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现在又联系不上王志,人生地不熟的,以后在连海市怎么混下去,没有钱,以后的生活恐怕喝西北风都赶不上热乎的了。
最后,我只好花了2块钱买了几个肉包子,先填饱肚子再说,剩余找回的3块钱被我视若珍宝的揣回了兜里。
吃完饭后,我便和金铃漫无目的游荡在大街上,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路上的行人也渐渐稀少起来。
等到走累了,身无分文的我只好与金铃露宿在一处公园里。
我躺在公园的椅子上望着星空,心里考虑着今后的出路,金铃则是安静的坐在我旁边,身子一动不动的守在那里。
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我又跑去报亭拨通了王志的电话,可惜的是依旧没有人接听。
我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也不知道王志此人有事缠身没时间接电话,还是他给我的电话号码是错误的,要不然我三番几次的给他打怎么会没人接听呢。
我知道想在连海市站住脚靠他是指望不上了,索性也不白费力气再给他打电话了,而迫于生计,为了填饱肚子,我也不得不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
……………………
天桥,人流量大,往往都是鱼龙混杂之地,也是我们这些行走江湖人的“撂地”场所。
所谓“撂地”,就是在地上画个圈儿,作为表演的场子,行话里也叫“画锅”,锅是做饭用的,画了锅,有了个场子,我们这些人就有碗饭吃了。
我和金铃来到天桥后,便用木炭在地上画了黑圈儿,然后写上:“算命看运势,择阴阳二宅”等几个大字。
写完字,我往地上盘腿一座,便等着客户上门了。
我这一举动可谓是胆大至极,要知道现在是风头正紧的时候,红卫兵正四处忙活着打牛鬼蛇神呢,而我光明正大的在天桥摆摊,几乎与顶风作案没什么两样。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我现在穷的连饭都吃不上,住也没地儿住,生活所迫,严重的缺钱,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呀。
我要是不干回老本行捞上一票,说不准真的就要饿死在街头了。
除了我之外,天桥上还有许多摆着地摊的人,不过全部都是卖杂货的,摆摊算命根本没有,也就我这独一份了。
大半天过去,也没有一个顾客上门找我,不过在这期间,我对面又来了一个撂地的同行。
眼见有人上门抢生意了,我不免目光充满敌意的多打量了他几眼。
这人是个年约6o上下的胖老头,满面红光,头黑白相间,戴着一副老式花镜,身穿一身干净的灰色中山装。
而且他的摊位也要比我的讲究多了,一张小桌和一把折叠椅,摊前立上一副“神机妙算,指点迷津,先天八卦,逢凶化吉”的白布小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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