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辩解,无疑是不打自招!
衣香看着手中的象牙火折,惊恐地扔了出去。
“这!这不是奴婢的火折子!不!奴婢是说奴婢没有火折子!奴婢说错话了!奴婢自始至终都没有火折子……没、没有……从来都没有……是的,就是这样的,奴婢没有火折子,这不是奴婢的……”
她说的话颠三倒四,一会说这不是她的火折子,一会说她没有火折子,明显是太过于紧张,导致慌了神。
“我自然知道这不是你的火折子,因为这是我的火折子,”沈心然缓缓道来,“只是我没想到你们不仅偷了我的玉锁,还敢偷我的象牙火折?你们到底纯粹只是觉得这火折好看呢?还是想借它来栽赃我?!”
好大一顶帽子!栽赃叛主,这罪可不比故意纵火轻。
这问题的后面可是另有深意的,为什么栽赃叛主?又是为了谁栽赃叛主呢?
简而言之,就是在逼问她们,幕后主使是谁!
沈心然的话一环扣一环,不细想的话,极容易被她套进去。
说这话的时候明明语气平缓,却吓得衣香迎香直接趴在了地上。
“不!不是奴婢!奴婢没有!是……是……”
眼看这两人就快被沈心然逼到悬崖边了,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伯府二夫人薛氏终开声。
“大胆!你二人先是偷主子东西,后又纵火,难道如今还想要胡乱攀咬吗!”
薛氏的声音十分响亮,一下就把两个香给震住,“尔等好好想想,是认罪还是不认,若坦白了交代,或许还能从轻发落,免得到时……拖累了家人!”
这两人瞬间恢复了些许理智,一想到刚才差点在六姑娘的诱导下说出了四姑娘,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
纵火或许事大,偷六姑娘东西也非同小可,可若是她们供出了四姑娘,那才是真正的死无全尸!
六姑娘不过是个寄居伯府的表小姐,只要她们一口咬定是自己陷害六姑娘纵火而别无同党的话,最多是被发卖,想必不至于连累家人。
可若是惹怒了二夫人,后果她们不敢想象。
她们可都是季府的家生子,父母兄长具在二夫人手里呢……
薛氏平日里和和气气,一旦开口,贵女出身的她,气势丝毫不输于老夫人年氏。
衣香迎香很快就认罪了。
“老伯爷老夫人,既然这两个下人已经认罪了,不知能否把此事全权交予媳妇来处理呢?”
年氏自然乐得清闲,这等麻烦事她还巴不得甩手呢。
老伯爷则没有立刻吭声,而是看了一眼沈心然。
眼中似有犹豫,薛氏乃是他儿子的媳妇、是现任的永乐伯正妻,老伯爷虽不喜年氏,但却不会因此而迁怒到他与她所出的儿子。
他与年氏共育有三子,老大是原配留下的,老二和老三是年氏肚皮里爬出来的。
老大一家半年前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如今只剩老二老三,老三整日里花天酒地不争气,老二却是个有出息的,半年前袭了爵后,官位越做越高。
所以薛氏的话在他这里颇有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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