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心儿没有底气说什么,也没敢辩驳,而是问:“绥默,你怎么来了?”
绥默一听这句话,俊秀的眉忽地动了动,他望着皇甫心儿的脸正色道:“你不回,我不来怎么办?角角在家吵着要见你,死活要跟我来,再说,我们领证才几天就分隔两地?皇甫心儿,你忍心吗?”
绥默的话带着几分委屈,这次要不是他来医院见她,不然还不知道薄凯年什么时候才没有事,什么时候才肯放她回家呢!
想到这,绥默的心里涌上几丝憋屈。
皇甫心儿也将绥默的话听在耳里,她闻言,忙愧疚地看着绥默说:“绥默”
这个名字一出口,皇甫心儿猛地停滞了一下,好像有千言万语,一时间难以诉说出口。
皇甫心儿看着绥默洗耳恭听的模样,猛地抬头,重重地吸了一口气,最后看着绥默,很正式地道歉道:“绥默,对不起,这两天我真不是故意要冷落你,我知道我们领证了,我也知道我现在的身份不同从前,我知道我该做的是什么,但薄凯年这事,我真没觉得是我做错了,现在这里薄凯年只有我这么一个朋友,如果我不来照顾他,谁来照顾他?如果我有心和薄凯年在一起,在我下定决定离开夏远的时候我就和他在一起了,绥默,既然我和你领证了,我只想和你好好的过日子,再也不想想其他。”
皇甫心儿将自己心里想要说的话全都倒了出来,她知道自己和薄凯年这样暧昧不清不好。
“绥默,这些人里,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薄凯年,他太过单纯,又太过善良,他说他喜欢就是用了真心喜欢我,虽然之前我已经拒绝过他多次绥默,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好好解决这件事好不好?”
皇甫心儿向绥默发出请求,她不想对不起面前的这个男人,她也不愿伤害单纯善良的薄凯年,她原本以为就这样下去也会挺好,是绥默再一次让她意识到,她不能再让薄凯年对她有任何的希冀了。
绥默听着皇甫心儿一番深情的反省,她伸手摸摸皇甫心儿的头,欣慰地笑着说:“女人,你总算聪明了一次。”
绥默伸手,将皇甫心儿紧紧拥在怀中,完全没有看见此刻站在门口,听见二人对话的薄凯年。
……
薄凯年站在病房门口,迟迟移不开脚步。
他僵硬地站在原地,全身发软,整个人站在原地,不停地抖着。
他的眼神,绝望地扫过绥默怀里的皇甫心儿,转身,一滴晶莹的泪滴,从他的脸庞无声滑落。
夜深人静的夜晚,他狂奔在医院的长廊上,皮鞋砸在漆木的地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他用了力气尽情奔跑,疯狂而又绝望。
他直直地冲出医院的那道门,带着孱弱的身体,在灯红酒绿的街上尽情地狂奔着。
心里像是有无数根针刺在上面一样,疼得他的心千疮百孔。
虽然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对皇甫心儿的喜欢,已经完全胜过皇甫心儿究竟喜不喜欢他。
他以为只要这样简简单单地和的皇甫心儿呆在一起,哪怕不提以后,只要能这样看着她,薄凯年已经心满意足。
可是当皇甫心儿的那些话是说出口,薄凯年感觉自己的心碎了。
皇甫心儿像是双手握住了薄凯年的心脏,这下,皇甫心儿是亲手将薄凯年的心脏给捏得粉碎。
薄凯年眼见着自己的心脏在皇甫心儿手里,一点点地流着血。
薄凯年在街上疯狂地奔跑着,他的心疼得快要窒息。
眼泪飙在风中,伤透了他的心。
薄凯年不敢想,他活着,但没有皇甫心儿,他该怎么活下去?
在遇到皇甫心儿以后,薄凯年的心思全在皇甫心儿身上,这下如果没有雨她,他还有什么理由活下去?
薄凯年猛地想停止狂奔的脚步,停在清冷的街上,远远地看着前面一辆呼啸而来的大卡车。
它来得如此急,十米开外的拒绝,可风,已经放肆的吹到薄凯年的脸上,那样冰冷,急速。
薄凯年远远地盯着车灯,明晃晃的灯光,刺得他的眼睛生疼。
既然不能和皇甫心儿在一起,那就去死吧,或许死对于他而言,是一种解脱。
想到此,薄凯年猛地张开自己的双臂,闭着眼,在迎接大卡车的到来。
他先前在宾馆已经自杀了一次,再死一次对她而言也没有什么区别。
“皇甫心儿,我爱你。来世,我一定要先找到你!”
薄凯年挺直自己的胸膛,张嘴对着天空一阵吼叫。
呼啸而来的大卡车越来越来近,薄凯年听着自己的心跳,听着死亡一步步朝他走来的声音。
死吧,死吧,皇甫心儿,来生我们再在一起。
薄凯年的眼睛闭紧,迎着呼啸的风,他准备好了交付自己的生命。
“嘀嘀叭叭呜呜”
巨大的车鸣在不断地响着,那咔嚓咔嚓刹不住车阀的声音,通过空气一声声传入薄凯年的耳朵里。
来吧,让死亡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薄凯年,薄凯年,薄凯年”
呼啸的风从耳边吹过,悲戚的呼唤声,让薄凯年全身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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