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毕竟身负军令,也不敢再做耽搁,当即道:“钟离沁悦,本将奉命搜查乱党,你若负隅顽抗,对大家都没好处,你就配合一下嘛!”
钟离沁悦的红箫摆在桌旁,熟练地嗑着瓜子说:“将军言重了,我一个柔弱女子,哪里敢在众位军爷面前逞凶?只是我这钟离沁悦阁处处机关法阵,只怕你们进得去出不来,弄得满地是血,吓坏了我的妹妹们便不好了!”
陈参将面色一横,道:“你这是诚心与本将军作对,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等着!”
钟离沁悦慢悠悠地说道:“我等着,你要怎样?”
陈参将见她生冷不忌,只怕真的大有来头,便对身旁的副参低声交代了几句,副参得令后立刻上马,挥鞭疾去。
钟离沁悦等了约有半刻钟,不多时,头顶传来一声破啸。
钟离沁悦转眸看去,只见一个金缕玉衣的女子落了下来,便讽刺挖苦道:“这世道当真是变了,满城的魔宫子弟飞来飞去,正道中人却被当做乱党四处捉拿,真是天上浮云似白衣,斯须改变如苍狗呢!”
陈参将立刻走到华丽服饰的女子身旁,指着钟离沁悦正要张口,却被那女子打断。
女子对钟离沁悦微微施礼,道:“原来是有高人在此,浣月皇朝金玉堂堂主财迷儿敬拜,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说话的这年轻女子,乃是浣月皇朝天罡三十六堂,金玉堂堂主财迷儿,执掌国库钱粮调度。
钟离沁悦定睛瞧了瞧这位堂主,见其年轻貌美,举止间并无杀气戾气,反倒礼数周全,手中拿着一把十三挡金珠算盘,真是与其名字形象生动。
她也十分和气:“果然是新朝新气象,比起上一代只知打杀的魔堂高手,你们这一代确实多了些人味,看着也顺眼多了!”
财迷儿乃是三十六堂中少数执掌朝政大权的堂主,浣月皇朝的经济命脉都系于她金玉堂一脉,而她堂下门人也都是经商谈判的好手,常年在外与中原富甲权贵互通商贸,因此财迷儿的性情也显得和气圆滑。
此刻她与钟离沁悦寥寥几句交谈,便已看出这位红楼的主人必不简单,对浣月皇朝的前朝今朝多有见地,而且总称皇朝为“魔宫”,不似神州人那般一口一个“魔道”。
想来即便不是前皇朝旧人,也与皇朝联系匪浅。
财迷儿当下又多了几分敬畏:“敢问阁下究竟是何方尊贵,也好让我这个魔宫后辈仰慕一下阁下威名!”
钟离沁悦信手拿起桌上的红色长箫,在手中打了转,然后一指头顶匾额:“上面写着呢!”
财迷儿目光一震,却不是看那匾额,而是紧紧盯着钟离沁悦手中长箫的坠玉。
上面隐约刻了“无垠”两字。
回过神后,猜谜儿这才看了眼匾额,然后恭恭敬敬地对钟离沁悦深深一拜:“今夜诸事多变,不想冲撞了沁悦姐姐的好梦,妹妹这厢给姐姐赔礼了!”
陈参将在一旁看眼都直了,这钟离沁悦能让一位魔堂堂主如此礼遇有加,那是何等样的身份啊?
他心里暗自庆幸,亏得没有贸然动兵,不然这颗脑袋怕是真就保不住了。
财迷儿婷身而立,对陈参将低声道了句“快走”,便先走了开去。
陈参将立刻挥手,紧跟着财迷儿狐疑道:“大人,这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财迷儿也不确定,只说:“她有我皇朝大祭司东方先生的信物,同时还有无垠城的信物,自然大有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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