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将被分往何处他却一点也没有话语权,完全得受旁人控制。
接下来,洛鸿勋未能如愿,他被迫与十二名华工一同被运送至一家名为华仁的橡胶种植场中。
抵达华仁橡胶场的一瞬间,洛鸿勋和那十二名华工的辛酸苦难史便正式上演了。
他们被安排在了极为简陋的工房中,高不足三尺,宽不到五尺,里面无桌无床,地面上只铺了一层稻草勉强被当做席子。
由于地下返潮气,因而睡在这里又湿又冷。
且屋顶又无瓦,华工们只得盖些薄草遮挡了事。
只不过这草盖的太过稀疏,仰头望去,都可以瞧得见星星。
所以毫不夸张地说,这工房既不遮风,也不挡雨,遇上下雨天,简直难捱至极,令人有种生不如死的绝望感。
这的橡胶场主名叫张华仁,可这张华仁不仅一点也不仁,心肠还相当歹毒。
张华仁为了防止华工逃跑,特意雇了三名配枪的打手,像官差巡捕一般密切地监视着这十三名华工的一举一动。
据悉,此前被贩卖至此场的五名华工皆死于非命,因而这次才多招了些来,以备做工的需要。
就这样,熬了一个月后,有两名华工计划逃亡,可不仅没成功,却被张华仁的打手当着其余众人的面给活活打死了。
自此,为了防止华工再度逃脱滋事,张华仁把黑心一转又想出了记阴招来。
晚上睡觉时,他命手下用铁链将三人扣住脚踝,这也就是说要三人一同挤在那阴暗潮湿的工房里睡觉才可。
那么狭小的工房里挤三个人住,翻身都成了件困难事,再加上身子挨着身子的彼此连轻微的呼吸声都可以听的一清二楚,所以在这种极度恶劣的环境下睡个安稳觉绝对是痴心妄想。
照此,洛鸿勋同另外两名华工居住在猪圈一般的环境下一年之久。
从前在海上遇险时,他都没这般苦涩过,毕竟那黑暗的日子加起来也不过几日,而如今,这恶劣的环境已经煎熬了他一年有余。
这一年的漫长时光对他而言简直苦不堪言,不忍回首
可即便如此,洛鸿勋依然督促着自己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他相信终有一日曙光会降临。
与此同时,他还鼓励着同他绑在一起的另两名华工高原和严克俭。
拒洛鸿勋了解,他们俩均是江门的农人,长得黑黑瘦瘦的,父母亲死的早,家里穷的很,所以才去广州做工。
可本来工做的好好的,他们却误信了有心人的鬼话,结果上了这条贼船。
由于他们俩从前没怎么读过书,年纪也只有十七八,没什么人生阅历,因而此时对未来可谓是满心的绝望。
每日听他二人抱怨,洛鸿勋的耳朵已经长了老茧,因而一来出于怜悯,二来为了自我救赎,洛鸿勋反复告知他们千万不能放弃,正所谓否极泰来,大家最终一定会看到希望。
可不幸的是,一年刚满不久,高原却偶染疟疾,不治身亡了。
他与洛鸿勋同吃同住了这么久,彼此间怎么说也算有了一定的情意,因而高原的离去对洛鸿勋的打击不容小觑。
第二天一位叫做吴博元的工友则又同他们绑在了一起。
当初,一起被贩卖至此地的十三名华工如今已只剩下七个人。
此刻的洛鸿勋心情黯然到了无以复加,往日里自己也曾遭受过无数个大大小小的磨难,可加起来好似也不及这一回。
这做猪仔的悲催日子真不知何时才是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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