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秘书快步走了进来,恭敬的问道。
“今天你琴姨和小旭过来,我本来是想让小鹿去接的,可这孩子整天毛毛糙糙的,到现在都没见影子,手机也拉在她朋友家里联系不上,你让老牛辛苦一趟,去机场接一下他们吧。”
程总督看了看表苦笑着道。
“啊,琴姨和旭哥儿今天过来啊?我跟牛哥一起去接他们吧?”
杨启飞惊讶的说了一句,随即自告奋勇道。
“那可不行,等下还有个会儿,你也要利列席,让老牛自己去吧,他又不是不认识。”
程总督摇了摇头,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
自从来到青疆履职后,夫妻两就分居两地,只有女儿大学毕业跟了过来。
本来和妻子说好了今年回燕京过年一家团聚的,可现在情况又有了变化,他必须留在青疆坐镇,为此妻子还和他吵了一架,但最终通情达理的她还是选择了妥协,带着儿子飞来青疆过年。
杨启飞挠了挠头,讪笑一声道:“您不说我都忘了还有个会要开了。”
“虽然打掉了李家这颗大毒瘤,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
程总督脸色又变的严肃起来,极为认真的说道,杨秘书连连称是,见他没有了其他吩咐,这才蹑手蹑脚的出了办公室给司机老牛打电话,通知他去机场接总督夫人和少爷。
随即想起了什么似的,拿出手机走到一边,看到四处无人,拨打了一个电话:“你在哪?”
“哥,我跟丢了,现在正满世界的找她呢。”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子胆怯的声音。
杨启飞顿时脸色大变,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草,你是干什么吃的,”
“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外面那么冷,还下着雪,我在车里开着暖气,直犯困,没想到就是打了个盹的功夫,她就没影了。”
对面的男子都快哭了,委屈的解释道。
“我不听你任何的解释,现在立刻去给我找,小鹿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扒了你的皮。”
杨启飞心急如焚,再也没心思跟他掰扯,怒骂一声就挂了电话。
对这个家里最小的弟弟杨启元他也是无语了,部队侦察兵出身,本来前途无限的,可却因为脾气不好,殴打上级被开除。
回到地方后也不找工作,整天游手好闲的在社会上厮混,家里为他操碎了心,唯恐他自暴自弃走上歪路。
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他这个当大哥的也不能不管,那时候他还没当上总督秘书,只能舍下老脸托人给他找了份工作,在一家公司当白领。
可他倒好,刚到单位第三天就把公司老总给打住院了,他得到消息头都快炸了,要带他去给人家赔礼道歉,可他打死不愿意去,还振振有词的说那老家伙骚扰女同事,就是欠揍。
最后他也只能厚着脸皮去跟人家赔礼道歉,虽然人家看在他的份上不追究了,但工作肯定是泡汤了,连老总都敢打的员工谁敢用啊。
气的他再也不愿意管这个弟弟的闲事,可父母年纪大了,苦苦求他多关照点启元,总不能就这样看着他走上歪路吧。
他心一软,只好托关系又给他找了份工作,在一家小区的物业公司当保安,可杨启元倒好,虽然比上次强点,但也只坚持了一个礼拜,就把来物业公司投诉的业主给打了,理由是那家伙长的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好人。
杨启飞实在是拿这个弟弟没办法了,气的再也不愿意管他,任由他自生自灭。
后来这小子跟几个狐朋狗友合伙开了家酒吧,虽然杨启飞很不喜欢他做这一行,但只要他能消停不给家里闯祸,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两年下来酒吧没出过事,弟弟似乎也改变了许多,俨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兄弟两的关系才有所缓和。
刚好这段时间乌市不太平,杨启飞身为总督秘书,领导考虑不到的他要考虑到,那些人胆大包天,虽然未必敢对总督下手,但未必不敢对他的家人下手。
小鹿虽然是随母姓,和总督的父女关系又极为隐秘,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心人只要想查还是能够查出来的。
所以,为了防患于未然,避免一些人狗急跳墙,使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杨启飞想到了侦察兵出身的弟弟,特意安排他这段时间暗中保护总督的女儿,可没想到,这家伙做事一如既往的不靠谱,竟然把人给跟丢了。
联想到小鹿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到来,杨启飞心里生出隐隐的不安,不会真出事了吧。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从他成为程总督的秘书那一刻起,仕途和命运就跟程总督牢牢的绑在了一起,被打了属于他的标签。
可以说,程总督若是青云直上,那他也会跟着飞黄腾达,若是程总督垮台,他的政治生涯也将随之划上句号,所以,凡是有关程总督的事情,他比任何人都要上心。
杨启飞来回的踱着步,心里纠结万分,不知道该不该给程总督汇报,毕竟,弟弟只是跟丢了小鹿,未必就是真出事了。
如果仅凭着不确定的猜测就火急火燎的去跟程总督汇报,万一小鹿什么事都没有,程总督或许嘴上不会说什么,但必然会在心里给他一个听风就是雨,不够成熟稳重的评价。
可如果小鹿真出事了的话,却因为自己没能及时的汇报而错失了最佳搜救时机,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那他后悔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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