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妹妹赵虬枝真的可以跟鸿勋在一起,岂不论将来是否可以大富大贵,得到对方温柔以待,夫妇二人和谐美满地度过余生,应该不成问题。
因而停歇了片刻后的赵清阳略显尴尬地抿了抿嘴道:“鸿勋,那次你在养病时,我说了些不中听的话你可要多多包涵。”
这话来得突兀,洛鸿勋倏忽间没能领会其中要义,一头雾水地茫然询问着:“不中听的话?你说的可都是金口玉言,哪会有什么不中听的话?”
赵清阳猜测他定是一时半刻没弄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于是乎他有些难为情地长吁了一口气。
这几日他已将洛鸿勋视为知音,因此也不想遮遮掩掩,索性大大方方地说出自己的内心想法,这样才算痛快。其实他也就只有在父亲面前,才会唯唯诺诺罢了。
然后赵清阳开口道:“那次我跟你说让你日后少接触虬枝,其实,那并不是我的真实意图”
提到“虬枝”两字,洛鸿勋不觉猛然一楞,当即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之后他惊讶不已地看向了赵清阳。
的确,自那以后,他每每遇上赵小姐不是刻意地避开便是有意地疏远。
他已经尽力与她保持距离了,此时对方又旧事重提是何用意呢?
赵清阳见他一脸慌张,正在期待着自己的下文,接着他只得继续耐心解释道:“是我父亲让我这样做的,你要体谅为人父母的心情,毕竟你与虬枝”
至于那些家境悬殊的言论,赵清阳选择性地未道出口。
洛鸿勋聪慧至极,不可能不明白,因而他只能失落地坐在那里呆呆地望着海面。
赵清阳见他没有应答,于是又不厌其烦地补充着:“其实要是让我这个哥哥做主,她有你这样的人欣赏喜欢,真是人生的一大幸事”
“我是她的哥哥,所以她的事我多多少少也都知道一些,喜欢他的男孩子很多,出众的也不少,比如巡抚柏福之子柏运庭,还有我的好友宝利行的大当家卢湛,都是有头有脸的公子哥,可虽然他们都很出色,但虬枝却几乎都没心动过。”
接着,他又随口举了例佐证说:“柏运庭我接触过几次,为人谦逊低调,不浮夸,对虬枝很是痴心,只是可能受其父亲的影响,有些胆小、懦弱,缺乏主见,虬枝说他将来肯定成不了大事。”
片刻后,他不紧不慢地悠然道:“卢湛呢,这个家伙我可是认识太久了,熟得很,我们相互敌对过,也合作过,就拿这次来说,要不是他出资,航运一事根本没这么快能提上日程,他是个很好的朋友,这一点我必须得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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