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龙君不知凌冲为何定要杀薛子觉,但还是依言出手,闪身之间已将仙后截住,笑眯眯道:“龙祖界敖通,领教仙后高招!”仙后顿住身形,冷冷说道:“你敢对本宫不敬?”
东海龙君笑道:“娘娘此言差矣,我龙祖界有龙神母坐镇,听调不听宣,就算是仙帝,也只能好言相商,我又非仙后臣子,何来不敬之说?”
仙后怒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敢对本宫不敬,便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东海龙君也冷笑道:“那便请仙后出手,先打杀了龙神母,我龙祖界自然予取予求!”噎得仙后三尸神暴跳,立刻张弓射来!
东海龙君祭起四色奇光抵御,仙后一经动手,大吃一惊,这条老龙深藏不露,居然道法精奇,长于变化,更有坚固龙躯,根本不畏飞箭来攻,着实难缠。
凌冲气势汹汹杀来,薛子觉叫道:“你果然忍不住对我动手!就算我死,也会将你的阴私公示天下!”凌冲真如混世大魔王一般,狞笑道:“你没这个机会了!”全力抢攻。
杨逊两个一走,无人牵制三座八阵雷图,仙督司修士立刻催动阵法,释放雷光。惹恼了迦楼罗,神翼一震,顷刻间已至雷图近侧,喙爪齐下,不拘好坏,已将一座雷图抓的粉碎!
左神君叫道:“妖孽休要逞凶!”无量金符之风吹去,又有郑闻驾驭无形剑诀,一剑斩去。迦楼罗凶性勃发,以神光护身,拼着硬接了郑闻一剑,又自破去一座雷图。
左神君将太虚幻灭宝镜一转,就要钉住迦楼罗元神,趁机斩了那厮,只听元晦低诵一声佛号,将手一扬,大片佛光飞来,拦住了镜光。左神君骂道:“该死的秃驴!”
元晦摇了摇头,头顶佛光一开,现出一位受戒的僧人,将手一指,便是无量七色魔光飞腾。左神君吓了一跳,叫道:“你敢豢养魔道妖人!”
元晦道:“盖冲霄已入佛门,便是佛门弟子,左神君不要认错!”天妃见闹得不像样,将石剑负在背后,祭起玉剑杀来。天妃剑术凌厉,元晦也不敢等闲视之,佛光之中又生出一柄戒刀,敌住天妃的玉剑。
天妃也气的破口大骂,佛门神通十分难缠,只要不是一招破之,便会源源不绝,无有穷尽,元晦身为大金刚王佛得意弟子,几乎精通金刚王佛所传万种神通,难斗到了极点。
仙后与天妃修为最高,分别被东海龙君与元晦和尚拦住,腾不出手,左神君与郑闻联手,将迦楼罗打的翎羽翻飞,尖叫连连,两只翅膀几乎都被薅秃了。应啸则被敖震追杀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龙祖界两位高手加入,果然是左右胜负的杀手锏。
凌冲没了顾忌,神通齐出,无论薛子觉用甚么巨木阵、碧绿真气或是碧芒针,尽是见招拆招,招招破去,将薛子觉杀得汗流浃背,心寒不已,蓦地叫道:“郑闻救我!”
郑闻闻言,立刻调转剑光飞来,毕竟二人师出同门,不可不救。迦楼罗心下暗喜,凌冲要杀薛子觉,只要令他算盘落空,便是无上之喜,还故意将攻势缓了一缓,对左神君道:“你不去搭救那厮?”
左神君骂道:“我把你个扁毛畜生!用言语惑我,本神君岂会上当!”反而加紧攻势,气的迦楼罗大骂不已。郑闻出手,无形剑光遍袭凌冲周身要害,果是剑术大家,出招便自不凡。
可惜凌冲已然杀出了火气,只想打死薛子觉,夺取建木分枝,大喝一声,阳神浮现,手指生死符,演化黑白生死气,席卷而去,与无形剑光硬拼一记,总算将剑光挡住,但阳神也自受震不轻,连带洞虚真界也自震荡不已。
郑闻骂道:“区区纯阳,也来送死!”也惊异于凌冲双神证道之玄妙。薛子觉本拟郑闻前来,不但性命可保,还能反杀凌冲,心神不免一松,及至郑闻剑光被拦,方自一愣。
凌冲哪管其他,下手歹毒之极,一记无上锋轰去,先是洞穿了薛子觉肉躯元神眉心,接着便是刀影波一震,将他肉躯震成了十七八块!肉躯已亡,元神浮现,薛子觉满面怨毒之色,手指凌冲便要大叫!
凌冲喝道:“怪只怪大道之争,无有容情,对不住了!”天魔诸界一起,不等薛子觉叫嚷,已将其元神收入其中!薛子觉堕入天魔诸界之中,便是生死不知,郑闻已然目眦欲裂,叫道:“竖子敢尔!”无形剑光炸裂,一剑一剑尽数落在凌冲阴神之上!
薛子觉毕竟是归一之辈,且是最为顶尖的归一之辈,不然也无有雄心图谋合道境界,凌冲诛杀薛子觉,看似容易,实则奇招尽出,用尽一切手段,阴神之中噬魂真气运转时断时续,还要分神镇压落在诸天魔境之中的薛子觉元神,哪有余力去抵挡无形剑光?
霎时之间,凌冲阴神已中了无数剑光,连带诸天魔境也受创不浅。好在无形剑光长于变化,机锋不锐,尚无所惧,若是换成先天庚金剑诀,凌冲也要饮恨当场!
拼着生受许多剑光,凌冲阴神终于缓过一口气来,将手一指,幽影魔刀化为一圈刀光,护住自家。阳神早已飞入诸天魔境之中,炼化薛子觉元神去了。
郑闻自剑光中现身,叫道:“放了薛子觉,饶你不死!”凌冲冷笑一声,建木灵根一动,身影已然无踪。郑闻瞧得一愣,叫道:“这是甚么遁法!”
七玄剑派是仙后一手打造,费了千年苦功,也只培养出薛子觉与郑闻两位归一,实是宝爱异常,见薛子觉遭难,立刻飞身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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