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信称呼得实在别扭,于是脱口而出问道。
黎氏此时愕然抬头看了一眼赵忠信,随后不理赵忠信此无礼之言,随后又低着头说道:“哀。。。”
“哀什么哀?你哪里哀了?”赵忠信打断黎氏的话说道:“你李朝已亡,不必再自称哀家了。”
“你。。。”黎氏被气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了,憋了半响之后说道:“哀。。。哀家先夫早死,不称作哀又是什么?难道赵节帅不知礼法为何物吗?”
黎氏此时已对赵忠信的蛮横无理心中也有气了,再怎么说自己曾经也是大越国太后,平日里大越国大臣等人对她是恭恭敬敬的,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可黎氏什么时候见过如此蛮横无礼之人?
不过黎氏还是隐忍不发,多年的宫廷生活早已练就了黎氏遇事隐忍,待机而发的性格。
对面的此恶人,目前可是手握生杀大权啊,他一句话就能将黎氏等人打入万丈深渊。
当初为何自己不听臣下的劝告,抱着侥幸留在了升龙城而未逃离,黎氏此时心中悔恨莫及。
“哈哈”赵忠信闻言不由得笑了起来:“你说对了,本帅自幼父母就离世了,乃是个孤儿,确实不知世间礼法为何物,不过本帅多年的军旅生涯早已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人生苦短,乱世之中,人命就如草芥,该及时享乐就享乐,过好一生之中的每一天,人不能背负太重的压力,你看看你,年似二八,我来问你,你丈夫死了多久了?有十年以上了吧?既然如此,为何你偏偏要背负如此之重的压力,你不觉得累吗?哎,浪费了大好的青春年华啊。”
赵忠信此言一出,顿时将黎氏惊了个目瞪口呆,又羞又恼,此恶人太厚颜无耻了罢?关键还公然调戏黎氏,简直荒淫无耻之极,黎氏真恨不得将茶水泼到此无耻之徒的厚脸上去。
此等泼皮,怎会是天下闻名的黑旗军之统帅?黎氏简直想不通。
可赵忠信此人自攻取升龙城、攻取皇宫之后从来没有骚扰过美女如云的宫中啊,不但如此,他连贴身伺候自己的貌美如花的宫女都未碰过,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黎氏此时心中对赵忠信是异常的好奇。
黎氏一时之间心如乱麻,心中如一头小鹿般的到处乱撞,平日里的雍容华贵、平心静气早已荡然无存,黎氏此时双颊嫣红,微微气喘,呆呆的看着这个恶人翘着二郎腿,继续高谈阔论。
“本帅跟你说啊”赵忠信晃着二郎腿得意的说道:“女人一辈子得为自己活着,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什么三从四德,那是男子用来束缚女子的,夫死女子为何就不能改嫁?黎小娘子,不瞒你说,俺娘李清照也曾经改嫁过,本帅并不觉得有什么,我大宋条法也是允许女子改嫁的,你不要多想,本帅并无他意,只是见到黎姑娘如此,心中有些不忍罢了。。。”
“赵节帅你没事罢?”黎氏羞愤交加,打断了喋喋不休的赵忠信。
这无耻之徒,居然姑娘都喊出来了,不过此时赵忠信称呼黎氏为姑娘,黎氏心中忽然回忆起很早很早以前那个天真无邪的年代,这些回忆被黎氏尘封在心中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年了。
“啊?呵呵呵呵”赵忠信闻言尴尬的笑道:“本帅无碍,说正事罢,你李朝已亡,称呼得改一下了,还有就是,此次庄园变故,让你们受惊了,此实为占城乱兵所为,与我黑旗军无干,想必你已经知道了罢?本帅已严惩占城乱兵了,并严令今后若敢再犯,本帅绝不轻饶。”
黎氏闻言起身福了一福道:“哀。。。奴。。。”
“奴什么奴?本帅不需奴隶,你又哪里像个奴仆了?”赵忠信又打断了黎氏。。。
黎氏闻言气往上冲,忍无可忍,也无需再忍,于是柳眉一挑,悲愤的说道:“哀也不行,奴也不行,你到底要作甚?要让我如何自称?”
“哈哈”赵忠信闻言不由得笑道:“这就对了,就用你我称呼即可,如此多好啊,你我两家岂不是又近了一步?”
越是一本正经之人,赵忠信就越喜欢故意用言语激怒多方,让对方放下虚假的面具。
赵忠信在此时感到特别轻松,多日的劳累此时似乎是一扫而空。
对方的白眼,赵忠信只当是媚眼,对方的怒斥,赵忠信只当是调风弄月。
呸,谁跟你越来越近了?黎氏此时是脸更红了,喘息声是越来越大,仿佛是生了一场大病似的,可黎氏也是无可奈何,遇到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又能怎样?一怒之下,拂袖而去?对方若恼羞成怒,再做出什么异常的举动,黎氏根本就毫无办法,历朝历代,亡国之妇被羞辱之事还少了吗?与之硬来更是不可能的,此时皇宫之中全是此人的心腹。
黎氏深呼了一口气,强行按捺住心中的羞怒,端起茶碗喝了口茶,可因气不畅,于是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赵忠信见状顿时又哈哈大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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