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曲没有终止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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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马雅可夫斯基(7)
    第二十一章 马雅可夫斯基(7)

    你能感觉得到吧,女诗人,你已经强烈地控制了我,你和你的海洋,那片出色地与你一起阅读的海洋;我如你一样地书写,如你一样地从句子里向下走了几级,下到了括号的阴暗里,在那里,拱顶在压迫,曾经开放过的玫瑰的芬芳在延续。玛丽娜,我已如此地深入了你的信!奇怪的是,如同扔下的骨头,你的话语——在那个数字被道出之后——又滚下一级阶梯,展示出了另一个更确切的日期,终结的日期(往往更大的数!)。亲爱的,莫非你就是自然的力量,就是唤起并鼓足第五种自然力的力量?……我又感觉到,似乎自然本身在以你的声音说“是”,仿佛有一个充满和谐的花园,花园中央有一个喷泉,还有什么?——有日冕。哦,你以你盛开的那高高的夹竹桃超越了我,笼罩着我!

    但是你说,你谈的不是作为人的里尔克:我自己也和他不相协调,和他的躯体不相协调,而以前我与那躯体总能达到深刻的融合,我往往不知道,谁更能写诗:它,我,还是我们两者?(脚底体验到幸福,多少次,在地上行走的幸福,超越一切,首次认知世界的幸福,不是通过认识途径,而是一种前认识,一种同步的认识!)可是现在,却不相协调了,两层的衣裳,心灵穿上一件衣裳,躯体被裹上了另一种衣裳,全不一样!从十二月起,我就住到了这所疗养院里,但是我小心冀望地让医生进入我与自我的关系——这唯一的关系不能忍受会在两者之间造成隔离的中介以及会把它分解为两种语言的译者。(忍耐——长久的、痛苦的、复归的忍耐……)我的住处,慕佐(在那里我可以使自己摆脱近年的忙乱和混乱),离此地仅四小时的路程:这就是我的(请允许我逐字逐句地重复你的话),“我的英雄的法兰西祖国”。请看它一眼。近处就是西班牙,普罗旺斯,罗纳河谷地。严肃的,悦耳的;与一座古堡构成一个神奇整体的山冈,那古堡属于山冈,更属于那赋予这些石块以命运的人……

    莱纳·马利亚

    一九二六年五月十日于瑞士

    瓦尔蒙·泰里泰疗养院(沃州)

    作品精选

    我把这些诗行呈献给

    我把这些诗行呈献给

    那些将为我建造坟墓的人。

    人们稍稍露出高耸的,

    我那可恨的前额。

    我无端地背信弃义,

    额头上戴着一个小花冠,——

    在将来的坟墓中,我

    不再认识自己的心灵。

    他们在脸上不会看到:

    “我听到的一切!我看到的一切!

    在坟墓中,我满心委屈地

    和大家一样生活”。

    穿着雪白的裙子,——这是

    我自童年就不喜欢的颜色!

    我躺下去——和谁比邻而葬?

    在我生命的末日。

    你们听着!——我并不接受!

    这是——一只捕兽器!

    他们安放入土的不是我,

    不是我。

    我知道!——一切都焚烧殆尽!

    坟墓也不为我喜爱的一切,

    我赖以生存的一切,

    提供什么栖息之地。

    1913春,莫斯科

    疯狂——也就是理智

    疯狂——也就是理智,

    耻辱——也就是荣誉,

    那引发思考的一切,

    我身上过剩的

    一切,——所有苦役式的

    蜷曲成一个!

    在我的头发中——所有的色彩

    都引起战争。

    我了解整个爱的絮语,

    “唉,简直能倒背如流!”

    我那二十二岁的体验——

    是绵绵不绝的忧郁。

    可我的脸色呈现纯洁的玫瑰红,

    “什么也别说!”

    在谎言的艺术中,

    我是艺人中的艺人。

    在小球一般滚动的谎言中,

    “再一次被揭穿!”

    流淌着曾祖母的血液,

    她是一名波兰女人。

    我撒谎,是因为青草

    沿着墓地在生长,

    我撒谎,是因为风暴

    沿着墓地在飞扬……

    因为小提琴,因为汽车,

    因为丝绸,因为火……

    因为那种痛苦:并非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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