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在这关键时分,她竟会挑中自己帮忙,说明赵虬枝对他定是足够信任,更何况她想要救的人还是那些反抗残暴清廷的有志粤伶。
洛鸿勋虽不晓得为何她会与伶人结交,但见此时的赵虬枝攥紧了手帕十分焦急,既然是要救义士,那无论是为私情还是为大义,洛鸿勋决定再次犯险,应允了赵虬枝的请求。
见对方犹豫再三后终是应了下来,赵虬枝总算是安了心。
毕竟将陈茂文和小蜻蜓藏在赵家,着实不便,赵家人多眼杂不说,陈茂文等粤伶还曾得罪过赵习瞻,要是被爹爹发现了他们,那陈茂文师徒定是死路一条。
因而赵虬枝告知陈茂文说:“师傅,您和师姐今晚再在庙里屈就一夜,明日我一定为您二人找到暂栖之所。”
就这样,陈茂文和小蜻蜓又回到了之前避难的破庙中。
第二日,收到了赵虬枝托人传来的便条后,师徒二人立即动身前往指定地点会合。
虽然广州城内绝大多数人不认识陈茂文和小蜻蜓,可由于陈茂文在战斗中失了一臂,太过醒目,因而师徒二人走在街上还是特意乔装打扮了一番,尽量不让人认出。
陈茂文为自己粘了胡须,小蜻蜓则在脸蛋上画了很多麻点子。
傍晚,钟表行打烊后,赵虬枝便悄悄将陈茂文和小蜻蜓带了来,由洛鸿勋安排入库房休息。
接下来,四人在钟表行里秘密商议起了离城计划。
首先,洛鸿勋简单描述了下徐棣的出城过程,可有一个环节这次已无法复制,那就是叶展盈偷来的通行文书。
如今,根本无法再次弄到这种东西,可如果没有通行文书,陈茂文和小蜻蜓要想出城,那定是要比登天还难。
所以这事还得从长计议,他建议近几日先在这里安顿下来再说。
赵虬枝也只能等哥哥赵清阳回来了后,再想办法弄文书。
接着赵虬枝千叮咛万嘱咐,告知洛鸿勋一定要对所有人保密,包括钟表行内的其他任何人,若是这事不小心传到了他爹赵习瞻的耳朵里,不是危言耸听,天肯定会要塌下来。
她再三强调她爹对伶人的仇恨可一点也不比叶总督少,所以这事一定得瞒着他。
赵虬枝还未离开之际,洛鸿勋心中仍觉不妥。
这时,他提议说:“承昊随清阳兄去了福建,吴家目前只有我一人在,躲在那总比藏在这要安全许多。”
接着,他又谨慎地分析道:“毕竟明日太阳升起,钟表行这里肯定会有人员出入,虽你二人躲在仓库也并不十分保险,被人发现还是很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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