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堕马摔断腿,不出两年便郁郁而终,二皇子在襁褓中时便染病去世,至于三皇子和四皇子则在秋闱猎场上遭遇棕熊袭击,一个当场死亡,另一个重伤难愈没多久也死了。
至于昭煦太子也是天不假年,没活过两岁便病故。
这当中到底有多少事,不足为外人所想,但结果就摆在世人面前。
皇帝的五个儿子都没能长寿,如今的裕王世子还是个病秧子,即便是过继给陛下,又能活多久?
说句不恭敬的,只怕是他想活,都有人不想让他活。
“既如此,您怕的是?”赵父一时摸不透老侯爷的意思。
“我怕,我怕你那蠢儿子做了人家的马前卒!”老侯爷长吁一口。
他对容王的了解同世人一样。
容恺同是陛下和裕王自幼相熟的挚友,数次救陛下于危难之中,更是大楚第一权臣奸臣。
但这些年,容王结党营私,左右勾连,野心昭然若揭!
除却陛下还念着旧情,对他是将信将疑,朝野上下有几人不对容王独断专行的做法心怀不满?
偏就他这傻孙子中了容闳的毒,与之称兄道弟。
他畏惧容王权势,岂敢明言,只盼这顿打能叫赵克诚清醒一点,别再往那刀山火海里钻!
长安城众权贵间,有赵老侯爷这番想法的人不在少数。
其实容王是否心存不轨,于他们而言皆是身外之物,这场大戏,只要看热闹就好。
毕竟有人搭台,就有人会上去唱。
比如,容腾。
此事一发,容腾便吓得六神无主,还是房中小妾支招,让他赶紧去向容王请罪:“父亲,孩儿真的是为了王府和世子的清誉着想,谁知道世子真的做了这种事……”
“混账!大理寺还没判下来呢,你敢胡言乱语!”容王和老侯爷一般,恨铁不成钢地骂道,当即便要再传家法。
容王妃林氏闻讯赶来,哭哭啼啼地替容腾求情:“王爷此时打了腾儿,岂不坐实了咱们家有意与世子作对?”
这话倒是有些讲头,容王黑着脸让他们都退下,却叫容宿过来。
林氏面上不动声色,但搀扶容腾的手却是抖了一下,容腾当即就想替母亲争辩一句,却被林氏拉住。
出了门,林氏还道:“好孩子,你不要与宿儿争那一时之气,你大哥这几日都在衙门办公回不来,你若像上次一样吃亏,可怎好?”
“母亲不必担心我,我有的是办法替您出气。”
当天夜里,容王府的小门便抬出两具尸体,一男一女。
若是舒涵在,必定一眼就能认出,女的正是给她报信的小桃,而男的则是小桃那个在前门当差的哥哥。
容腾找不到人出气,便用这对兄妹撒火。
更妙的是,他这次听了小妾的主意,把帐算在容宿头上。
每个传话的人都知道,小桃和她哥哥是“偷”了四爷房里的东西,才被四爷下令杖毙的。
容腾抱着小妾滚进床里:“我的小心肝你可真聪明,我倒想看看这笔账,他们明天要怎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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