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兵士连忙起身,连忙小跑着在前面领路。
身后则是跟着一大队甲衣精兵,弓弦上弩箭,随时出战,若然那群墨家弟子还在地道之中,就是他们的死期,若是逃走了,当即可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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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道武真君阁下,这天上人间虽出现在临淄不久,但盛名传扬甚久,诸多公室贵族都甚是喜欢此地。”
三日后的天上人间三楼雅间之内,周清端坐在上首,一袭火红华丽锦袍的焰灵姬随伺身后,下首右侧,齐国丞相后胜亲自,一侧同样有天上人间顶级的舞姬伺候。
醇香的美酒斟倒,柔媚的软玉再旁,厅堂之内,更有三位身姿婀娜的舞姬水袖齐飞,虽无丝竹管弦助兴,也足以畅怀兴趣。
后胜双手举杯,看向上首的周清,朗声而语,赞叹此地,观其神色,倒是颇为实心诚意。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后胜颇为喜欢此处。
于周清而言,听其言,直接随风而逝,天上人间矗立在临淄内,每个月上交的例份大都进入后胜的口袋,每次不亚于千金之数。
如此,怎不喜欢天上人间?
“天上人间的出现不过随意而为,玄清出身道家天宗,虽超脱凡俗,但既然入世,自是要享受世间极致的乐趣,历经红尘诸般。”
“丞相以为然否?”
持酒樽隔空颔首,轻抿一口,嘴角边一只修白的手掌捻一枚精致点心近前,微微一笑,吞入口中。随即,放下手中酒樽,探问之。
“此语妙哉。”
“后胜欣以为然,十多年来,后胜一直领齐国国政,政事加身之下,鲜有舒缓、欢乐之事,有此妙处,纵身一日,足可乐也。”
后胜附和一语,面上满是笑意,单手揽过身侧那极品舞姬的妖娆身姿,触手柔滑,颇为宜人,颔首看向周清,满是自得与快哉。
“数十年来,齐国政事平稳,国泰安详,多赖丞相之功,不愧为齐王倚重的国之柱石。”
“比起丞相,玄清却是远远不如了,一身所学均道家妙理,于诸多繁琐政事不擅长,故而,请辞我王,出游诸夏,一览风华。”
“年岁有余,历经楚国、魏国,直到如今的齐国,只可惜,若没有那些所谓的游侠、剑客之风,玄清心间当极为乐哉。”
雅间之内,随意闲谈,彼此对饮,朗声之音不绝,看着下首那逐渐被焰灵姬有意无意扩散的火魅术笼罩之人,饶有深意而道。
后胜的存在,对于秦国来说,是绝佳的助力,数十年前,长平之战的时候,秦国与赵国相互对峙,到大战三年中最后一年之时。
秦国国内粮草匮乏,赵国国内同样粮草匮乏,原本昭襄先王以为,长平之战当无功而返,不曾想应候范雎略施小计,便是拦阻了赵国求救富饶齐国之行。
一计而落,齐王与田单本已经答应供给赵国粮草,但次日直接变卦,断然否决,其内之功便是后胜之力,没有齐国的援助,再加上应候施展的反间计。
那一年,长平之战为之终结,彻底打垮了山东六国唯一在军事上媲美秦国的赵国,虽然其后秦国政事混乱,但山东六国更是不堪。
“哈哈,道武真君不必忧心,既然身处齐国,断然不会让外力侵扰阁下的游览风华之意。”
“三日前,后胜已经派兵射杀稷下学宫的所有墨家之人,而且下达追铺文书,齐国之内,凡是墨家弟子,均擒拿之。”
“非如此,历经后胜的探寻,儒家似乎也掺和有损秦齐两国友好之事,故而,亦是派兵将儒家公都子一行人关入监牢,等待阁下的处置。”
“百多年来,儒家在齐国的名望不小,赵国赵震多日前,曾出入小圣贤庄,三日前便有了侵扰阁下之事,小圣贤庄虽为直接出手,嫌疑不小!”
后胜老成谋国,如何听不出周清言外之意,单手从身侧那舞姬的腰腹间伸出,拱手一礼,朗朗大笑,便是将三日来的所有成果说道而出。
做出此事,墨家必然要付出代价的,而儒家既有嫌疑,也别想干净脱身,固然儒家势大,但齐国之内,还轮不到儒家做主。
“丞相行事,玄清自是放心,不过,那日袭杀本君的只有剑圣曹秋道、墨家巨子、赵国赵震等人,并无儒家之人。”
“或许儒家于此事有关,但没有直接证据,秦国的连坐之法可不合齐国之法,况且儒家公都子为百家名宿,若然有失,于齐国名望有损。”
听后胜之语,周清面上笑意闪烁的点点头,拱手回礼,三日来的事情,自己也是知晓,看来这后胜的确伺秦之心不浅。
不过,一下子得罪百家中的儒家和墨家,所承担的风险也不小,当前之时,后胜可不能够有事,提及儒家诸人下场,周清手掌摆动,意蕴而显。
“这……,道武真君以为当如何处理儒家诸人?”
瞬息之间,后胜心中一暖,无论对方所言何意,齐国之内,自己行事虽无惧儒家,但儒家所霍乱齐国,也是相当大的麻烦。
听对方之意,似乎不想要重罚儒家,感此,后胜眼中灵光一闪,探寻问之。
“传我语于那公都子:墨家巨子已殁,不日之后,道家天宗玄清子当亲自前往小圣贤庄,送儒家掌门公都子最后一程,相聚其师孟轲。”
“丞相,以为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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