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派儿子出去打听,听说徐青真的下午约了知府在酒楼,就更是眼冒金星,额头上直冒冷汗。
要是真的被徐青写信回去了,那以英国公的脾气,哪里还有他的活路?!
他忍不住跌足感叹。
他儿子就要直接的多了,咬了咬牙就道:“说起这个,徐青也不过就是一条狗,我们再怎么样,也是国公府的正经亲戚,正经宗族,难不成还为了这个杀了我们!?”
族长失魂落魄,脸色难看的厉害,半响才道:“你懂什么?他还真的能为了这个杀了我们!他本来就严格下过命令的,只要有人敢借着国公府的门路欺男霸女,让他知道了,败坏了族里名声,一定会要了他们的命!”
“那就要了徐青的命!”他儿子哼了一声,抖了抖面上的横肉:“反正他不是还没写信回去呢么?只要他死了,京城那边儿从哪儿知道消息?反正我看徐二哥人不错,也好说话,到时候杀了徐青,这事儿就稳了!”
族长心中犹豫不定。
他儿子忍不住了,催促他:“死马当成活马医,死别人,总比死咱们自己好!”
族长也咬了咬牙。
死道友不死贫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世上的道理向来就是这样。
而另一头的徐青却丝毫不知道现在自己已经被人惦记上了,他出了门便径直要了马,预备去酒楼见金琼手底下的一个干女儿。
金琼这个人狡猾谨慎,唯一信任的就是身边一个从前是清倌人的干女儿叫做云画的,听说他什么事儿都会和云画说,身边存下的那些东西,也都给了这个干女儿。
这一次徐青也的确是查出来,金琼这些年和国公府往来的信件都不见了踪影。
按理来说,这些信应当是在云画那里。
他一定要得到这些信,以彻底除去这一次的隐患。
可是他才出了门转过了正华大街,拐过了牌坊,正要上约好的那家酒楼的街道时,头就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猛地砸了一下,顿时就从马背上给滚落到了地上。
幸亏他身手矫健,反应也快,当即就做出了防御的姿势,避过了紧跟着来的大棒,而后就顺势一滚,到了墙角,背贴着墙站了起来,警惕的防备着从胡同四面钻出来的人,沉声问:“你们是什么人?竟然连我都敢动,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族长的儿子夹杂在人群中,落在中间靠后的位子,压低了声音吩咐人动手。
徐青是谁?!
是他家的刽子手!只要不杀了他,他们一家就都活不了。
众人一拥而上,用棍子的用刀的,徐青一时招架得手忙脚乱,糟糕的是,他出来根本没带兵器,也没带护卫,也因此连个可以帮忙的人都没有。
僵持了一会儿,一开始徐青还能勉强保护自己不被打伤,可是对方来的又急又猛,而且还一个个的不要命的一拥而上,他很快就受了伤。
一旦受了伤,就更是撑不住了,徐青终于重重的跪在了地上,猛地呕出了一口血。
族长儿子冷笑了一声,正准备一气要了他的命,却忽然由大队的官差涌了进来,他见徐青已经奄奄一息,便急忙喊了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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