,躲遴袭击。三人刚刚飞起,张玄机业已
发动地水火风,风驰电掣而来。
三人见一座火山发出烈火狂飙,在千丈洪水上涌着,照得满天都赤,三人
如飞而至,知道大事不好。眨眼之间,两面地水火风卷在一起,山崩地裂一声,
大震过处,洪水满地,烈焰灼天。
三人要是不能逃走,被袭击到的话,非死即带重伤,可是树木砂石,在满空
火焰中乱飞乱舞,普天遍地,又能往哪里去呢?
三人却不惊慌,碧海心道:「看我的。」拿出如意乾坤袋,喃喃念咒,迎风
一展,如意乾坤袋越来越大,烈火洪水树木砂石,都被装进了袋里,火焰洪水树
木砂石似乎没有穷尽一样,纷纷而来,而如意乾坤袋也越来越大,没有装不下的
迹象。
张玄机怒喝道:「你们仗有妖法护身,还想作困兽之斗?」
碧海心道:「谁是困兽你还不清楚?太子一旦登基,你们都死无葬身之地,
还不束手就擒,不失为保全性命的办法,若还要逆天而行,等着被五马分尸吧!」
张玄机道:「住口,还想着以后,看谁到底先死在这里吧!」这时阵前火山
上有一披发道人,手中拿着一面大扇子不住招展,火焰更加猛烈。碧海心定睛一
看,正是适才施展法术的张懋正,见敌人法力越来越厉害,恐怕如意乾坤袋抵挡
不住,不由又惊又恨。
碧海心把心一横,拼着受伤,掐诀念咒,咬破舌尖,一道血光直朝张懋正喷
去。血光到处,张懋正从阵前倒下,滚入火海,生死不知。那烈焰失去控制,到
处乱飞起来。
张玄机见了,也是大惊,连忙去救张懋正,而缥缈风尘急忙施展法术杀向三
人,但是在这个机会面前,三人岂会放过?李瑟化为巨刀,向缥缈风尘砍去,薛
冠带全身真气布满,化为球状,也冲了过去,碧海心念咒,如意乾坤袋飞起,四
下装那些烈火洪水。他刚才施展出的法术,威力巨大,但是也使他受了重伤,只
是别人看不出来而已。
张玄机和张懋正控制不了法术了,烈火洪水到处在阵中没有规则的乱奔,不
仅六大派的人受到攻击,魔教的人也急忙到处避开。
白君仪本来在楚流光的指挥下,带着众人很安全,但是突然发生这样的情况,
众人慌做一团急忙自救,但是烈火洪水东飘西荡,众人如何躲避,一些功力浅的
人就被烈火所伤。
正在一筹莫展的时侯,忽然一道青光从空而下,光影中一个高大威武的人高
声喝道:「大家不要惊慌,我来啦!」说罢,手一张,便有一道光华斩下,众人
面前被一巨刀砍出一道深渊,烈火洪水都倾泻其中。
白君仪早欢声叫道:「爹爹,怎么是你?」
空中下来三人,乃是杨盈云、白笑天和心空大师。白君仪扑向白笑天怀里。
再说缥缈风尘不敢迎李瑟和薛冠带锋芒,连忙躲避,此时张玄机虽然救张懋
正上来,但是李瑟和薛冠带二人已经闯到阵心中。
薛冠带道:「你快去,我来抵挡他们三个。」李瑟看见阵中心一个黑洞,急
忙冲了进去。
想是三人知道薛冠带厉害,俱不再攻。两下僵持约有一盏茶时间,薛冠带故
意将手一指,缥缈风尘三人起初因刚受重创,摸不清敌人来路,万一不慎,自己
法宝又要被毁,岂不是得不偿失?再说李瑟孤身犯险,凶多吉少,因此故意落得
僵持,等李瑟被打败,但一看薛冠带要攻击,便一起发功。
一时法宝刀光齐来。薛冠带先存了但求无过,不求有功之想,只用真气护住
身体,并不冒昧上前。张玄机三人攻得有些不耐,忽见薛冠带真气有些退慢,缥
缈风尘先看出破绽,仗着法宝阴风八卦蟠护住身形,飞上前去将蟠一摆,蟠头飞
起八把三尖两刃飞刀,夹着一道绿烟,直朝薛冠带飞刺去。
没料到薛冠带故意如此,他一双慧眼,早看清了他的动作,眼看敌人快到身
前,倏地运用真气朝缥缈风尘指了两指,先是一道真气像龙一般飞将上去,将飞
刀绿烟击飞,然后又一道真气向人击去,缥缈风尘暗叫不妙,急忙运功抵挡,闷
哼一声,受了内伤,连忙退回。
同时张玄机二人施展法术,只听震天价大霹雳与洪涛烈火呈风之声响成一片,
沙石惊飞起数十丈高下,灰尘飘洒如雨,数十团绿火黄尘红雾飞起在上空,遮
得满天暗赤,往薛冠带头上罩将下来。
薛冠带已然全力对付缥缈风尘,如今眼看是挡不住了,心叫不妙。正在这时,
忽然见四人如同天降的神兵一样,落到他的身边,各出一招,洪涛烈火就被击开。
四人是杨盈云、白笑天、心空大师和碧海心。
白笑天看见张玄机正在耀武扬威,想起被关的几年,不禁大怒,一照面,白
笑天扬手便是一刀,张玄机应变尚快,立发出千层祥霞,丈金光。一时宝光、
刀气上冲霄汉,众人都施展绝学法宝,一时电舞虹飞,雷火毒火布满,满空均是
法宝刀光。
在空中,杨盈云舞动一道剑光,穿云掣电,上下青冥,舞到疾处,好似千
条青白神龙围裹着一团黑影,在火光之下乱窜,时而高出云霄,时而低翔地面,
光华盘空,腾挪变幻,霎时间风声四起,宛如草木萧萧之声,杀得张玄机三人狼
狈不堪。
魔教这边似乎没有高手了,没人前去助阵。白笑天等五大高手,杀得张玄机
三人没有招架之力。
地上六大门派众人看得兴起,都齐声叫好助威。
张玄机三人终于抵挡不住,忽然都摔向了地面。
杨盈云、白笑天和心空等人得胜缓缓落下,脚才落地,便听地裂山崩一声大
震,阵上呈风大起,烈焰冲霄,十数道青黄光华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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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四人飞来,砂石尘雾,满
天飞舞。
这青黄色光让人头昏目眩,不知道是什么厉害的法术,五人大惊,正在惊疑,
忽听头上风响,往上一看,正是一个道人在施展法术。那道人虽然形体矮小,却
是神采照人,相貌清奇,胸前长髯飘拂,背插一柄长剑,身着一件杏黄色的道袍,
赤足芒鞋如飞在空中盘旋。
道士道:「圣教光明法王在此,一切鬼怪魂不附体,你们大势已去了。」话
音落处,地上一直崩裂到顶,现出大片沟壑,方圆不知道多少里,一眼望不到边
际。到处都是奇石怪峰,倒悬森列。脚底山石错落,崎岖难行,绝少平处。两旁
多是深沟大壑,加上许多大小深坑,深坑中石林立,时有黑烟白气,喷泉地火,
往上涌起,奇臭难闻,稍不留意,立坠其中,必死无疑。
这还不算地下裂缝纵横,宛如蛛,最宽的裂缝有两三丈以上,下临无地,
深不可测。那些怪石,有的朵云滞空,平地拨起,有的宛如巨灵当道,有的又似
刀山剑树,杈丫林立。
五人站在危崖之处,碧海心道:「这家伙是魔教四大法王之一,可能就是驱
使阵法的人之一,法术厉害,大家小心。」
光明法王道:「小心没用,乖乖受死吧!」然后再驱动法术,那些山峰怪石
忽然向人飞扑。
众人急忙升空,可是满空都是这些怪石,五人纵跃飞越,起初并不甚着慌,
及见怪石越来越多,遴之不及,需用法术内力打碎,才有些惊慌。
杨盈云飞到心空身边,道:「大师助我。」
心空在杨盈云全身画了一个圈,然后一掌击去,杨盈云被一个真气团包围,
向光明法王飞去,路上的怪石都被创得粉碎。杨盈云冲到光明法王面前,一剑飞
去,二人斗了起来。
再说李瑟忽然来到一家庭院门口,好像闯入了另一个世界。这里安静极了,
李瑟开始有些惊讶,但慢慢打量,走了进去。
李瑟见室中靠后窗大理石面紫檀圆桌上,有两个白头发老人在临窗对弈,穿
的俱是宋朝山人装束。二人言笑从容,偶然拾子欲下,发出一两声棋子落石丁丁
之音,神态悠闲自然高雅,二老这边大声说笑,对于李瑟直如未闻。
李瑟立于正向后窗一带,始终不曾见这二人回顾,估量能在此地临窗对弈,
旁若无人,绝非常人物。室内宽大,相隔颇远,二人不见行动,他也不敢冒失
过去,以防陷入敌人陷阱。
李瑟细心打量,把二人容貌衣着暗中认明。一人面黑如漆,身穿黑衣,前额
骨外凸,生着一道一字浓眉,又黑又亮又长,两梢长约寸许,看去钢针也似,底
下紧压着一对又凹又圆的眼眶,乌瞳炯炯,隐射精光,鼻梁深塌,鼻孔却大,朝
上掀着,嘴尖腮缩。另一人却是风骨绰约,身穿白衣,眉清目秀,双目柔和,望
之和蔼可亲,似乎化外神仙。
李瑟正在琢磨,到底要不要出招攻击。
忽听二人拍手喜笑道:「果然来了!这乌云大雨要是早点发作,还省得姓
叫苦。」
李瑟抬头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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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净风清,西方微现红霞,正是夕阳将坠以前光景,天空中
静荡荡的并无异状,哪里有下雨的样子?
李瑟觉得奇怪,正待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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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出口,猛听遥远天空中无风自鸣,宛如海
波怒啸,发出一种极凄厉的怪声。仰望东南遥空,起了一片暗绿色的阴云,内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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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般的星光,滚滚翻花,晃眼展布半空,铺天盖地直向李瑟前涌来,无异
黑夜骤临,晴空立即阴晦,势疾奔马,前头云浪星涛已抵李瑟面门。
眼看压到头上,李瑟大惊,急忙运功如刀,劈开阴云。
那些乌云被李瑟一刀劈开,倏地飞起,仿佛正月里的大花炮激射上天,晃眼
布开,化为一蓬雾毅烟绢般的光,罩在上空,平空顿了一顿,等到布满上空,
全庄已在光笼罩之下,却不下压,光也不住往上涌起,离地约有三十多丈,
越来越厚,四边反卷下来,活似一个弯顶帐幕,将全庄罩了个严丝缝。
李瑟忽然感到呼吸不畅,闻到一丝香甜奇秽的两种极端的怪气,便觉头脑有
些昏晕。李瑟这才明白,原来光不是为了杀他的,而是为了隔断空气,好施放
毒气。
李瑟虽因一时疏忽,邪气厉害,得隙即入,致被侵入了些,但是神志尚未昏
迷,知道不妙,仗着神功护体,功力又深,忙即镇摄心神,化作巨刀,朝天上猛
冲去,巨大的光被冲开了一个缝隙。
李瑟正大喜要冲出,可是紧跟着又有黑白二色的暗影当头罩下。李瑟发觉压
力重如山岳,先前受邪毒也已发作,心神欲飞,不能自制,周身酸痛麻痒,如受
针刺。李瑟大叫一声,失去了知觉,突然飞坠下去,不知道要摔在哪里。
在这危急万分时刻,忽听一声清啸起自庄前,宛如驾鹤之音上彻云霄,随听
遥天有极细微的破空之声,转眼临近,杨盈云御空飞来,一下揽住了下坠的李瑟。
原来杨盈云和光明法王缠斗,等碧海心和薛冠带等人上前助阵的时侯,也看
准机会杀了进来。
李瑟上半身已然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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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身奇寒无比,虽不觉痛,但已没有其他的知觉。
杨盈云抱着李瑟,只见一个光笼罩而来,眼见李瑟已然不再救治,就要死
于非命,当此时刻,只有拚死一搏了。
杨盈云忽然放弃了抵抗,闭目掌心贴在李瑟后心。
李瑟本来快要失去知觉,忽然觉得一股真气涌来,立觉一股清爽平和之气下
行,始而肺腑回春,齐转温暖,到了涌泉、地窍等穴,又循后身诸关节逆行而上,
由玉海、紫府、天门等要穴流行七窍。
耳听杨盈云的声音在他耳边道:「顺逆之行,皆是人道;正反之争,皆是可
笑。顺逆自然,方成大道,,看你的了。」
李瑟恍惚之间,回忆起花蝴蝶的事情来。原来以为花蝴蝶是淫贼,是邪道,
可是后来才知道他也是师门的一个分支,武功路数和师父传英的相反,但是到底
有对错的分别吗?
李瑟瞬间明白过来,他身兼两派的武功心法,一直没有融,就是因为存了
正邪之分、正反之争。李瑟想到这里,豁然开朗,浑身真气上下行走,下上流转,
不消半盏茶时间,行完两周天,充沛全身,不特奇寒尽退,并还骸和畅,周身
温暖,精神倍长,功力不知道长了多少,舒服已极。
李瑟惊喜交集,睁开眼睛,只见杨盈云附在他的身上,而他们已经被一个炽
热的火团包围住。杨盈云已经昏迷过去了。
再说魔教和李瑟一方的人马正在厮杀,忽然一下子顿住了,原来阵法突然消
失,众人全都回到了皇宫之中的广场上,只见天上一个大火球,正在剧烈地燃烧
着,两个老人双手都在拚命施法,让火球烧得更厉害。
人人仰望火球,六派的人马更是紧张的要命,而古香君、王宝儿、薛瑶光众
女更是激动得轻声抽泣了起来。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胜负成败都在这个火球里,因为毫无疑问,李瑟和杨盈
云两人在里面,可是他们能赢得了两位法力都有年的两位魔教的法王吗?
王老财是魔教的经济法王,不过他只不过是挂了虚名,如今的两个老人,法
力当不在昔日的道衍之下,刀君剑后,会不会就此从江湖消失?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火球还在燃烧,古香君、王宝儿、薛瑶光众女都绝望的
哭泣了起来,张玄机等人都露出了微笑。
张玄机正准备去安慰冷如雪的时侯,忽然,一声巨响,许多人一辈子忘不了
的一幕出现了。众人就听到一声霹雳,天上仿佛开了一个口,一亮光自天而降,
凝聚在火球上,然后火球破碎,李瑟浮现在空中。
李瑟怀里抱着一个绝美的美人,那是人间没有的,他整个人为亮光所包,周
围的旋风更是在一旁忽忽作响,更添威势!庄严神圣无比,仿佛真的是再世的天
师!李瑟站在天空里,手轻轻一挥,皇宫地上顿时出现了一道裂缝,绵延不知道
多长,大地仿佛被他劈开了两半一样。
魔教众人都脸色惨败,而六派众人一片欢呼声,李瑟的女人们更是喜极而泣。
李瑟微笑道:「你们还要再打下去吗?」
张玄机叹了一口气,道:「有你在世一日,我摩尼教不用再在世上出现了。
不过也好,你毕竟是我外孙女婿,希望你好好的待她。」说完去了。
魔教众人也都慢慢去了。
汉王惨白着脸,也走了。
颠三倒四想擒住汉王,李瑟抱着杨盈云,从空中下来,让他们放了汉王,道:
「这是皇上的家事,若是想拿他,还能跑得了吗?」
众人打了胜仗,都欢呼雀跃。
忽然杨盈云道:「,你这么抱着我,不怕你的老婆们吃醋吗?」
李瑟这才想起,连忙把她放下,道:「说真的,还真的有些舍不得。」
再说太子孙朱瞻基迎接朱棣灵位,大臣们建议悄悄入京,惟恐汉王袭击,朱
瞻基道:「君父在上,何人敢妄行?」当下命令发丧,一路上没有人袭击。
在北京郊外,太子迎入仁智殿,加殓纳棺,举丧如仪。朱棣卒年六十五,尊
溢文皇帝,庙号太宗。
太子高炽即位,以次年为洪熙元年,史称为仁宗皇帝。
第九章白璧无瑕
仁宗皇帝即位,大赦天下,然后论功行赏,擢升杨荣为太常卿,金幼孜为户
部侍郎兼文渊阁大学士,杨士奇为礼部侍郎兼华盖殿大学士,黄淮为通政使兼武
英殿大学士,杨溥为翰林学士。李瑟摧升三级,封为少师。
张玄机既败退消失,魔教势力大减。王老财脱离魔教,王家终于可以自立门
户了。李瑟势力之大,江湖独尊,而京师中四大世家,有两家为其姻亲,其余众
大臣,多半与其交好,李瑟威望震天下,风光一时无两。
天下稳定,人人休养生息,李瑟手下的盐帮和回春堂,自然更是财源滚滚。
李瑟没有什么操心的事情,每日和众女只是嬉戏,享尽温柔。
紫禁之战后,杨盈云便住在李瑟府邸,李瑟每日都去看她,和她攀谈。
多少年了,李瑟终于不用再面对敌人,众女也跟着没有任何忧愁的了,所以
众女自然开始争宠起来,都想能和李瑟多在一起,当然更希望能为他生下小孩子。
虽然李瑟对众女都很好,但是好中还有更好,李瑟自然去古香君和白君仪的
闺房次数更多,别人不自觉也会吃醋。
这一天,李瑟歇息在薛瑶光的房间,李瑟有些倦了,便早点休息了。睡到半
夜,忽听微微的抽泣声,李瑟起床一看,见薛瑶光在梳妆台前暗自垂泪。
李瑟走到跟前,奇道:「你怎么啦!有什么可伤心的?」
薛瑶光扭头不理他,道:「没什么,你去睡觉吧!我一会儿就好啦!」
李瑟道:「是生意上不顺心吗?生意嘛!有赚有赔,你犯不着较真。再说我
们富可敌国,你还在意那些做什么?」
薛瑶光仍是摇头抹眼睛。
李瑟道:「好老婆,你到底怎么啦?说来给为夫听听啊!啊!是谁欺负你了
不成?我来为你做。」
薛瑶光投身在李瑟怀里,道:「没谁欺负我。你说,我是不是很丑?」
李瑟璞嗤一笑,道:「你若是丑,天下还有美人儿吗?」
薛瑶光道:「你别笑,我是说正经的。」
李瑟道:「你最美啦!你是大美人,我也是说正经的。」
薛瑶光道:「你说谎,我没有宝儿年纪小又可爱,没有香君姐姐温柔,没有
白君仪漂亮,你说我哪里美啦?」
李瑟瞠目结舌,道:「嗯……不能这么比啦!你既美貌又有才干,她们哪比
的上你?」
薛瑶光道:「可是楚流光既比我美貌,又比我有才华,我哪里算好看了?」
李瑟被问的哑口无言,只好打起精神,费劲唇舌,才哄得薛瑶光开心,对她
道:「我想起那次在玄武湖的船上见到你的情形,那时你躺在甲板上,美艳不可
方物,我当时就心动了。」
薛瑶光开心之极,笑道:「你撒谎,当时你可是不想我嫁给你啊!」
李瑟板起面孔道:「我那不是骗你嘛!否则不装做正人君子,怎么可能把你
骗到手呢?」
薛瑶光心里喜欢,道:「真的?」
李瑟道:「自然啊!不然怎么把你骗上床的?」说完笑嘻嘻地把薛瑶光抱到
床上,然后道:「还每天这样,你说是不是?」
二人夫妻之间打情骂俏,自然风光无限。
三四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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