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不能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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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干吗干吗(2/2)

    只要我在外面晚回来一次,我就好几天不出门,当一个家庭的守望者。

    然后,又记吃不记打,好了伤疤忘了疼,没疼完就把伤疤给揭了。

    我在家守望媳妇的日子也不安宁,相约饭局酒局的电话时常响起,媳妇的话掷地有声:出去就别回来。我的话敲金戛玉:回来就没打算出去。我的手机经常被媳妇抢接,一听是我媳妇接,有的女孩立马挂断,这也让我背上很多洗不清的罪名。有一次,手机刚响媳妇抄起就接,一个女声渗了进来,媳妇质问:你找他干吗?对方还挺执著:我找季总。媳妇说:你打错了,他不性季。挂了电话,媳妇就发难:你在外面还用假名假姓骗女人?天哪,买尬!我真是跳进桑拿也洗不清了,一个女人误打的电话很容易让夫妻生活出现小裂缝。

    守着媳妇过日子也真不容易,担惊受怕,一惊一乍。外面有个风吹草动,家里就先打草惊蛇,外面山雨欲来,家里草木皆兵。在情人节这天,我索性把媳妇带到酒吧、迪吧,让她直击我的夜生活。

    178我说:你看清楚了,我没干什么吧?媳妇说:我不在的时候,谁知道你干了什么?我说:我能干什么?夜里出来不过是看看人生而已。媳妇说:大夜里有个屁人生!

    179一刀不能两断享受自然醒有一阵,为了寻求自然,老撮“东北大自然”,同时,严重鞭策自己,睡眠要自然醒。智利诗人巴勃罗 · 聂鲁达把睡眠歌颂为“睡眠之银”,极具梦幻伟力。人在睡梦中无比辽阔,在自然的梦境中空无浩渺,我管睡眠叫“枕上的漫游”、“床上的洪波”,思维在沉睡之中也能奔腾向前。

    由于长久不坐班,不用早起,我的睡眠可以向白日绵延。睡去比醒来有时更让人充盈,醒来意味着消耗,还可能出卖,睡去则是对自己极好的守护,对内心完美的储存。人类再怎么富有,也得把觉睡足,也得把梦做足,也不能夜夜失眠,日日睡眼。不要像周华健孤枕难眠;不要像罗大佑把自己打扮成东方之珠整夜未眠;不要像陈淑桦那样,要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在每一个梦醒时分;也不要像姜育恒和那英那样,曾经在幽幽暗暗反反复复中追问——天亮了,我还是不是你的女人?更不能像陈明那样枕着你的名字入眠,那你只能落枕。

    要像童安格磨叽的那样,请等我一起入梦,当你也需要拥抱的时候;或者像王菲催眠那样,忽然天亮忽然天黑诸如此类远走高飞;要不干脆就像前休斯顿火箭队得分后卫特雷西 · 麦克格雷迪那样,第一节梦游,第二节睡眼惺忪,下半场如梦方醒,完成从后场运球到前场灌篮的一条龙作业。

    享受自然醒,因为我们是自然中人,自然醒来也是对自己灵肉的一种环保。我痛恨强迫醒,尤其烦假装日理万机而晚睡早起的那种,或刚睡就起,或没醒就起。我做跑口记者时,好几次上午十点奔新闻发布会,把觉耽误,人整个都在梦里飘着。我就发誓,上午的会就是给多少好处都不去,逼得一些喜欢召开发布会的单位,不得不把时间改成下午三点以后。

    180自然醒真好,让人一天都自然,强迫自己醒来,一天都拧巴。一年 365 天,能达到三分之二的时间自然醒,就很奢侈。我比较烦一个传统理念,叫闻鸡起舞,结果鸡是在起舞,你所有思维只能飘舞,然后一头迷雾,把全天耽误。

    午后,阳光充足,我自然醒来,听着 mp3 里许慧欣的歌:一二三我遇见谁,再四五六我不爱谁?谁转身一秒钟之内,粉碎了想象的完美。听着音乐 mp3,坐着公交特 3,走东三环,来到单位写一篇三星火灾杯李世石三灭中国流,然后去三里屯,要了一杯用明尼苏打水调制成的鸡尾酒——三角恋,留意着搔五魁首、弄孙燕姿的女孩子们,能否用自己巅峰般的三围,在北京的黄昏中筑起一座情爱的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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