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声音,杨桃溪心里不由一突,侧头看向了隔壁的方向。
这声音是程翠娟的,难不成,杨海夏不行了?
她撑着坐了起来,见自己手上的点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拔掉,当下便掀开了被子下了床,拿起放在旁边的棉袄,裹着走了出去。
隔壁病房里,果然是程翠娟来了。
此时,程翠娟正坐在床边,握着杨海夏的手垂头抹泪。
杨桃溪站在门边冷眼看着,心底戾气翻腾。
程翠娟很会哭。
这个会哭并不是指她有事没事都哭一通,而是说她哭得很有分寸,哭戏极好。
以前,她遇到什么事,就会像现在这样,坐在那儿微垂了头,眼泪默默的流,不同的场合、不同的事件,她总能哭出不同的效果。
很多男人都吃她这一套,尤其是杨海夏和虎爷,对这一手更是没有抵抗力。
“桃桃?”
程翠娟似乎是察觉到门口有人,忽然转头看了过来,惊讶的喊道。
杨桃溪望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紧握起了拳,指甲扎破了手心,疼痛袭来,她也瞬间清醒了过来,她垂眸,缓步走了进去,小声的喊了一声:“娟姨。”
“桃桃,快坐。”程翠娟用手帕飞快的印了印眼角,起身拉住了杨桃溪,将她按在凳子上,手着急的伸向了杨桃溪的颈间,“快让我看看,伤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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