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作为男人杜源更是合拍,虽说年近四十,但是这皮肤这身板儿好像还是十多年前她刚刚上手的时候一样,就是一个二十八九岁的年轻人。既有身材体力,又有积年沉淀下来的成熟和温柔。尽管她一年中只有两三个月的时间能跟他在一起,但是刘芝芝知道他跟那些女人都不会长久,都是为了他采气用的,只有在她面前,他才是真实的。
世上大多数人都以为女人征服男人是依靠温柔和美貌,很多愚蠢的男人也确实只停留在女人的皮囊上。但是真有智慧的男人所欣赏爱慕,甚至于膜拜的是聪慧的女人。就好比杜源对她,源于她早年对杜源书画的精辟评价和指点,继而杜源惊叹于她由医理脉络推断出人的气色和脾性,反过来指引了他在工笔人物从气韵到体态上的洞察细腻,为他在这一领域名骚一时奠定了基础。同时她运筹帷幄的能力和气势更是让儒雅风流的杜源折服,心甘情愿地匍匐在她脚下,供她驱使和享用。而她也回报给杜氏家族权势和荣耀。
而此刻,杜源也第一次真正为这个能征服先帝,在朝中以另类势力存在几十年的老女人所震撼。刘芝芝保养得当,看着就像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不知道她身份的绝不会想到她有一个年近二十大几的孙子。故而那天官兵冲进来抓人的时候才会将她当作杜源的家眷一起带走。从第一天被捕,除了最初瞬间她有些微的吃惊和慌乱之外,一路以来她都冷静稳重,不失大家贵妇的风度。在避开官兵耳目之时,默默地调动着她身边的暗哨进出传递消息,调度人手。在每日住下后,都会烧水泡上一壶茶,找个地方跟他下会儿棋,谈论一会儿书画。仿佛这真的是一个家族出远门走亲戚,不是被押解进京。每日看到她谈笑风生,杜源都觉得是她不想离开押解的队伍,而不是她被迫留在这里。
杜源猜得没错,确实是刘芝芝不能离开这里。自从手握先帝遗诏,先帝又亲手将那护命的梅花和其他势力交到她手上后,这些年她虽然不能称得上顺风顺水,但是襄阳侯府绝对是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地方。老襄阳侯别说小妾侧妃,就是她进门之前的通房都被她寻了由头给活活闷死了丢去野外喂了野狗。虽然那个窝囊废皮囊不错,但是也中看不中吃,故而这么多年她以采气为由囊获了不少入幕之宾。
杜源只是其中最得用的之一,她有时候把这些人带回侯府,有时候放在外面庄子或者各地的行馆,当然有时候也会像对杜源一样,直接找个身份去别人家登堂入室做当家主母。玩腻了,就把人好好打发,有用的就留下来。若是登堂入室的地方有男人背着她纳小娶妾,若是她高兴,就彻底放了那人,若是不高兴,她就将那男男女女一锅给烩了。南昌府十几年前那高家灭门案至今未破,高家老老小小三十四口全被她让人扔进煮大酱的池子里煮烂就是她的手笔。谁让高家那个老二做了她的群臣不仅在外面养女人,还想算计她的银子呢。
这些年这种事太多了,多得她自己都不大记得清楚了。这些年老襄阳侯对她这些事情都不闻不问,一律当作她炼药采气所需,她还以为他故意做缩头乌龟呢。哪里知道,这老匹夫才是真正藏得深,居然明修栈道暗度成仓,和悦容庄的花容那个妖精搞到一起。花容不仅善于修真,更善于易容隐身,这也是她难于发现的地方。她一年十二个月有十个月不在襄阳侯府,大部分时间都在各处发展她的势力,享受男人们像公主一样侍候着她。但是襄阳侯府也是布满了眼线,这么多年居然都没有被她发现花容的存在,而且还让花容把她手下策反收用了。如果不是因为她在洛阳意外出事,需要秘密调集人手,同时排出有内贼出卖她,一阵密集清扫,花容和老襄阳侯的事还不定什么时候才会爆出来。
这个老匹夫这些年得她的庇护才能让襄阳侯府在朝内朝外响当当,实力扩展了数十倍,却不知对她感恩戴德,反而将她辛辛苦苦筹划来的真金白银填了花容那个大坑,让悦容庄在江湖成为响当当的奢侈享乐之地,纸醉金迷,引诱得江湖上不少游手好闲之人趋之若鹜,削尖了脑袋,甚至不惜赔上身家性命只为了能牵一下悦容庄修真美女的手并在悦容庄享一碗香茶,灭烛留宿。她可以出来开心,但是那个老匹夫不能背叛她。那老匹夫居然想和花容联手置他于死地,真是异想天开,她倒是趁机教训他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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