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拇指尖/span
字数:11766
春满惠玲母子间(上)
上学的时候,爸妈原计画好要换房,但后来爸认为房价会跌,所以想先缓一
缓,但据我妈说,其实是他想买新车。
因为两人争执不下,导致妈那段时期,常跑来我跟我房间(当时同一间)
控诉老爸出尔反尔。后来父亲还是买了车,但妈也把剩下的存款,加上另外
标会(台湾民间最早p2p)硬凑出的头期款,买了后来我们住的房子。
只是日子跟着变得紧巴巴,不但我跟我的零用钱减少了,父母亲之间也常
有口角。身为最后一届国中联考生,从国二就被逼着全心全意在课业上。除了面
对激增得压力外,妈几乎整副心思都在我身上,也让我感觉很不习惯。
「维他命吃了没?」
「功课写完了没?」
「明天不是要考试?早点睡,听到没?」
国中时期,这几句妈最常挂在嘴边。
早上去学校、晚餐前从补习班回家,都是妈骑机车接送。我有抱怨说妈偏
心;但其实他打小独立、有见,敢说敢争。往好处说是择善固执,往坏处说是
刚愎自用。每次妈念他不用两句,他就会跟妈顶嘴,执拗的个性让爸妈不知道多
头痛。
其实不是妈不愿意接送他,是他自己坚持要跟同学排路队,一起上下学。相
较起来,我承认我比较贪财怕死。小时候父母管教严厉时,为了不挨打,也为了
零用钱,或新玩具而用功。大概是这样积年累月下来,被慢慢「驯养」了我猜。
那时晚饭吃饱后差不左右半个小时左右,我会继续读书。没多久妈会切水果
进来,她常坐在房间等我吃完,才把碗盘收出去。每晚读书得时候,都是我佔据
整个房间,不是在饭厅桌上写功课,就是在客厅里,声音调小小地看电视。
刚开始当然会觉得妈很烦,认为她每时每刻都盯着我。有次妈切完水果又坐
在床边,原本想叫她出去不要打扰我,但妈竟然开始偷偷掉眼泪。我以为我不耐
烦得眼神伤到她了,吓地忙问妈怎么了,同时急着辩解说,不是烦她云云。
没想到妈眼泪更哗啦哗啦地流,后来妈才自言自语般,说出她的委屈。早不
记得确实内容了,好像与贷款和父亲有关。听她诉完苦,我发现原来妈也蛮不容
易。不是爽爽在家,买菜做饭,闲时逛逛街,上上美容就好得样子。
那次以后,我会不时请妈切水果,然后叫妈坐着等我吃完,每次妈看起来都
很高兴。察觉这点的我有些难过,心里自问:「为什么这样也能让她高兴?」跟
妈的感情,从那时起慢慢回温,也比较不烦她坐房间陪我读书(她也不会坐很久
啦)。
国三开课没多久,台湾发生了那次着名的大地震。睡梦中被地震惊醒,我惊
慌地叫醒睡上铺的老,被叫醒后他颇为不爽,嘴里模模糊糊不知道在念些什么。
印象中摇了好久才停下来,正准备要睡得时候,第二次,也是最强的震波来了。
这次不止我吓得不轻,我也听见父母房间传来妈的惊叫。然后我爸大喊:
「躲在床底下!」摇晃结束后,我们全家匆忙下到公寓楼下的马路上,而街上早
已都是惊慌失措的人们。
待了十几分钟后,爸开始跟其他邻居讨论,说这次地震不知道有多严重。妈
抓着我的手臂,开始有些瑟瑟发抖,也不知道是冷得还是吓得。
我自告奋勇要上楼帮她拿件衣服(其实是我尿急,憋得有些难受),可她抓
紧我,死也不让我上楼。又过了好漫长的一阵子,随着人群逐渐散去,我爸终於
决定可以回家了。隔天一大早爬起来看新闻,才知道南投灾情惨重。
国中生的身份对我来说,是联考前一天才结束的。考完那天,印象中我睡了
整个下午吧?隔天,妈买了印有考卷答案的报纸叫我试算,那时才终於有紧张得
感觉。
算了下应该是会上,但我跟妈说大概只有五成把握。记得妈用不知道难过,
还是失望的表情说:「好吧,只能等放榜再说。」放榜那天,我跟妈说她去看就
好,期待又怕受伤害得心情让我没有勇气面对。
那天接近中午,我妈突然冲进房间,欢喜地跟我说:「你考上了!上了!」
考上是考上了,但建设公司的进度也不马虎,工程款收款单一张张寄到,父
母冷战也渐渐增多。那时期妈心情经常是低落的,只不过在小孩子面前她都装没
事。
但连我那超没神经的老都感觉出来了,何况更敏感的我?因为有些担心父
母的关系,暑假时,如果父母双方又陷入冷战,我会试着当和事佬。偶而想起,
也会帮妈做些家事,但最要的,还是晓得要动跟妈聊聊天。
一开始真没啥话题好聊,但后来发现回忆是最好话匣子,所以吃饭得时候,
常会问起一些往事,有次聊到爸跟妈求婚得经历,一直都知道我爸不怎么浪漫,
但真正不浪漫的人好像是我妈。
有次约会回家路上,我爸:「啊,那个,你有想要结婚吧?」
我妈:「有啊。」
我爸:「喔≈hellip;≈hellip;那≈hellip;≈hellip;我们≈hellip;≈hellip;」
我妈:「我问过了,小聘16万,大聘50,大聘会退。」
我爸:「66喔?好,我回家拿钱≈hellip;≈hellip;」
父亲回家要了66万,然后他们就发喜帖了≈hellip;≈hellip;没有烛光,没有大餐,没有
单脚跪下,连钻戒也奉欠。父母从交往到结婚才半年左右,他们的想法是既然双
方都有共识了,那就早点定下吧。
那个暑假最值得回忆的事,是跟妈去ktv。妈本身还蛮爱唱的,只是忙着
家里跟小孩,很少有空去罢了。那次她刚好有优惠卷,所以计画好要带我跟我
一起去,但我打死都不想跟(他只想在家打电动)。
我拗不过妈可怜的眼神跟碎念,加上我从没去过,所以就答应了。
刚开始在包厢里有点尴尬,母子俩不太会操作点歌机,又面对多如繁星的曲
目,所以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我那时都在读书,不清楚哪些歌手当红,只知道
那阵子都在放孙燕姿。
好不容易点了几首她的歌,妈却推说她不会唱,我只好硬着头皮抓起麦克风。
变声期的诡异嗓音,与忽快忽慢的节拍,使得妈从头笑到尾。我还真以为自己有
把那带着感伤的歌词,充分表达出来得说≈hellip;≈hellip;
实际上那首歌把欢乐的氛围打开了,我开始跟妈互相捉弄起来;我点了首听
都没听过的古老民谣给妈,妈则点了首英文歌给我。总之两个人轮流乱唱,没想
到后来high到,在包箱里跟妈情歌对唱。
第一首还没什么,第二首开始出现某种说不出、道不明得感觉。我跟妈唱到
后面还稍微对看了几眼。
国三我认为是地狱,没想到上了高中,才知道地狱底下还有十八层。国中时,
在班上我还能考个前五名,到了鹤群里,我苦涩的发现自己只是只鸡。名次一下
子落到十几名外,不要说爸妈,连我都很沮丧。
我堂姐那时给了许多很有用的建议,这里特别感激她一下(不过希望她永远
不会看到此文);她高中考得比我更好,大学也考上第二志愿。她以过来人的经
验告诉我,在明星高中里,同学都是通过考试筛选过来的,不是国小、国中那种
高斯分佈的环境,所以要学会忘记以前种种成就。
「你得专注先跟自己比,藉此重拾自信」
「每科都以下次月考再进步一、两分为目标。」
「不要小看这种进步喔,整年累积下来成果是巨大的。」她如是说。
那年房子终於盖好,大概是最值得高兴的事了,因为新家意味着我能拥有自
己的房间。搬进新家后,妈来我房间的次数也少了;要还是放学后,如果不需
要去补习班,我会留校晚自习。周间我通常十点左右才到家;周末也是早上八点
到学校,下午五六点才回家。
高一的日字就是每周那样轮回,除了读书之外,休闲就只能跟同学打打球。
不过老师也鼓励我们去打球,因为他们说这样才有体力更用功,他喵得咧!
升高二的暑假,日子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周一到周五学校有暑辅,六、日则自习。
有天难得全家聚在一起吃晚餐,趁着轻松的氛围,我问爸晚上可不可以打p
s2。
「喔,妈妈你说呢?」爸望向妈。
听到爸那样问,我心里哀叹:「大事休矣~」
「不可以,你还嫌近视度数不够深?妈宁愿你去打打球。」果然!
「哪有这样的!?为什么就可以一天到晚跟朋友出去?我除了读书,什
么都不能做?」我抱怨道。
「我哪有!?!我是跟朋友去图书馆好不好?」我急忙辩解着。
「屁啦」
「好了!吃饭吵什么吵?」妈将阋墙之势止於萌芽。爸对我苦笑了下,低头
吃饭。
见饭桌上气氛有些僵,妈缓和了下表情,开口道:「你们要不要陪妈妈去唱
卡拉ok啊?」「我有优惠卷呦!」
「妈妈这礼拜我轮班欧」我爸毫不迟疑地提醒道。
「我知道,又不是问你。」妈说完看向我们兄俩,满脸期待地问:「怎么
样?」
「那个≈hellip;≈hellip;我跟同学已经约好了≈hellip;≈hellip;」我赶忙推託。
「又要跑出去玩?你怎么就不好好用功≈hellip;≈hellip;」我妈开始念我。
好不容易才念完,她看向我,发现我脸上不置可否的表情后,明显有些失望。
饭后爸找了个机会,要我跟我认真考虑跟妈去唱歌。他说我们该多珍惜还
在家的时光;也该再懂事一点、孝顺一点。当时虽有些勉为其难,但很庆幸事后
有听父亲的话;那晚妈送水果来我房间时,我就问她愿不愿意带我去唱歌。
「少来了,你暑辅不去啦?」妈笑道。
「星期四的话,下午是体育、啥的,不去也没差啦。」
「况且妈既然愿意献丑,我也该不藏拙啊。」
「欸~我唱得比你好多了好吗?」妈笑着抗议。
「那礼拜六怎么样?」
「周末有优惠吗?」我怀疑道。
「对厚≈hellip;≈hellip;」妈想了下「那几节课不去,真的没关系吗?」
「我们班还有人暑辅都没来咧」
「嗯≈hellip;≈hellip;我考虑看看」
「嗳呦,不会怎样啦。拜託啦妈,我连周末都在读书≈hellip;≈hellip;」
「这样子的话≈hellip;≈hellip;嗯≈hellip;≈hellip;好吧≈hellip;≈hellip;那礼拜四中午我去接你?」
「真的吗?说好喽?」
那天中午,妈竟然开爸的车来接我。上车后我问:「你怎么开爸的车?」
「他的车之前被刮到啊,今天早上车厂通知弄好了,所以我就去车厂把它开
回来喽。」
「喔。」
「中午想吃什么?」
「嗯≈hellip;≈hellip;吃个xxx吧?」我提议的那间麵馆,妈跟我都很爱。
「我咧?」
「他跟朋友去游泳池。」
「过太爽≈hellip;≈hellip;」我小声道。
「好啦,再坚持两年,听说大学由你玩四年耶!妈要不是太早结婚,其实很
想上大学的≈hellip;≈hellip;」妈开始滔滔不绝,回忆起她的青春时代。
「≈hellip;≈hellip;」
「怎么啦≈hellip;≈hellip;?」妈说了好久,发现我都没反应。
「≈hellip;≈hellip;」
「其实你的努力妈都看我在眼里,妈很心疼你的,你知道吗?」
不好意思说得是,那时我正在意淫学校里,刚到任的某女老师。我们班依照
常理,猜她大概三十出头,但她外表看起来只有二十几岁的样子。除了精緻的脸
蛋,她还有种知性、成熟与自信的美;好一阵子,她都是我打枪得幻想对象。
「哥哥你有在听吗?」妈担忧地问道。
我回过神来,带点慌乱地说:「有≈hellip;≈hellip;有啦≈hellip;≈hellip;」转头时,双眼不经意瞄到
妈的大腿。妈当时穿了件休闲短裤,可能是坐着得关系还怎样,她的大腿有大概
四分之三暴露在空气中。虽然迅速将目光收回,但一路上,我有好几次忍不住偷
瞄。
必须说,除了曲线丰盈柔美之外,妈那双腿真的白腻非常,白到可以微微看
到肌肤下青色的静脉。
妈载我回家先让我把制服换了,我们才去吃饭。吃完午餐到了ktv后,在
我刻意营造之下,包厢里氛围迅速欢乐起来;每次换妈唱得时候,我会在旁边伴
舞闹她,害得她又唱又笑,没两句完整的歌词。
有些闹上瘾了,我突然兴起,趁妈去化妆间时,点了首情歌。当时欲盖弥彰
得对自己解释说,只是捉弄她罢了,结果忍不住,又点了几首对唱情歌。妈回来
后我开始唱,印象中超紧张,死死盯着萤幕不敢看妈。
坐在身旁的她异常安静,结束后妈依旧没说话,气氛乱蛮尴尬的。终於,我
点的对唱情歌开始了,没想到妈先拿起麦克风唱了起来,然后我大着胆子也加入,
可以感觉两个人都有点走调。
我不自地向妈坐靠近了些,惊喜的是妈也向我靠近了点。一首歌结束,我
跟妈还是坐得很近,但都没说话。下一首歌开始后,我偷偷看妈,妈也偷偷看我。
我先唱了起来,轮到她时,她也毫不犹豫地开启嗓子。那首歌结束后,或出於戏
弄,或出於我也解释不出得冲动,我转身便抱了上去。
抱住时感觉妈震了下,娇驱开使僵硬;成功得手的我反而楞了下,因为没想
到真能抱住。我以为铁定会被推开,然后被她狠狠教训一番,但妈竟然没有抵抗。
又惊又喜的我,失控地朝妈脸上亲去,妈尝试闪躲了下,但被抱住的她能闪到哪
里去?我轻吻着她的脸颊、脖颈,双手忍不住开始在她身上乱摸起来。
过了一阵子,妈忽然推开我并站起来,我有点不解甚至恼羞地看着妈,妈避
开我的目光,然后说她去一下洗手间。之后当然唱不下去,老实说我不记得是怎
么出了ktv,又怎么回到家的。只记得坐在助手席上,满心都是尴尬与懊恼。
好不容易到家,我急切的掏出钥匙,开了门、除掉球鞋正想往房间走去,背
后传来门关上的声音。我忍不住回头,看见妈正弯腰去脱她的高跟鞋;由於妈把
头发盘起得缘故,我的视线可以稍稍穿进妈的领口。
我情不不自禁地拼凑起妈的胸形。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件黑色蕾丝上衣,与米
色休闲短裤。妈确实会打扮自己,自我有映象起,她在外头好像从没邋遢过,出
门打扮总能既简约又时尚。
当时妈身姿充满了女人味,还有某种魅惑力。高跟鞋脱到一半,妈抬头见我
在看她,又慌忙低下头去。把鞋脱好,然后放到鞋柜里后,起身见我还在看她,
妈表情开始有些不自然。
当她想从我身边绕过时,真不知道哪来得勇气,我又一把抱住她。这次妈好
像没有吓到,也跟在包厢里一样,没有反抗。我大起胆子来又去亲她,妈闪躲着,
没有让我亲到她的嘴唇。但除此之外,脸颊、耳朵与额头都被我亲到了。
渐渐得,我开始从妈侧脸往下亲去,妈呼吸不匀地开口说:「哥哥你等一下
≈hellip;≈hellip;停一下好吗?」
我慢慢停下来。
「你可以先放开我吗?」妈软声道。
不但没放,我还看向妈,她与我的目光一触即分;但至今都还记得,妈眼神
中的迷离。见她低着头不敢看我,我又壮起色胆去亲吻妈的肩膀。
「你等一下≈hellip;≈hellip;」
忽视妈的软语相求,我继续亲吻着她的香肩。
「你知道≈hellip;≈hellip;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越发将怀中的女人抱紧。
「你≈hellip;≈hellip;你≈hellip;≈hellip;真的要这样?」
我心「咚咚」直跳,看着她点点头。
「有些≈hellip;≈hellip;有些事情发生了≈hellip;≈hellip;就再也回不去了≈hellip;≈hellip;你有想过吗?」妈看着
地板说完,沈默下来。
母子俩就那样僵持在玄关那里,后来与其说听见,倒不如说感觉妈叹了口气;
她又小声又艰涩地说:「去洗澡≈hellip;≈hellip;」
听到那细如蚊声的几个字,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我立时松开双臂,转身冲
去洗澡间;扭开莲蓬头后,开始边沖边脱衣服。那兴奋非言语能描述,只知道在
心里大喊着:「我的第一炮耶!好兴奋,好兴奋,好兴奋啊!!!」
洗澡时满心都是激动,虽有稍微想到她的身份,但理智早就被兽欲吞噬了。
在那个当下,对满脑精虫的我来说,母子不母子的根本不是问题。
披着浴巾从浴室出来,却不知道该去哪,试了下爸妈房门,发现是锁着的,
只好先回房间。
随便套了一件短t与篮球裤。坐在床上浑身只觉躁热无比,把冷气打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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