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毕,他折好,亲自装进大信封,嘱我付邮。
送他们下楼回去,我即刻到附近的邮局,把这挽联寄走。
想到能为这些名人寄信,本是件荣幸的事,如今却是寄挽联,复杂的心情实在难以言述。
张中行为我改斋号
家里的书籍,渐渐多起来了。先是挤上床铺,接着是箱子,再接着是饭桌。眼看着这样下去是不行了,我想起安置自己的书房了。
说时容易做时难!我一介书生,何来房子,更何来书房?早年我结婚后,单位为照顾我新婚,把我和另一位同事合用的大宿舍分断,成为两个单间,也算是解决了我们的住房问题。在这样的新房里,显然不具备安置书房的可能。
妻子怀孕,家里很快要添丁加口,房子问题越来越显得重要了,正好单位的一位领导住的旧房子调整,他迁至高楼,其旧居就调整给我,这样我就得以晋升一步,得到两居室的住房。
这是那个年代,房子当然都是单位调整分配的,所以在那个年代,这样的情况司空见惯。我得到这房子后,第一个想法就是想单立一间书房,让我委屈的书籍们有个安居之所。
房子如此逼仄,想挤出一间书房仍然太难,不过出于对书籍的尊重,更加以对知识的尊重,我必须给它们一个交待。四角是最好的选择了,三个书架在墙角一围,里面搭上一台桌子,一个小小书房俨然成型!
当然这是过渡期,以后国家越来越富强,个人收入越来越高,房子也越来越大了,我的书房终于在我而立之年,得以筑成。
坐在书房之中,四壁书籍围绕,颇有“天下豪杰,尽入吾彀矣”的感受,这时就想起给书房取一个名字,书生嘛,总是有些穷讲究的。
看旧书,习名字,品苦茶,为一乐也!这书房,就叫做“苦茶斋”吧。
名字既定,颇为得意,就请几位书法家为我题写斋名,即使是附庸风雅,也算是有章有法。
张中行先生来了。他落座于我家客厅之后,我先是奉上清茶,尔后拿出他的书,请他题字,最后铺上毡子,笔墨纸砚伺候,请他题写斋名。
张先生笑着对同行的孟老师道:“吃人家嘴短,瞧,这不得给人家写字吗?说吧,让写什么?”
我笑道:“给我题个斋号吧,苦茶斋。”
张先生刚才还微笑的脸,一下子收住了。他沉吟一下,放下了笔:“我说,我有个建议。这斋号,可不可以换换?”
我也楞住了。是什么让张先生有如此之说,我连问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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