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们两个各自行动,即便是刘义季想偷袭父亲,也势必会被拖延。檀邀雨也就不用急在一时出城了。
紧接着又三,除了每天吃饭,檀邀雨连睡觉都是在打坐时进行了。她猜得不错,一旦真气开始流转,内力便很快跟着恢复过来。等到她的功力恢复到了七八成,她就已经心急如焚,不能再等了。
刚一入夜,邀雨就打晕了守门的几名魏军。刚要跟子墨他们一起去救秦忠志,云道生就从自己的房门里走出来。
邀雨压低了声音急道:“你怎么跑出来了?不是让你留下来吗?”
云道生依旧带着浅浅的笑意,不慌不忙地答:“被师父知道我抛下师兄师姐以求自保,我怕是会被拆筋拨骨。”
嬴风也说过,行者楼很重视同门之谊。云道生留下十有**是要被小师叔责罚的。
想到这儿邀雨也只能点头同意他也跟着。几人沿着花木兰帮他们画出的路线图,直接潜入了关押秦忠志的宫室。
檀邀雨从房顶上跳下来时,秦忠志先是吓了一跳,紧接着又松了口气,“看女郎这手,想是体已无大碍了。”
檀邀雨点头,“事有变,咱们得连夜跑路了。”
秦忠志苦笑,“早知道您要用这么直接的法子,某就不费那脑筋同拓跋焘周旋了。”
檀邀雨也很无奈,“谁知道会出这么多变故啊。你拉着我,我带你跳到房顶上去。”
秦忠志却摆手笑道:“不用了。女郎为某打通的经脉,子墨郎君后来又教了某一心法。如今某多少也有些轻功在了。”
檀邀雨微微露出些惊喜之色,“果然狐狸学东西就是快啊。那就走吧。”
檀邀雨说完就跳上房梁,穿过被掀开的瓦顶钻了出去,秦忠志紧随其后。
有花木兰的消息,一行人几乎躲过了所有巡逻队,毫无阻碍地到了西城门。
子墨刚掏出绳索,打算拴在墙上,好绑住云道生和墨曜帮他们上城墙,周围突然间火光骤亮。就连月亮都凑闹似地在此时冲破云层,将几人的影清晰地映在整个魏军眼前。
明明四周站了近万人的军队,却没有人发出一丝声响。只能听到火把的“噼啪”声,在宫墙之上不停重复。
拓跋焘骑着马从内城慢慢踱来时,檀邀雨甚至觉得马蹄声在这片静谧之中都格外刺耳。
“你要去哪儿?”拓跋焘定定地看着一劲装打扮的檀邀雨。“早知道你这么急着走,或许就不该让人为你治病。”
檀邀雨深吸了一口气,“虽然这么不告而别有些无礼。但本宫非走不可。刘宋的皇帝打算对本宫的父亲下手,本宫不可能坐视不理。”
拓跋焘叹了口气:“果然。朕就说嘛,那老大夫的份肯定不会那么简单。只是即便如此,朕也不能放你离开。不过……朕既然要立你为后,也不可能不顾国丈的安危。朕会排一队人马潜入宋地,只要国丈愿意降魏,朕一定对他委以重任。”
墨曜一听急了,“你们分明是怕了我家将军!怕他收复北地,就想借刀杀人,落井下石!”
拓跋焘带着十分的不屑和厌恶扫了一眼墨曜,“怎么,一个断了手指,另外一个依旧还是没学会怎么说话吗?邀雨,你对下人实在太过纵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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