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今早上的早饭口味总觉得在哪儿吃过。”宋默尔回以一笑,陈衫亦是开心地看着她。
宋兰芝看在眼里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姑姑,来,筷子。”宋兰芝接过餐具,又放下,“陈衫吃过了吗?”
“还没有,下班就直接过来了。”
宋兰芝道:“下次就不用特意过来了,我打算出院。你可以到骊山别墅来玩。”
“什么时候的事情?”陈衫惊道。
宋默尔是一样的反应,坐下来,“姑姑,你为什么没跟我商量一下?”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我不想住在医院里,每天看着医生和护士来查房,换药,我想回家住。自己做饭吃,然后得空了,就去北海园。”宋兰芝这病来得凶猛又突然,她年轻的时候熬夜做木雕,也没什么大的病症。
“我想过了,既然没有办法治愈,就回家去住着,过几天安静消停的日子,我老了。经不起这人来人往的。”宋兰芝到老了,确实不爱吵闹,喜好安静。
不然也不会搬到骊山别墅这么远的地方。
“宋女士既然都这么说了,我想默尔也会尊重你的意见,我们时没有办法代替你过日子的。”陈衫明白宋兰芝的打算。
宋兰芝满意道:“还是你想得通。”
宋默尔一字不落地听完了他们的对话,也同意了。
“麻烦陈衫,你带着默尔去饭吃了过来,然后我们办出院手续。”
宋默尔就差点头,陈衫却道:“不行。“
“宋女士你摔下楼梯,造成了脑震荡和颅内损伤,具体能不能出院还要看医生的答复。”
陈衫道:“我会替你去问医生的。”
宋兰芝诧异之后转变为宽心,“你安排的周全,听你的。”
宋默尔和陈衫出来,并肩漫步在走廊上,“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劝不住姑姑的。”
“宋女士有自己的看法,你不能禁锢了她。”
“没想过要禁锢她,只是姑姑做了决定,没人能左右她。”宋默尔垂头道。
陈衫是局外人,看得清楚,“旁观者清,宋女士一生都活得很清楚。”
“是。”
厉少城提前去接到了约翰,他喝得烂醉如泥,左拥右抱,“你倒是很会享受啊。”
“布鲁斯?哈哈哈,你来了!快跟我喝一杯!”
厉少城听着他蹩脚的口音,“你什么时候学会中文了?”
“还不是因为你,我打算来到江城定居,不打算回那个小国家了。”约翰哼气道。
“不是说找到了一个好地方吗?”厉少城坐下,有旁的女人看他穿着不菲,要往他身上靠,他冷冷地瞥一眼,“滚开。”
被吓到的女人像是触碰到滚烫物体,收回了手。
约翰笑哈哈道:“快过来,他是个不懂得风情的人。”这回说的是外文了,好在是高级地方都听得懂。
“你何必为你的老婆守身如玉,她又不知道……”
“不习惯。”厉少城是有洁癖的人。
约翰耸耸肩,“对了,你还没给我看过你的老婆长什么样,我很好奇,她是如何拴住你的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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