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有可能是暴怒引发胎气受损,本欲再施酷刑的赵虬枝此时已觉自己的精气神被掏空了,心力也大大地受了损。
小环见赵虬枝脸色苍白于是忙扶着她找了个位置坐下。
不远处的连依仍在不停地向那牌位磕头,且还痛哭流涕地喃喃自语道:“大小姐,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是有意要害你的,是赵习瞻逼我的,真的是他,不是我呀”
与此同时,坐在一旁休息的赵虬枝止不住地浑身冒着冷汗,打着寒颤,且小腹竟觉一阵一阵的疼。
此时,她只感万箭穿心、五内俱焚
诅咒、痛恨、愤怒、沮丧、悲伤、痛苦、难过
所有的坏情绪一股脑地挤进了她的身体。
赵虬枝已是精疲力竭,见自己没能力为娘亲报仇,但却也不想在家里停留片刻。
这个家从前是她的避风港,是她温暖的怀抱,而如今她却一点一点地发觉这里竟暗藏了那么多令人发指的黑幕。
这一瞬,赵虬枝痛定思痛,决心从此以后再不踏进这个家门半步。
情绪稍有稳定后,她虽疲乏不堪,但仍是咬着牙,强撑着身体站起身后走了下去。
身后的小环揉了揉酸酸的鼻子,抽噎着喊道:“大小姐,你去哪?”
赵虬枝扶着楼梯,虽已无力但仍逞强地回应道:“天大地大,我自有去处!”
离开了赵家,走在大街上的赵虬枝像那日洛鸿勋一样茫然混沌,落魄潦倒。
比他更惨的是,此时的赵虬枝因动了胎气浑身时不时地冒冷汗不说,连走路都感到极为吃力。
她刚刚虽说自有去处,可天大地大好像哪里都不是她的栖身之所。
自己究竟要何去何从呢?
回到洛鸿勋那里么?
盛怒难消的赵虬枝想到这不自觉地摇了摇头。
她不要,她不能就这样折下腰肢,低下高贵的头颅。
洛鸿勋在整桩事件里虽不是充当着主谋的角色,可背地里估摸着他也做了不少肮脏的交易。
赵虬枝深觉自己已无法再相信他了。
此刻,她虽漫无目的,可却只想随处走走,也许天字码头沿岸的江水和清风可以带走她的哀愁。
但她尚未走至天字码头,即已遥见,码头沿岸被重兵把守着。
江面上也不同常日,没了往来的商船不说,竟多是飘扬着米字旗的战舰。
赵虬枝知晓广州城的局势仍十分紧张,既然如此,她便没办法靠近了,赶紧离开才安全。
退回来的赵虬枝不知不觉间来到码头不远处十三行旧址怡兴洋行那里坐下来歇息。
片刻后,已感呼吸困难的她忽觉头部一阵剧痛。
须臾间,赵虬枝的思想意识已不甚清晰,紧接着,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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