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恩言却听出来了他语气中隐含着的阴沉。
林恩言一开口就有点结巴：“都……都可以，随你高兴……”
之前池晨泽和她提过这件事，她现在被霍璟寒问起，倒也没有特别惊讶。
霍璟寒冷笑了一声：“呵。”
林恩言低头，不敢看他。
这个男人也太可怕了。
过了几秒，霍璟寒又开口问她：“来人界做什么？”
不等林恩言出声，他又冷声道：“不必用那种来人界读书的蠢话敷衍我。”
林恩言知道，霍璟寒这次是认真的，不能蒙混着过去了。
可是，她来人界找白宿的事，能告诉霍璟寒吗？
她想起之前在车上，大虎说过的话。
人类排斥吸血鬼。
吸血鬼猎人专门对付吸血鬼。
白宿是血族的统领，他失踪了，这对血族来说是件很严重的事。
霍璟寒虽然一直对她不错，可他毕竟是人类。
还是吸血鬼猎人。
白宿失踪的消息一旦走漏了风声，只要有人再对林恩言下手，到时候血族便是群龙无首。
会引来什么样的后果，自然不必多说，林恩言也能想到。
在心底认真思考之后，林恩言轻嗤一声：“既然知道我一开口就是敷衍你的话，你还问我做什么？”
她看着霍璟寒，神情镇定。
霍璟寒微眯着眸子看了她片刻，黑眸里一片幽深。
最终，他什么都没说，起身便上楼去了。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林恩言便低着头往沙发上一靠，整个人都有些脱力。
这次的事，霍璟寒也是费心费力了。
可是，她的身份和立场不允许她坦然交待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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