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外缘起,红尘再续(2)
谭记儿她,也恰是个人如其名的女子。温婉、娴雅,更有隐藏的春潮带雨。她本是红尘客,不是那清净人,如何能做到心如止水?
我想,时常来这观中度日的女子,该是怎样的静谧与安然。她容貌绝艳,却守了寡,只因另有一桩姻缘在此等着她。她还年轻,一生的幸福不该就此被牵绊住。她常来这清安观,也是能同白姑姑叙些体己,彼此照应做个伴儿。
原来,她来这寂寞之地,是为了打发寂寞。骨子里该是个活泼而难耐寂寞的女子。自丈夫去后,她来这观中,安闲度日。可尽褪去夫人的衣襟,再还自己一次清清白白女儿身。
所以,她是记儿,就是谭记儿,而不是什么学士夫人。
那是世人强加于她的称号,不是她的本心原身。
原以为这戏里只她一个活泼的女子便足够,谁想白姑姑竟比她更捺不住性子。话头还没扯几句,便一下子拉到了男婚女聘之事上来。
她像是个一头热的媒人,椅子还没坐热,便急匆匆蠢蠢欲动起来。白姑姑着急着咳嗽,不管事成与不成,说到几分,白士中便大方方从里间走出。记儿却急了,哪里有这样说亲的。这一副强行逼婚的架势,记儿面子上挂不住,或故作女儿矜持,总之说什么也不肯。白姑姑却连哄带吓,不惜为这一桩缘露出市井本色,非要说得记儿允诺才是。
白姑姑倒真不像六根清净的出家人,比门槛能生生踏断的媒婆还要有一番手段。最后,记儿还是败下阵来,或许也是半推半就地爱那白士中的温文尔雅,说只要答应我一件事,我便同你走。那便是千古女子的一厢夙愿——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后庭花】
……
我我我,撺断的上了竿,
你你你,掇梯儿着眼看。
他他他,把凤求凰暗里弹,
我我我,背王孙去不远,
只愿他肯肯肯做一心人,不转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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