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众人的问长问短,修善只是羞愧地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这是他出道以来最大的一次失手,而且是败得如此彻底?他是既惭愧又不甘、但又不得不承认。
“你倒是说话呀?那地上的血迹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妖孽人呢?”化境见他这样急道。
“那血迹是她的,可是我已经将她放走了。”修善仍然低着头说。
“你把她放跑了?……为什么?”化境一听,一揪住他的衣领,瞪着他吼叫道。
“可她并不是妖!她有血有肉,根本不是什么画皮鬼怪之类的?……”修善抬起头来申辩说,“她是被冤枉的?当时我就在那老鬼的屋子里,你们走后,他就原形毕露地对那老者儿子和盘托出了!后来见老者儿子要去告发他,就不顾一切打死了他。……”
“那他自己身上那大窟窿是怎么回事?”化境审视着他问。
“是那贵妃想救老者儿子,情急之下出手重了些,……可她当时的确是救人心切,哪知他不躲不闪?所以……就中招了!”修善替贵妃申辩说。
“孽障!你是叫那妖孽摄了魂魄了?”化境一听,气得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我说的都是真的!他就是胡人派来的奸细。那边攻不下城关,又惧怕贵妃邪功,所以才要嫁祸于她,目的是想挑起她与朝廷的争斗,从而扰乱朝纲,他就好就机趁虚而入……您当时是没看到那个叫老鬼的那人的样子?……咧开嘴大肆诋毁我天山派的清誉,嘲笑我们天山派是一群蠢货,帮他们成功掩盖了真相,为他们国王赢造了一个大好时机!……”修善没有去摸自己火辣辣的脸,反而抬起头来、继续争辩说。
“糊涂!就算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你也不该放跑她呀?她或许还是在变异的初启状态,所以还没有完全泯灭人性。你也见识到她的凶残了是吧?她一旦完全泯灭了人性,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呀?”化境心急如焚地开导他。
“可是,覆国跟捉妖、到底孰轻孰重,师父可能区分?”修善不予苟同地怼道。
“你……!”化境气得真想还给他一巴掌,可他想想还是缓下语气慢慢教导。
“怪不得总觉地这几天不太平呢?就连我那参将从昨晚出去到现在也没个人影?”首将李光弼闻讯赶来,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然后又不觉冷冷嗤笑,“哼!几个毛贼就想覆我大唐帝国,他安禄山想得也太天真了?”
“听到了吧?边关能将比比皆是,怎会让那反贼称心如意?倒是你?我们修道之人,早已杜绝红尘之事,你切不可贪恋美色、败坏我门规呀?”化境是耐着性子在对他说教。
“师父?我是就事论事,何染红尘之事?”修善一听急道。
“好好好,就当为师错怪了你。……可你也应该知道,我们抓她也并不是想要向朝廷邀功请赏,只是秉承先师祖训、降妖除魔的?我们修道是为什么?只为长生吗?不是。我们还有另外一种责任,就是彻底清除祸害人类的妖魔!妖魔是最凶残的噬肉动物,她们是不会放过人类的?可这朝廷律法管束不了吧?这个时候就需要我们来行天道了不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抓住一个妖孽,救的是多少条人命,你清楚吗?这岂不比天天修炼长生决要强上百倍?”
当着李光弼,化境还得作出为人师表的作风,和风细雨、苦口婆心地对修善进行教诲。
“可关键是——杀人的并不是她?我看过师祖的伏妖经里看到过人妖的初期状态是怎样的情况,那就是肝火中旺,脾气暴烈。我们不去安抚驱火、还要这样强行去逼迫一个还有点人性的人妖,无疑是要把她逼成一个没有人性的妖魔。您说我们这是在救人还是在造孽?”修善激动地反驳他说。
“畜生!你怎么敢这样与我说话?”化境终于忍不住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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