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亲碧海心行事乖张,杀人无数,在武林里可算是有名的魔头了,怎么她却怎
么这么善良呢?」
南宫喧正想间,只听碧宁喃喃道:「我爹爹以前杀人不眨眼,可是我妈妈死
后,他就再没杀过人。大哥,你杀过很多人吗?」
南宫喧心想:「碧海心这魔头居然后来没杀过人?真是笑话,骗你女儿还行,
骗我就不成了。在江湖上混,你不杀人,就会被杀。」想到这里,就笑道:「宁
儿,你别乱想,你以为我是个喜欢杀人的坏人吗?」
碧宁嫣然一笑,道:「我想大哥也不会,不过非得等你说出来我才安心。」
南宫喧见碧宁一笑之间,媚俱生,心里一动,好一会儿才道:「看你,见不得
一点血腥,你要是担心李兄,你就去看看他吧!其实他的伤根本不重的。」
碧宁高兴地道:「好啊!那我去瞧瞧了。」说完欢喜地去了。南宫喧望着碧
宁的背影,心想:「多好的姑娘,不过就是太单纯了。是了,女孩子笨些的才好。」
见碧宁看不见了,忽然心里一阵失落,想道:「不管怎样,我表面上胜了李瑟那
小子,可是为什么几个美人都不爱慕我呢!碧宁也≈hellip;≈hellip;也去看他了。」心中又悲
又喜,大是失落。
李瑟被扶回栖香居,躺在床上,古香君道:「郎君,我帮你疗伤可好?」
李瑟笑道:「你?不必了吧!」
古香君埋怨道:「看不起人吗?」
李瑟立刻严肃起来,道:「不用了,不是大伤,我自己可以调治。吐血出来,
就不怕的,不是什么大伤,要是不吐血的话,恐怕受的内伤就会很重。」
王宝儿听了,垂泪道:「大哥,都怪我,不该叫你比武。」
李瑟道:「和你有什么关系?倒是我武功低微,丢了你的脸面,真是过意不
去。」
王宝儿道:「没关系,我不知道你武功真的≈hellip;≈hellip;不管怎么你都是我的好大哥。」
李瑟心想:「宝儿怎么不嫌弃我呢!我倒宁可她厌烦我。」正要说话,忽见薛瑶
光面露笑容,一直在旁边看着自己,也不说话。
李瑟心中满腹狐疑,忍不住问道:「薛姑娘,你为什么一直在偷笑?我有什
么可笑的?」薛瑶光笑道:「你没什么可笑的。不过见你受了点小伤,便有几个
美人儿这么嘘寒问暖的,可也值得。旁人定是好生羡慕呢!」
李瑟苦笑道:「羡慕?谁羡慕的话,我倒想和他换换。宝儿是我妹妹,你是
我的朋友,瞧我也是应当的。」
忽然门帘一响,碧宁走了进来,古香君连忙起身去迎,道:「碧姑娘怎么来
了,快请坐。」
薛瑶光对李瑟道:「应当?你看这个人应不应当,怎么也来瞧你了。」李瑟
还没等回答,碧宁已经坐在了方才古香君坐的地方,李瑟便不再说话。
王宝儿对碧宁怒道:「你怎么来了?」
碧宁一怔,道:「我怎么不能来?」
王宝儿冷笑道:「你的南宫哥哥不是很威风吗?你是来瞧笑话的吧!如今既
瞧了,也该走了。我大哥活的好好的,可没如你们的愿,很失望是吧!」
碧宁平时和王宝儿很是要好,女孩子家,表面上都是很和气的,况碧宁是客
人,来王家做客,二女早先交好的。
如今见王宝儿一脸讥讽之色,碧宁是个独生女,自妈妈死后,被碧海心当宝
贝一样宠着,碧海心是武林中威望极高的一代宗师,因而碧宁可以说是要星星有
星星,要月亮有月亮,就是李瑟不动和她说话,她都生气过,何况现在呢!几
时受过这样的当面讽刺呢!不由小脸涨得通红。
薛瑶光见二女刚一说话就要吵了起来,忙道:「宁妹妹,宝儿在气头上,当
不得真,你别生气。」
碧宁冷笑道:「生气?我怎么敢生天下钱王的宝贝女儿的气呢!我怎么配呢?」
王宝儿道:「你不用这样讽刺我,哼,为了一个臭男人,连脸都不要了,真是不
害羞。」
碧宁的脸先是唰地红了,然后一脸煞白,咬唇道:「也不知谁为一个臭男人
不知羞,南宫大哥怎么了?他可是光明正大的取胜的。你的大哥要有本事,干嘛
赖在床上不起来啊!」
众女还没等反应过来,李瑟忽地坐起,指着碧宁道:「你,你给我滚≈hellip;≈hellip;咳。」
喷出一口血来。
原来李瑟想起南宫喧人面兽心,竟然想置自己于死地,这也就罢了,居然还
派碧宁来气自己,难道自己武功低微,就叫人这样欺负!这世界上伪君子怎么如
此多法?自己原先还把南宫喧当好人呢!李瑟气愤之下,突然发火,骂了起来,
碧宁先是一怔,哭道:「你这个混蛋。」然后掩面奔出。
薛瑶光道:「我去看看。」也跟着去了。
古香君没料到居然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连一句话解释缓和的机会都没有,就
闹了起来,见李瑟气得咳出血来,心里吓得跳了个不停,忙去给他捶背,道:
「李郎,你≈hellip;≈hellip;你没事吧!」
李瑟道:「没事,淤血吐尽就好了。」
王宝儿道:「大哥,你不必生气,好好养伤,等我找人替你报仇。」
李瑟闭目调息了会儿,睁眼坚定地道:「不必了,等我伤好后,我必会想法
儿练好武功。就他那点武艺,我还不能胜了他?为了争这口气,我一定好好练练
武功,一流高手的境界那是妄想了,但胜他还不成吗?太小瞧我李瑟了。宝儿,
你千万别多事,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须要你帮忙。」
古香君高兴地道:「郎君,你想好好练武功了吗?」
李瑟点了点头,道:「唉!练好一些吧!省得一些阿猫阿狗欺负。」想起被
那几个阿大阿二欺负的事情,心里恨得痒痒的。
王宝儿见李瑟一副决然的样子,大是高兴,心想:「他想做的事情,一定能
成!」
第九章英雄救丑
李瑟比武受伤之后,等王宝儿走了,便开始运气疗伤。
他和南宫喧比武之时,在眼看就要命丧南宫喧之手的时候,那种生命的本能
一下子令他恢复到了「天灵眼」的境界,对于南宫喧的一招一式,细致入微地体
察到了,因而恰倒好处地一转身,使出了绝妙的一击,这招说来轻巧,可是转身
的时机最难把握,早一步晚一步都错不得,否则必死无疑。
李瑟如果恢复了出山时的武功,自是当世的一流高手,因而在濒临死亡的那
刻,他被激得灵感骤然复活,恢复到出山的那等灵觉,意识远在南宫喧之上,因
而最关键的时候,又救了李瑟一命。
李瑟的伤说来不重,他避过南宫喧直接的掌风攻击,又运气防护,早做好了
受伤的准备,因而把受害避免到了最小的地步。
可是李瑟对于体内的真气,控制不好,疗伤的时候,进展缓慢,心中想起说
过要练好武功的事情,不由叹起气来,如果体内内功都不能把握,别说精进,就
是使用都这么困难,还提什么要争胜的话呢?
李瑟用心察探体内的真气,可是刀君一派这等武林第一流的运气法门,在他
自己的真气运行下,处处受阻,以李瑟的见识,竟也搞不懂到底哪里出了错误,
为什么这武林最高深的一门功夫,换了不是纯阳真气,就这么不堪呢?
李瑟只可以运用一小部分真气,心知这样疗伤的话,最少得半个多月才能痊
愈,这倒是小事,可是以后该如何运用武功呢?
古香君见李瑟运功疗伤,知道不能打扰他,就在外屋给他守护。李瑟运功良
久,全身酸痛,也没找到运气的窍门,便躺在床上歇息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忽听有人在耳边轻轻叫道:「玉大,玉老大,你快
醒醒。」
李瑟睁开眼来,见枕边一个三寸来长的小人,和那天遇到的四大淫贼的「东
淫」梁弓长一模一样,心想:「我怎么做梦竟梦到他呢?真是奇怪。」揉了揉眼
睛,闭目翻了个身,又去睡了。
忽听脑后又有声音传来,「玉大,门≈hellip;≈hellip;你怎么又睡啦!」
李瑟这次可是听得清楚,一惊之下,一下坐起,见枕边真有一个小人,和真
人一样,只是尺寸小了而已,真的是梁弓长。
李瑟惊道:「是你?」那小人道:「老大,我是用脱壳缩形之法来的,你不
知道吗?为什么吃惊?」
李瑟这时也镇定下来,心想:「师父得道飞升我都见过,至于别的法术,有
什么希奇呢?是了,那次他擒住我时,就是用法术。」道:「我是吃惊你怎么来
看我了?莫非有什么事情吗?」
梁弓长笑道:「老大,我看见你和人比武了,那小子我们以后定会教训他,
为老大出气的。你受了伤,让属下为您疗伤吧!」说完就要跳到李瑟背后。
李瑟忙道:「不必了,我自己会疗伤的,只是小伤,你不要麻烦了。而且我
是故意败给那小子的,你不要多管闲事。」
梁弓长道:「玉大原来行的是计策,不过这个疗伤,自家兄,客气什么呢?」
说着就要动手。
李瑟道:「不行,香君就在外面,她要进来撞见了,那该如何是好?」
梁弓长笑道:「她啊?关上门出去了。否则我怎么敢现身?」
李瑟道:「出≈hellip;≈hellip;出去了?你没对她怎么样吧?」
梁弓长一愣,道:「怎么会呢?那可是老大的女人,我们派的规矩,可是朋
友妻,不可戏的。再说,老大不是有很好的计划吗?打扰了老大的计划,属下可
是吃罪不起的。」
李瑟心花怒放,道:「很好,你说的对极,还没忘我们派的规矩。」
梁弓长道:「多谢老大夸奖。嘿嘿。玉大,你还真叫属下佩服,王宝儿那几
个女人果真被您给迷惑住了,您真是厉害,就是比武失败,都能勾引她们,定是
看出她们心肠很软吧!不过那个碧宁小妖女,就没那么好对付,真是叫人头疼之
极。他的老爸可不容易对付。老大看上的女人,不动乖乖把衣服脱了,投怀送
抱,还居然刁蛮任性,真是可恼。」
李瑟吃了一惊,心想:「我的一举一动,这家伙都看在眼里,他会这种法术,
难怪在王家来去自如。我可要小心才好。」道:「女人嘛!有些味道才好,不忙,
谁也逃不了我的手心的。你也来了些时候了,还是快回去吧!」
梁弓长道:「不急,既然来了,还是替玉大把伤治好再走。」说着跳到李瑟
背后,对李瑟道:「老大,请离床角近些,我站在床栏上。」
李瑟无法,想:「他快些治疗,就快些走了。」就照梁弓长的话做了。
梁弓长极小的手贴在李瑟后心,传来阵阵真气,李瑟连忙引导疗伤。
忽听梁弓长道:「玉大,你怎么逆行真气?这是什么武功?先不要练别的武
功,先治好伤再说吧!」不由分说,就驱气运行起来。
李瑟口不能言,心道:「什么?我逆运真气?逆运的是你啊!」可是当此之
时,还有什么办法呢?只好顺着梁弓长的真气运行下去了。
李瑟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精力充沛,见古香君笑咪咪地看着自己,李瑟伸
手抚着古香君的脸,道:「怎么这么欢喜呢?」
古香君微笑道:「郎君气色真好,呼吸均匀,看来你伤治得不错喔!」
李瑟也觉精神飒爽,心想:「那淫贼的逆运真气的方法还对了?怎么回事?」
一时也想不明白,就不想了,道:「我都说了不要你担心我,看,我没骗你吧!」
古香君道:「我没担心你啊!我早就想好了。」
李瑟道:「呃?」
古香君道:「生,我们在一起;死,我们在一起。你说,我还担心什么?」
李瑟一怔道:「我要是死了,你会跟我去?」
古香君微笑道:「自然啊!你才知道啊!」李瑟一瞬间只觉感慨万千,欲待
说不可以,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是痴痴地道:「傻丫头!」用手抚摸着古香君的
娇面,心潮起伏。
李瑟经梁弓长相助,过了一天,伤势就好了大半,伤好些了之后,就开始练
功。
他记得梁弓长的功法和他师父教授的内功居然是逆向的,可是却治好了他的
伤,不由诧异,要知各门各派内功虽不近相同,但也决没有差异这么大的,想了
半日,不得其解,便试着照梁弓长的内功套路,运行真气。
哪知运行之下,除了有些小小阻碍,竟比正运内功顺畅。
李瑟练了一会儿,便不再练,他乃传英子,见识自是非凡,心道:「原来
我现在的真气和我原来的纯阳真气完全不一样,竟然完全的相反,难怪要逆运真
气才行。可是我屡次遇险,帮我脱险的都是我从小苦练的刀君心法,灵光乍现救
我的。如果逆运内功,原来的灵觉一定会被漫漫消磨,再也使不出来了,别说遇
到险情,就是被人斩成十七八块,也不能恢复天灵眼的灵敏境界了。」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充满了矛盾,想两全其美,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
李瑟如果要想练好武功,就必须要舍弃存在于他脑海的一流高手的灵觉,做一个
普通的江湖高手;如果不练内功,能永远靠灵觉保命吗?
李瑟踌躇了很久,心想:「几日没见那些淫贼了,去瞧瞧他们再说吧!这内
功的事情,以后再说吧!这几人除了梁弓长以外,头脑都很简单,既然杀之不易,
再说杀人也不是什么好事,最好能令他们改邪归正,那可是功德无量了。」
想到这里,李瑟便到屋外对古香君道:「香君,我那块腰牌呢?」
上次从玄武湖回来,梁弓长给的腰牌就被古香君替李瑟收着了,李瑟说是拣
的,古香君看李瑟忸怩的神色,就知道必有隐情,一笑之后也没追问。
古香君找了出来,递给李瑟,道:「李郎,你要做什么?」
李瑟道:「我出去一下,你还忙着酿酒吗?那冯总管喝了你的酒,好话说了
一箩筐吧?」
古香君微笑道:「哪有,不过是客套话说了些,心里还不定会说不好喝呢!」
李瑟一笑,就走了门,古香君喊道:「李郎,要有空,去瞧瞧你的宝儿妹妹。」
李瑟回头道:「她怎么了?」
古香君笑道:「她在家练武功呢!是和碧姑娘斗上气了,要替你出气呢!」
李瑟道:「莫名其妙。」摇了摇头,走了。心想:「这小丫头真能折腾。」
不过心里也是很感动。
李瑟经过刑部,到了玄武湖。路上经过了好几道盘查的关卡,李瑟心想:
「如此重地,难怪京城那么大的捕,也没人想到他们会在这里。」
李瑟到了湖边,正踌躇怎么找那艘船时,见一艘大船已经摇了过来,李瑟
认得正是梁弓长他们的船,不由心里暗喜。
船靠了岸,跳下三人,极热情地把李瑟迎上了船,李瑟见那麻脸的「南荡」
杜开先不在,就问道:「杜兄呢?」
大和尚「西色」铁鼎因天气炎热,敞露着肚皮,边摸着凸出的大肚皮,边道:
「他啊!不知道看上谁家的姑娘了,这些日子忙着踩盘子呢!现在说不定已经得
手了,正搂着人家姑娘睡觉呢?」其余两人也「哈哈」大笑。
李瑟听了怒道:「岂有此理!真是太可气了。」
三人惊愕地道:「玉大,怎么了?」
李瑟这才醒悟过来,忙道:「现在是什么时期?正是我的大计实行的最关键
的时期,他怎么可以为自己一时的冲动,而带来严重的后果呢?你说他要是被抓
了,我去哪里找帮手去?当然了,帮手也可以找到,可是哪有你们这么得心应手
呢?现在这段日子只要熬过去,我们蝴蝶派的好日子就快到啦!你们记住,一定
不要给我惹事添麻烦,一切都要听我的安排。」
李瑟正担心自己的胡说八道能不能有效时,三人恭敬地道:「是,门教训
的是,我们一定听从门的调遣,等老三回来,一定传达玉老大您的意思。」
李瑟松了口气,道:「这才对嘛!其实你们对我派心法,理解得不够深刻,
等日后我再慢慢开导你们。」
三人道:「那可多谢门了。」
李瑟进了舱门,三人摆上酒菜,四人一起喝起酒来,李瑟慢慢和他们细谈,
好察清他们的底细,再对策。
三人喝了一会儿,忽听岸上传来口哨声,「东淫」梁弓长笑道:「老三这家
伙回来了,玉大,您当面教训他吧!」
船靠了岸,杜开先扛着一个口袋,兴奋地奔进了船舱,见李瑟在船里,大笑
道:「啊!老大您来了,哈哈,今天我运气好,你们看看我把谁给擒来了。」
李瑟板着脸,心道:「糟糕,这又是谁家姑娘这么倒霉,三个坏蛋要是不听
我的劝告,那么我宁可自己被诬陷,也要告诉四大家的人来擒拿他们,叫他们不
能再做坏事了。」
铁鼎道:「你能有什么本事?不过一常家的女子,抢了来。我可告诉你
老三,要是一般人家的好女儿,我可不会放过你,让你胡闹。」
杜开先脸上的麻子都好像笑开了花,兴奋地道:「不是,不是。我这次抓来
的啊!乃是当今皇上的宝贝公──朱无双那小妞,哈哈。」
其余四人惊讶起来,失声道:「什么?」李瑟心想:「啊!这家伙连公都
敢抢?」
梁弓长道:「你定是昏过了头,你要能一个人就掳到了她,我这老大的位置
早就让给了你,不说皇宫的高手成千上万,你以为无双公是一般的角色?」
杜开先咧着嘴道:「信不信一看便知。」说完打开了麻袋。
众人屏息观看,只见一个少女身形苗条,衣服华丽,伏在口袋里,昏迷了一
样。
众人一惊,心想:「这女子身材如此之好,衣服又是皇宫的,莫非真是公?」
杜开先洋洋得意,把那女子的脸转了过来,众人都紧张地观瞧,待那女子转
过身来,众人先是一怔,忽然铁鼎和梁弓长就「哈哈」大笑了起来,连一脸迷糊
样子的董彦都笑得捂起了肚子。杜开先见了众人的表情,大是不解,忙转头一瞧,
然后大叫一声:「鬼啊!」扔了怀里的女子就滚到旁边,这回连李瑟也笑了起来。
好一会儿,众人才止住笑,李瑟道:「老三,你瞧瞧你抢来的人,这么丑的
女孩子,你也不放过,真是丢我们蝴蝶派的脸。近期内,你不许再采花了。」
杜开先道:「门≈hellip;≈hellip;门,她≈hellip;≈hellip;她确是公啊!你看她的衣服,我抢她的
时候,她别提多好看了。绝对是公啊!等我给她解穴,问问她怎么回事。」
原来,那女子转过脸来,却是个容颜极丑的女子,脸黑黝黝地,皮肤又粗,
而且脸上长着一块块的小疙瘩,不是什么东西,令人看了作呕。
铁鼎忙道:「别解,你要解开她的穴道,这么丑的女人,怎么处置?难道杀
了不成?」
梁弓长也笑道:「老三,你真行,这么难看的人你也能找得到,真是令人佩
服。」
董彦也笑道:「三哥,小岂止是佩服,简直是崇拜您到了极点。」众人又
都哈哈大笑了起来,杜开先急得结结巴巴地道:「不≈hellip;≈hellip;不是啊!她真的≈hellip;≈hellip;真
的是公。」
梁弓长正色道:「是,的确是公。我看定是猪国的公,果然国色天香,
位列江湖八大美女之列,果然名不虚传。」众人听了又是哈哈大笑。杜开先怒道:
「好,这个古怪的丑丫头。我杀了她。」
正要伸手,李瑟忙道:「住手,既然她没有用处,不如放了她算了。」
梁弓长道:「老三,你点了她什么穴道?」
杜开先道:「不是昏睡穴,她恐怕此刻听到了我们的说话。杀了算了,这样
才安全。」他因这个女人惹众兄取笑,心里恼恨之极,恨不能立刻杀了这个笑
柄。
梁弓长道:「玉大,我们派虽然不乱杀人,可是这个女人来自皇宫,恐也非
什么好东西,就杀了好了。」说到「这个女人来自皇宫」这几个字,脸上不由笑
了起来,心想:「这女人也不知老三哪里搞来的。」
铁鼎和董彦也都会心地一笑。
李瑟道:「不必,这样一个女人,定是蠢笨之极的,料来也没什么用,就放
了好了。我来了这么久,天都快黑了,也该回去了。这女人我顺路带走放了也就
是了。」
杜开先一脸气愤,剩下三人却都是很惊愕,梁弓长道:「老≈hellip;≈hellip;老大,你不
会是瞧上这女人了吧?」
铁鼎道:「啊!这女人屁股又圆又大,皮肉定是极厚,杨柳小腰,盈盈一束,
再看那双奶子也是又大又挺,要不看脸面,这女人可是练功的极品啊!真是极品。」
董彦道:「听说我们派的功夫练到极处,就是极丑的女人,也能用起来甘之
如饴,门,莫非≈hellip;≈hellip;莫非您到了这种化腐朽为神奇的地步?」李瑟一阵难堪,
道:「你们胡说什么,我不过是要放了她罢了。你们不要胡说八道。」
梁弓长道:「那样可不妥,老大,您要是用过她,然后把她迷得失去了本性,
那倒可以。但如果就这么放了,我们几个兄可是极危险啊!要是这女人记得什
么,引敌人来此,那可就糟糕了。您不会不顾我们的安全吧?」
李瑟叹气道:「你们非要逼我说出我要用了她的话吗?真是岂有此理。你们
把她交给我就是了。别的大可放心。」
梁弓长哈哈大笑道:「老大,您果然功夫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我虽然早就
猜到了,可是如今终于得到证实了。」
杜开先也高兴起来,叫道:「喂,你们看我是擒来个不一般的女人了吧!连
门老大都看上眼了。嘿嘿,我就说我眼光错不了呢!奶奶的,这小妞真有福气,
竟然能被我们的玉老大享用。」
铁鼎和董彦也是佩服不已。
李瑟道:「时间无多,不和你们多说了。这就告辞,你们记得没我的命令,
千万不要胡乱行动,想要女人,去妓院就好了。」说完仍把那女子放入麻袋,拎
起就走。
只听四人淫笑道:「妓院?哈哈,秦淮的风月,也是不错的。」
第十章投怀送抱
李瑟出了玄武湖的禁地,过了太平门,一直到了朝天宫的附近,才在僻静的
地方,打开了那个麻袋。
李瑟放下那个女子,给她解开了穴道,柔声道:「小姐,请不要害怕,我是
来救你的。」
那女子道:「我知道,公子您是好人,是您救了我。有您在我就什么都不害
怕。」说完腿一软,险些跌倒,李瑟连忙扶住她,把她扶到一个墙角坐下。
李瑟道:「你的家在哪里呢?告诉我好吗?我送你回家。」
那女子道:「我家?家≈hellip;≈hellip;我没有家,我住在宫里。」
李瑟道:「你真是皇宫的宫女?」心想:「这个笨淫贼还真是在皇宫擒的人。」
想了想道:「姑娘,你不要回皇宫了好不好?皇宫阴森冷清又寂寞,你现在回去,
定会有人盘查你,再要留在宫里,那是休想了。说不定还会杀了你。」
那女子道:「不会的,公待我极好的。」
李瑟想了想,轻轻吟道:「『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白头宫女在,闲坐
说玄宗。』当宫女多么可怜啊!而且≈hellip;≈hellip;而且你容貌也不好看,想得到皇上的宠
幸,那是不可能的,何不回到民间,找一个憨厚男儿嫁了,也是件美满的事情。」
那女子道:「你≈hellip;≈hellip;你既然对我这么好,那么我愿意跟你一辈子,在你身边
侍候你。」
李瑟听了噗嗤一笑,那女人怒道:「怎么,你嫌弃我容貌丑陋吗?」
李瑟笑道:「姑娘误会了,我要是真嫌弃你,也会在心里笑,怎会笑出声呢?
我方才想起了我那像老虎一样凶的老婆了,她啊!要是我收留了你,不把我的皮
剥下来才怪呢!」
那女子道:「啊!原来如此,她很美是吗?叫什么名字?是谁家的小姐呢?」
李瑟万料不到当此时刻,这个女人还有心问这个,虽然这个女子面貌极丑,
但声音却蛮好听的,李瑟本不想继续纠缠下去,把该说的话,该做的事,做了就
是了。
不过见这女子极丑,恐自己要是忙着摆脱她,令她觉得自己瞧不起她,就不
好了。便耐心地道:「拙荆姓古,闺名叫香君。我这里有些银两,你拿去吧!天
下之大,任你遨游,岂不是好,何必回到宫中那狭小之地,任青春消逝,红颜憔
悴呢?」
那女子道:「可在外面,我很害怕。公子,你看清了我的容貌了吗?其实我
不丑的,你再仔细看看。」
李瑟道:「是的,你不丑。没人说你丑的。而且女孩子以德为先,至于容貌,
那是其次的。」
那女子道:「不行,你没看清,你一定要看仔细。」
其时夜色已经降临,那女子拉着李瑟,在一处大户人家的灯笼下站定,抬着
头,非让李瑟观看。
李瑟没有办法,只好盯着她,道:「你≈hellip;≈hellip;」不由怔住,见眼前是个清秀绝
伦,美丽异常的女子,其高贵典雅,气质绝佳,哪里是在玄武湖上见到的那个丑
陋的女子呢?
那女子轻笑道:「怎么样?」
李瑟喃喃道:「奇怪,你怎么变模样啦?」
那女子道:「我用了我家公给我的丹药,可以让面容变丑。这样,才骗过
了那些淫贼啊!」
李瑟道:「原来如此。好了,你真美丽,难怪能进宫里,这里是银两,你快
拿着,天色都不早了,我把你安排进一家客栈,然后你自己决定以后去哪里吧!」
那女子惊异地道:「你还是不要我吗?」
李瑟道:「自然了,我老婆极厉害的。再说,我也不想她难过。你这样美丽,
更加的不能在我身边了。」
那女子幽幽地道:「你再仔细看我一眼,再做决定好吗?」
李瑟无法,只好盯着那女子看了起来,见她琼鼻樱口,真是倾国倾城。
可是李瑟这些日子美女遇到多了,王宝儿、薛瑶光等人无一不是美女,令李
瑟不盛厌烦,心中常想:「她们真是麻烦,老是在我身边晃来晃去,要是难看也
就罢了,我就不会动心,可惜我意志不坚定,有时会动下心,真是讨厌。」因此
李瑟盯着那女子一会儿,便转过头去,心想:「女人真是麻烦。」
李瑟道:「好了,这回你可以听我的话了吧!」
那女子道:「听,我什么都听你的。」
李瑟道:「前面有间客栈,你住那里吧!这里是些银两。」李瑟从怀里拿出
大概一余两银子,又翻了翻,实在是没有了,就都递给了那位姑娘。
那女子再不说话,接过银子,只是静静地看着李瑟。
李瑟皱眉想了想,把手上的戒指除下,递给那女子,道:「这戒指恐怕能值
不少钱呢!不过我不识货,不值钱也说不定。呃,对了。」
李瑟想起了什么,立刻眉开眼笑起来,把自己腰间的一个香囊解了下来,从
里面倒出一颗圆珠,笑道:「这个东西是佛门高僧的舍利子,要是卖给武林人物
啊!能值很多钱的,你可千万别卖贱了。你拿去,就算卖个一千两,你省些用,
一生也衣食无忧了。记得找个老实的男人,不要被骗就好了。」
这舍利子乃是不清那次让李瑟去杭州见天山玉女冷如雪时,给李瑟的,李瑟
初始不觉得这珠子有什么出奇,后来带在身边,感觉它有安神之效,就随身带着
了,因冷如雪修炼的是魔功,李瑟自然不把这颗可以练气的珠子给冷如雪了。
古香君给他缝了一个香囊,把珠子放在里面,让他带在身边。
那女子接过东西,道:「这珠子没处放,你把香囊也给我啊!」
李瑟笑道:「傻丫头,那个可不能给,那是香君给我的,要是给别人了,她
会生气的。」
那女子道:「可是你给了我这么多银两还有宝物,不比那香囊珍贵许多吗?
她就不会生气?」
李瑟道:「你还没嫁人,这男女之事你不懂。等以后你就明白了。对了,你
不管去哪里,记得最好不要告诉别人那些抓你的人的事情。这是为我好,也是为
你好。」
那女子道:「你和他们是一伙的?为什么护着他们?」
李瑟道:「这个≈hellip;≈hellip;说来话长,你不要问就是。」
那女子道:「他们是坏人啊!我想告诉别人把他们抓了。京城的人都在抓他
们啊!」
李瑟道:「他们也不是太坏的人,我正想办法叫他们改邪归正。杀一人容易,
救一人却难,可是哪个更有意义呢?和你也说不明白,你照我说的做就是了。再
说他们狡猾得很,武功也不错,你不要弄巧成拙了。好了,言尽于此,我们快去
那家客栈吧!」
那女子想了想,没再说什么,跟着李瑟去了。
李瑟把她安顿好,就道:「姑娘,我这就走了,再见。」
那女子道:「别≈hellip;≈hellip;你就这样走了吗?我们都还不知道彼此的姓名呢?」
李瑟「哈哈」笑道:「萍水相逢,缘聚缘散,又岂在乎名姓?他日相遇,不
过相逢一笑罢了,清水红尘本为陌路,人生苦短,忽忽而过,谁又能记得那么多
呢?」
他说完一拱而别,潇洒之极。
那女子望着李瑟的背影,看得痴了,心想:「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受他
感染,心里有些难过呢!」
李瑟回到王家,回家见到古香君,古香君见他回来,笑问道:「郎君,你去
了这么久,不会是去秦淮河了吧?」
李瑟道:「正是,你怎么知道?」
古香君娇笑道:「撒谎。你不告诉我就算了,日后你还能瞒过我啊!」
李瑟道:「这可奇了,我要是不告诉你,你怎么能知道?」
古香君道:「郎君,你有什么事情瞒过我啦!你等吧!看你过些日子,定会
非要告诉我不可。」
李瑟笑道:「我有那么不堪吗?对了,宝儿今天没来吗?」
古香君道:「没来,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她在家练武功呢!昨天我分别去劝
碧姑娘和宝儿,谁知两个姑娘却较起劲来,非要比武不可,说什么谁也不许提她
们各自的爹爹的事情。」
李瑟莞尔一笑,道:「这可奇了。我们去看看她可好?」
古香君道:「好,其实也不必去劝她,她觉得开心,就让她去做好了。」
李瑟道:「这个≈hellip;≈hellip;不太好吧!碧姑娘那样的刁蛮的女人,理她做甚?叫宝
儿不理她不就完了,何必和那样的人一般见识。」
古香君道:「碧姑娘人不错的,有时爱讽刺人一下,怎么你就那么说她呢?」
李瑟道:「算了,算了,我不和她一般见识。这些天都很无聊,明日我们去
外面逛逛吧!如何?」
古香君道:「外面不安全啊!你忘了?」
李瑟笑道:「你也忘了啊!我可是淫贼哟,和淫贼是一伙儿的,还怕什么!」
古香君想起初遇李瑟时的情景,脸上一红,吃吃笑了起来,李瑟道:「你别
还不信,就算有淫贼来抓你,嘿嘿,凭我的武功,那是来一个打一双,来一双,
打二对。」
古香君笑不可抑,捂嘴道:「这可是胡闹了,那可怎么打呢?」
李瑟道:「管他三七二十一,随便啦!看谁不顺眼,把他当淫贼教训就是。」
古香君道:「好,我看你不顺眼。淫贼,拿命来。」
李瑟大叫道:「啊!这小娘子容貌不错呀!待我擒来那个什么什么。」二人
一番调笑,其乐融融。
三四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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