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东楼一醉
字数:4962
第十七章锈迹
对于温霁的出现,孙伟很意外,但也很高兴。两人见面的时候并不尴尬,或
许是因为之前孙木匠和他说过的原因。
两人那天喝了不少的酒,一个有心,另一个有意,自然而然去了宾馆。
婚后的孙伟再也不是那个半夜忸怩的男孩,因为从小在家耕作的原因,似乎
对于任何更重的事物他都充满了力量和天赋。当然,和温霁的那一晚不算。
「死去活来!」温霁笑着说道,那天他们从晚上一直耕耘到次日黄昏,连个
人的身体在中间一刻也没有分离。
「吃饭的时候,我先吃,他在后面干我;然后他开始吃,我在上面骑着他;
上洗手间,我去的时候就用嘴含着他的;他去的时候,我就站着让他吃我的……
可惜他的东西都没留住,我倒真想给他留个种!」
这时候温霁的眼神充满挑衅,但我却没有什么变化,安静地喝着茶,听着她
娓娓道来。
他们的时间基本上是从晚上开始,其实很快两个人就吃不消了,而且也不能
长期住在旅馆里,只好换了一个常的民居。
「这段时间我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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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那,每天的生活就是等他回家,要么干我,要么就是
我干他。我们俩都干不动的时候,我就摆弄他那个东西,听他给我讲故事。有时
候我也给他讲,让他在我下面摆弄我。」
孙伟的故事多而且长,基本都是自己的生活经历,从小到大,一直到眼下的
工作和全家老小。温霁没有什么可说的,但却有故事可讲,就是翻来覆去给孙伟
说着自己的第一次,她是如何失去的、如何感到疼痛、那个男人如何用那个东西
撕扯她的肉体、她如何沦陷于快感之中、如何昏迷又如何醒来,凡此种种,不一
而足。
孙伟从最初的愤怒、茫然,到后来的兴奋、猎奇,直到不久前,他流着泪和
温霁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觉得他不该和我说那句话,更不应该干我干的那么狠、那么凶。」
这一次温霁的眼泪才真正落了下来,酒杯中的红酒被她喝完了又倒满,然后
再倒再喝。仿佛这一场酒没有尽头一般,也或许是眼泪流不完。
但她始终是啜泣,似乎用尽了呼喊的力气。
「今天是他老婆生日,他说他不回来了,要在家过夜。」
酒瓶被温霁扔在地上,摔得粉碎。残余的红酒流出来,只有小小的一滩,像
一只麻雀那么小。
「我他妈的真傻,我就是个傻逼!」手上空无一物,她只好抱头痛苦。
「你只不过是不甘心,其实心里都明白,就是脸面上过不去。」
「你说我是不是贱?」
「能动真情的都是好姑娘,我敬你!」我端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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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茶,向她比划了一下。
「人家是『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你说我这算什么?」她的酒没有了,
只好跟我喝了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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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情深义重呗!」我说着,顺便给小何说了一声,叫她来打扫一下。
「我还要酒,红酒。」她强调了一句。
「那你给我个杯子,我陪你喝。」我伸手过去,向她要另一只杯子。
「你确定?」她把杯子抱在怀里,笑问道。
「那你是让我再拿一个新的?」我也笑道。
「我的这个已经脏了,不如新的好。」她叹息了一声。
「重要的不是新和旧的问题,是不是我的才重要。不是我的,得到了也意味
着失去;是我的,失去了意味着还会物归原。」我的手依旧向她伸开,还没有
收回来的意思。
「看来我只能物归原了,不过至少要洗洗吧?」她的眼睛微红,但眼神却
明澈起来,终于有了久违的笑模样。
「对我们信任的人,展示伤口比彰显荣耀更重要,什么秘密都熬不住时间的
拷问,在它面前我往往选择什么也不做。」
她的酒杯已经放在我的手心,却攥得紧紧的,脸上的肌肉绷着,一只手横放
在鼻梁上遮住她的下半张脸。她的泪水无声地从眼中落下,这一次连抽泣的声音
也没有,只是一大颗一大颗地往下掉。但越是流泪,她的脸就绷得越紧,手上的
力气也越大。
「给我吧,我拿得稳……」
她放手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站起来,向洗手间奔了过去。
而我则长叹一声,感到一阵无力。
小何上楼前问了一声,所以她并没有在尴尬的时候出现,这一点让我很满意,
真诚地对她说了一声谢谢。当然,也顺便要她送一瓶红酒上来。
二楼的小客厅空间有限,温霁再次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已经好了许多,只是
惊讶我此时怎么坐到了地上。
「原来这玩意是可以升降的,喝酒的话还是这么坐着随意,喝醉了省得掉在
地上,不然摔坏了怎么办?」我笑道。
她把为她准备的懒人座搬到我的侧面,两腿伸过来搭在我的腿上。我盘坐着,
下面是一个草编的坐垫,但很结实不知道是什么草做出来的。
「你洗脚没有就往我身上踩?」我笑她道。
「我喜欢!」她昂着头,修长白皙的脖颈露出来,像一只天鹅。
「来,碰一杯先,别使坏啊!」
两个杯子撞在一起,轻轻地,但声音依旧不小。感觉侧着身很不方便,我转
过身来正对着她,不过需要扳起她的一条腿。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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幅度本来不用太大,如果她配
的话,只要将腿一蜷就可以了。
但可惜她并不配,而且反其道而行,我抬起的是她的一条腿,她却把两条
腿全部向我敞开。现在我面前的她是呈「」状的样子,还好现在的天气已经是
冬季,否则我大概能想到此时会看到什么样的春光。
「我说,咱俩就不必这样逗了吧?」我饮尽杯中的酒,侧过头去给自己倒酒。
「那天我就是这样向他打开的自己,现在一想,我里面都是湿的。」她的神
情表现出来的是一种媚态,是我从来没见过的。
「你觉得是你想要的就够了,何必计较呢?」我晃动着酒杯,任她的两腿在
我身上肆意挑逗着。
「他开始还怕得要死一样,哆哆嗦嗦的,连裤子都没解开……我让他爬过来,
他就在我面前爬了过来,那时候真听话!」她轻轻抿着杯口,像一个历经沧桑的
女人的模样。
温霁的两手在虚空中比划着,怎样为他解开裤袋,掏出他早已坚挺的阳物。
她描述着男人紧缩的睾丸,说它像是两颗费列罗的黑巧克力球一样大小。男人的
器具上混着前列腺液的浓烈味道,回想起来有些呛,但她却已经迫不及待地将
这根东西纳入了口中,生怕稍一耽搁就被时间惊醒这场春梦。
「真的就像做梦一样,苗远,那天我湿的一塌糊涂,我们俩还没开始,就让
我把床单给尿了!」她哈哈地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拽着我的裤脚,将自己拉到
我面前,捶着我的腿笑出眼泪来。ps:这段情节来自生活里的一位姐姐,是我
高中时代的一场回忆,情节的虚实需要看官们自己判断,但的的确确令我难以忘
怀。听一位姑娘讲述分离之苦,是人生中难得的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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