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世里幸福的温度:读者优秀作者十年珍藏版 第十五章(4)
她非常尴尬而又非常真诚地朝我笑了笑,小声说:“回头见。”
二
下午分班时,她真的和我分在一个班里。排队分位时,她故意站在我的身旁,还悄悄的对我说:“咱做同桌。”谁知,没站巧,老师的排法正好把我俩分开。她排在了我课桌的左前方。待我们第一次各就各位的坐好后,老师在讲台上讲着话,她还回过头来给我挤眼。
也许是不“打”不相识的缘故,我对她的印象好极了,甚至蒙生着一种说不上来的类似于知遇之恩的情愫。她近在咫尺的侧影常常吸引着我的目光,她轻柔甜润的细语常常余音缭绕于我的耳畔——我一直说不清道不明那是一种怎样的视觉、听觉和感觉,更说不清道不明那是怎样一种鸿蒙的逸念和遐想。那时,尽管我对恋对爱的概念还比较模糊,可对她的印象和感应一点也不模糊,她的音容笑貌不但晃动在我的眼前,浮现在我的脑海,还悄悄进入我青涩的梦乡。
她的眼睛不大,但柔光内蕴;她的皮肤不白,但青栩如玉;她的身姿不够挺拔,但生动婀娜……她的形象在我的心底变得楚楚动人起来。
不知是早熟,还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邪念”,或是因为她那不同寻常的出身(她的父母都是高干)给我带来无法企及的神秘感和含有征服意念的攀附欲。我竟然无法自持,无可救药地坠入对她的窃思和耿念,对她的一言一行、一蹙一笑都特别的关注,并且特别的敏感。一边寻找机会和她接触眼她攀谈,一边又怕她看出我的心思。那种既神奇甜蜜又有些哀伤失意的矛盾心理,让人思虑琢磨得揪心。可是,这所有的一切,我都深深地埋藏在心底,她更是不知不觉。因此一点没影响彼此的学习,开学半年后,我和她都当选为班干部,后来又一起被评选为三好学生。
三
转眼到了第二年的夏天。在一次回家时,她好象是和家人闹别扭,回到学校后还哭了一场。再下一个星期六,当那辆进口轿车又来接她时,她说什么也不走,告诉司机说,自己想到附近的山上玩一玩,让父母放心,她不会出什么事的。
我原以为她是在搪塞司机,谁知,车子刚开走,她就悄悄的对我说:“你明天也别回家了,咱俩一块儿到附近山上的济公祠游览一下。一会儿我到商店里买点儿吃的东西,明天带上,我们玩它一整天,不黑天不回来。”听那语气,容不得你不答应她。我点点头。
第二天,太阳刚爬上东面的山头,我们二人就遛出校园,徒步朝着看似不远处的一座山峰攀援跋涉而去。她穿着一双半高跟的凉鞋,每遇到一个小坑小坎什么的,就又喊又叫地让我扶她。当时我就想,难道说她对我也有那么点儿意思吗?
从我们学校所在的那座山,到济公祠民在的那座山,中间隔着一大一小两个山头。不过,这两个山头都没有济公祠那座山高,从我们学校的操场上就能隐约看到坐落于山峰一侧的济公祠。我们二人好不容易攀过那座高些的山峰,才说松口气,一条与其说是溪流不如说是河流的山涧流水横在眼前。我毫不犹豫地扒下鞋子、卷起裤管,率先趟着试试水深。我非常顺利地趟了一个来回,最深的地方还不及膝部。谁知,当我扶着一手提着凉鞋一手撩起裙裾的菲菲就要过河(溪)时,一条筷子般大小的红花蛇,逶迤着浮出水面,自下游逆水而上。我急忙用石块和树枝把它驱赶得无影无踪。可是,说什么菲菲也不敢趟水了。最后她竟然哭丧着脸说:“你背我过去吧,求求你了。”
万般无奈,我只得屈身就势了。就在我有些吃力地背着菲菲趟到河(溪)心时,可能是她的脚尖粘上点水,她一边惊叫一边猛地往上一窜。这下好了,毫无准备的我,身体失去重心,脚下一滑,一下摔倒在湍急的水流里。菲菲惊叫着抱紧我的脖子,越是这样,我越是被动,最后弄得二人都成了落汤鸡,她背上的包里也灌满了水。她惊惧异常,哭叫连天,嘴里不停地喊着:“蛇!蛇!”
我终于“挣脱”了她的“羁绊”,站起身,并顺势抱(托)起她,走上对岸(其实这是一条没有河岸的清流,如果说非得给它找到岸的话,那就是两边的山峰了)。
“你挺有劲的。”她一边抹泪一边喃喃的说。
“还不是形势逼的吗!”我面对流水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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