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二小姐!”张舞喝斥还想继续说的秋络晴,“无根无据之事,还请切勿造谣!”
“真无根无据,你们紧张什么?”秋络晴丝毫不介意被夜大爷抓住手腕,夜大爷如此反应正中她的下怀,“你们把消息封死,不就是不想大师下山么!可大师是夜十一的父亲,夜十一若真回来,大师有权知晓!”
“你说大姐儿回来了?”夜大爷被张歌拉得退了一步,手放开了秋络晴的手腕,他神色再无此十年来如同古井的平淡无波,他红着眼眶向秋络晴求证道:“在凌平湖?大姐儿果真出现在凌平湖?”
张歌拉开夜大爷,张舞拉开秋络晴,令二人不得再靠近。
“大师莫听秋二小姐胡言乱语,凌平湖确有传言,可经今日证实,只是传言而已。”张歌同夜大爷解释。
“什么证实?今日凌平湖上有多热闹,大师真该去亲眼瞧瞧,说不定其中便有夜十一在暗处等着见大师呢!”秋络晴甩不开张舞,安山候府的人又不在,她气得脸都红了。
影子在暗处瞧着听着,听到秋络晴如此言道,惊得嘴紧抿成一线。
没想到经秋络晴此般乱说一通,居然也被歪打正着说对了五成。
“眼下火势凶猛,大师还是先随我们去安全的地方安置吧。”张歌不理会严然是有目的而来的秋络晴,温声同夜大爷说道。
夜大爷却似是突然想到什么,他撇开张歌的拉扯,转身跑进禅院。
“大师!”张歌赶紧转身追上去。
张舞见状,耐性告磬,用力推了秋络晴一把,冷声说道:“倘若今夜大师无事便罢,倘若大师少根毫毛,秋二小姐便等着自食其果吧!”
说完,张舞也跑回禅院追夜大爷去。
秋络晴被推倒在地,面对张舞撂下的狠话,她只笑笑,并不在意。
倘若今夜的目的不能达成,她此生与莫息无缘,那么什么自食其果的下场便来吧,她不怕!
夜大爷一路跑回禅室,推门而入后,随后闩上门。
这是他十年来的习惯,完全是无意识而为,堪堪将紧追过来的张歌张舞拦在门外。
“大师!大师莫要听旁人胡言!”
“大师!大师快开门啊!”
夜大爷对门外张歌张舞的叫唤听而不闻,他站在他佛案一侧的木柜前,打开木柜,看着满柜子的信。
伸手取出放在最上面的那一封,他的手都在抖。
此为旭哥儿写给他的信,一日一封,十年不改,他储了一柜子,满满的一柜子。
初时他还会看,后来便不看了,儿子千篇一律地希望他还俗,希望他回静国公府,他觉得不看也罢。
后来,他便真的不看了。
然他却万万没想到,他的不看竟教他错过如此重要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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