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马雅可夫斯基(3)
(罗扎里娅·帕夫洛芙娜唉声叹气地购买)
巴洋:您只花那几个钱,还是让我来拿吧……
卖青鱼的小贩:全国头等的青鱼!不管喝什么白酒,它都是最好的酒菜!
罗扎里娅·帕夫洛芙娜(把别人推开,手舞足蹈,高声地):青鱼——这可真叫座!这回你们结婚可有好吃的东西了。连我都要买它!喂,男人先生们,借光借光!小鲑鱼多钱一条?
小贩:这鲑鱼两个卢布六十戈比一公斤。
罗扎里娅·帕夫洛芙娜:比熏制的罐头小鲑鱼大不多少,也要两个卢布六十戈比?
小贩:听您说的,太太,这简直是候补鲟鱼,才要两个卢布六十戈比。
罗扎里娅·帕夫洛芙娜:花两个卢布六十戈比买这些鱼排骨?普利绥坡金同志,您听见了没有?当年,你们杀死沙皇,赶跑梁布申斯基先生,是做对了!哎呀!这群强盗呀!我会在国家的苏维埃公共合作社里找到我的公民权利和我的青鱼!
巴洋:普利绥坡金同志,咱们在这儿等一等。您何必去跟这群小资产阶级的自发势力同流合污,并且在这种争论形式下抢购青鱼呢?我用您那十五个卢布和一瓶白酒,可以替您办一个美上美的婚礼。
普利绥坡金:巴洋同志,我反对这种小市民的生活——金丝鸟和其它等等……我这个人要求很高……我关心的是——带立镜的大衣柜……
(左雅·别辽兹金娜几乎撞在谈话人的身上,她一边倾听,一边吃惊地向后退)
巴洋:当您结婚时的喜车队……
普利绥坡金:您胡说什么?哪来的洗车腿?
巴洋:我说的是“喜车队”。普利绥坡金同志,外国优美的语言把一切隆重的游行行列,特别是把这种结婚的隆重的游行行列都叫作“喜车队”。
普利绥坡金:呵!好的,好的!
巴洋:是的,当喜车队一开到时,我就给您唱一首许门的祝婚歌。
普利绥坡金:你胡说什么?哪儿来的喜马拉亚?
巴洋:不是喜马拉亚山,是许门的祝婚歌。他是希腊人的爱神,可不是维尼吉洛斯那样黄色的、疯狂的妥协派的爱神。他是古代的、共和的希腊人的爱神。
普利绥坡金:巴洋同志,我花钱要求举行一次红色的婚礼,不要任何神鬼!懂了吗?
巴洋:普利绥坡金同志,我何止是懂了,而且我根据普列汉诺夫所倡导的、为马克思主义者所许可的想象力,我仿佛通过分光镜看到了您的阶级性的、崇高的、文雅的和令人的婚礼!……新娘子下了花轿车——红色的新娘子……浑身上下全是红的,——显然是憋了一身透汗;搀她下花轿的是红色主婚人,会计员叶雷卡洛夫,他恰好是肥头大耳的、红色的、患了中风病的人,——领您出来的是红色的傧相,桌子上摆满了红色的火腿和红瓶嘴的酒瓶。
普利绥坡金(表示同感地):哦!哦!
巴洋:红色的客人在喊“苦呀,苦呀”,这时红色的新娘子(已经成了夫人)向您伸出红色的嘴唇……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