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天生反骨,连我的话都敢违背!”容闳骂道。
谁都知道陈时与赵小侯爷与他交好,这次宴饮十有八九是他授意,容宿还敢这么干,简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贱婢生的贱种,果然极擅钻营,前时忽悠父亲将接世子的活揽在手里,如今回程还不想放手。”
容闳本想借这次宴饮,直接顺势让世子在别院休息,将世子接到手中,却不曾想连人都没见着。
陈时被下了面子,也不肯来,就只剩他和赵小侯爷黑着脸自饮一杯。
“大哥,这庶子蹬鼻子上脸,你也该拿出手段治一治了。”赵小侯爷也道。
纵然这次是世子打头阵,但容宿也绝跑不了。
“我心里有数。”容闳冷笑。
……
容王府。
容王还在宫中议事,只吩咐府中开六门迎接,并专门准备了府东侧的朝熙别苑供秦绍居住。
秦绍本就只带了燕妙一个人,安顿起来格外简单,一应人手都是容王府添置,连费心安插眼线都省了。
“世子若有什么吩咐,便叫大业去办。”容宿将两名心腹之一的大业留下,临走前都是笑盈盈地。
秦绍点头,她自问这次是顺了容宿的意。
虽然她前世来长安是在一年后,但长安的情况她也知道个大概,那陈时背后是谁,一望便知。
而那容闳也是个狼子野心的东西,与其到一个不熟悉的人手中,还不如在容宿这里“知根知底”得好。
即便不是如此,她也想着博容贼一个欢心。
毕竟要让狗不叫,总要给他点好处。
秦绍心说,又吩咐大业:“容府的人到院外伺候便是?”
“您身边只留燕妙姑娘一个?”大业惊讶地望向秦绍,这也忒少了点儿吧?
“最迟明日裕王府伺候的人就会上门,到时我身边自然有自己的人手,留她们做什么?”秦绍反问,话说得十分直白。
大业的脸色不太好看,什么叫自己的人手?
更何况,堂堂容王府岂能由人随便安插人手,这也太不像话了吧。
“你便直接去找你主子说就是了。”秦绍拂袖让他退下,兀自揽着燕妙走入西稍间的暖阁。
“他当真这么说?”容宿一脸好笑:“这小世子,如此却是在找我要利息呢!”
打着他的名号挡了一场交锋,便开始理直气壮地讨要利息,这小世子可真是有趣。
“更有趣的是,他方才明明可以当面跟我说,却偏要由你带话。”容宿玩味着敲打杯壁,“这位主子,真是越来越有趣啊。”
大业只顾着为难了:“您真要应?那屋子里放着的可不只是一个人,王爷王妃、大爷三爷都有……”
这一窝蜂地都撵出去,容宿恐怕还没得势,就先失势了!
“自然不能都赶出去,他不是说裕王府的人明日便能到吗,那就拖到明日好了。”容宿倒是不怀疑秦绍所言。
毕竟是裕王的亲生儿子,即便是私自奔逃,裕王也不会真狠得下心来不管不问,那方昭然回长安的时候大约是要带上一些世子身边旧人。
“那今晚怎么办?”想到世子爷清清冷冷的表情,大业太阳穴的血管嘭嘭直跳。
“好办,备上十几卷书,我去为世子彻夜补习一下长安的风土人情,免得来日面圣,失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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