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者的尴尬
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就听我妈说起过,三年饥荒的时候,我姥姥吃过人肉。那时候我只觉得好奇,人肉会是什么味道啊?我就缠着姥姥问,老太太刚开始不说,后来烦了,就告诉我:有点酸,很硬,不好吃。我又问:您为什么吃人肉呀?老太太眯着眼,敲了敲旱烟杆,说:人饿了,可不就什么都得吃。
我姥姥在谈及这些的时候,语气平淡,就像在讲述咱老百姓自己的故事。等我长大以后,我才在那种平淡里琢磨出一丝不动声色的残忍。四川曾经有支女子朋克乐队u235,她们唱过一首叫《姥姥》的歌,它的歌词是这样的:
姥姥
你只剩下皮
你只剩下骨
没有血也没有肉
还在教育我什么道理
姥姥
你有没有梦
你流泪了吗
这社会主义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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