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宁看着载，淡淡道：“会有的，没有，就给她制造机会，让她有。”
他们站在另一边院落，大片积雪的树枝掩映在前，极为隐蔽。
“东家，我没能弄明白，”楚管事说道，“您到底想让她做什么？”
“做棋子啊，”赵宁轻声道，“乖巧的人只剩乖巧，有缺点的人才更好利用。”
楚管事微愣，这句话听着有些不寒而栗。
“东家，”楚管事不喜欢遮遮掩掩，直接说道，“您当初带载来京城时，便想着利用她？可是，您还教她读书，识字，管账，我以为您是真的对她好呢。”
赵宁看着载消失的杂房，说道：“嗯。”
楚管事了解她，明白她这样“嗯”，便是不想回答了。
赵宁轻轻抬手，覆盖在自己的小腹上。
她的体越来越差，恢复速度极慢，伤口依然在痛。
当初想利用载帮她对付赵家，未必就是在害载，这和她教载读书识字，是两码事。
载随她背井离乡，遥亘千里，所以她才想为载的后铺一条谋生计的路，无论如何，都好过她继续在赵家做个被主子和大丫鬟们使唤欺负的小丫鬟。
那时候之所以挑中载，便是因为载上的“缺点”，如今被载推向刀口，险些丧命，赵宁在想，这是不是可以叫做“反噬”？
“明帮我选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过来，”赵宁说道，“取名倚秋。”
“是。”楚管事点头。
从取名来看，赵宁这是要对载下一剂猛药了。
顿了顿，赵宁又说道：“要乖。”
“嗯，”楚管事应下，“东家放心。”
且不说如今这世道，就是太平年间，一个财神爷要寻个乖巧的小丫鬟，那还不是一堆人争破脑袋要往上挤。
“走吧，”赵宁转过去，朝那边还站在檐下的魏潮声和梁俊走去，说道，“他们还在等我。”
载从杂房里出来时，恰看到魏潮声和梁俊随赵宁一并离开。
看着赵宁的背影，载咬着唇瓣，目光变怨。
听闻后的脚步声，载忙收回目光，抱着怀里的东西垂头朝另一边走去。
“又偷懒，就跟个废物一样！”柳厨娘叫道，“手脚不能利索点吗？没给你饭吃？成天一副软绵绵的受气包样子，下jiàn)蹄子！”
这，这是直接辱骂她了！
载眼眶红通通的，不敢回嘴，垂着头快步走。
进去到柴房里，她一把将门关上，靠着门背后呜咽起来，又不敢哭得大声。
大小姐，呸，不对！
臭老太婆！
你这个臭老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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