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不能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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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的错
    都是我的错

    都是我的错,泡吧惹的祸,一场风花雪月备受折磨,往后的日子还得自己过。

    都是我的错,经不起诱惑,那样的月色太美我太好色,那样的身姿太妖魔你太婀娜。

    都是我的错,太想跟你过,才会特执著,才会在刹那之间只想和你钻被窝。

    都是我的错,你比我还错,你比我还恶,就是错到最后你还在玩我。

    分手了,一人过,风也多,雨也落。有过错,有过祸,还记得,为何难过。

    婚离过,才觉得,会寂寞,会喝多。雨夹雪,肉夹馍,又高歌。

    前妻曾经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杯酒,一离愁,一叶秋,一梦留。

    我也不曾孤单过,不少熟张又见过。还有情,还有果,还有你,还有我。

    最想跟你过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人生可以受挫,酒不能不喝。

    一段情埋葬若干个花朵,一次爱咽下好几枚苦果。有时候你特别做作,有时候我特别委琐。

    就这样被情所割,也曾为生活所迫,当月华初上谁不想吃喝玩乐,当旭日东升谁不想英姿勃勃?

    把我的悲伤留给沧桑,你的妩媚从此风霜,我想我可以忍住凄凉,假装生命中还有熟张。

    157一刀不能两断泡吧惹的祸1987 年,我每周三次从住的大山子杀到劲松“欧陆酒吧”,从而开启了20 多年的泡吧系统工程。

    沾着能喝点儿酒,好喝点儿洋酒,经常约个妞伍的,便屡有泡吧兴致。

    那时在“欧陆酒吧”,我跟张弛、李大卫组成了“泡吧三人组”,类似后来中国国奥队的张玉宁、隋东亮、李彦。

    那 时 张 弛 来 了 款 , 老 请 我 们 喝 法 国 “ 干 邑 ” 和 荷 兰 “ 喜 力 ”。 李大 卫 说 : 一喝“干邑”,就明白阿拉贡和艾吕雅是怎么回事。我说:一喝“喜力”,就知道荷兰为什么会出古力特和巴斯滕。

    在八十年代末,我以每月 180 元的工资加奖金,开始泡吧。

    1988 年夏日的雨后黄昏,我请北大历史系一位长得有点儿林徽因气质的女生,去了西单的“万国啤酒屋”,这是我第一次请女士泡吧,边喝酒我边给她朗诵聂鲁达的十四行诗:“我记得你去秋的神情,你戴着灰色贝雷帽,心绪平静……”

    进入九十年代初,我先是诚邀国际饭店的“引位小姐”去了前门的“蓝鸟”

    酒吧,请她喝了一杯特庸俗的鸡尾酒,叫“巴黎贵妇人”,然后就杀到广州“西部牛仔”,费劲巴拉用了十三扎才把当地一烂仔给办了。

    1990 年,为了追求那个忧郁的北大历史系女生,我在冬日午后的悠光中,经常带她去东四的“玫瑰园”和沙滩的“红地毯”。为此,我特意给她写了一首比《我悄悄蒙上你的眼睛》还酸的诗——《从玫瑰园到红地毯》,后来这首诗被收进《中国当代情诗三百首》。

    再后来,认识了我前妻,经常带她去华龙街的“葡萄园”,听音响里苏158芮老唱——不变是你,永远是我,什么时候越走越远?后来,我们真的越走越远了。

    临到世纪末,三里屯成气候了,我在泡吧中没落,也在没落中振作。

    1998 年,我离婚了,离婚加速了我进击三里屯的步伐。

    从三里屯北街第一家“地平线”到最后一家“王画咖啡”,都曾留下我微醺的身影。在上海的“虹番”、广州的“风花”、南京的“西部牛扒”、深圳的“夜猫子”、成都的“空瓶子”、波士顿的“拉法耶特小屋”、伦敦的“星球好莱坞”、东京的“樱花小酌”、诺曼底的“d 日行动”,都留下我喝高了独上高楼的身影。

    159一刀不能两断多想告诉你多想告诉你,我可以抱你吗?在朝阳公园“花非花”酒吧,我给正在方庄撮“谭鱼头”的舒芙嘉小姐打手机。

    舒芙嘉说:一别分飞燕,特想跟你相思风雨中,你吹瓶“喜力”的工夫我就到。

    四月春雨潇潇,酒亦潇潇,我吹了一瓶 guinness(英国产吉尼斯黑啤酒)之后,舒芙嘉自雨中踏进“花非花”。

    你怎么样?舒芙嘉坐定就问。

    离了。我说。

    我也刚掰!

    是不是春花秋月无情?

    春去秋来你的爱已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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