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学着心疼你:青年文摘优秀作者十年珍藏版 第六章(1)
妈妈的故事里有条通达你叛逆青春的河 文/陈志宏
在广州逛书店。
“离家”。“出走”。“女儿”。“信”。在育儿家教书柜赫然读到这样的关键词,不由地引发心灵强震。我有个四岁的女儿。若是我的女儿离家出走,那该如何是好?不如买下这本“家教指南”,未雨绸缪,提前给自己接种疫苗,避免人生尴尬。
对指南类的书,向来抱持怀疑态度,唯这本例外。我担心女承父业,在她长到十四五岁的时候给我当年一样玩失踪——青春年少时我曾产生过不可遏制的离家出走的冲动。想到这个,我毫不犹疑地从书架上取下这本《致我离家出走的女儿(lettentomydaughter)》(美国乔治?毕晓普著)。
回到南昌,拆开书的塑料包装,不禁哑然。这不是“指南”,而是一本青春小说。故事发生在当代美国,在路易斯安那州首府巴吞鲁日城,即将迎来十五岁生日的丽兹,向妈妈提出去劳德代尔堡(酒吧和俱乐部聚集地),遭父母拒绝,复恳请春假去佛罗里达旅游,仍遭拒。随即是“一系列争吵、叫喊和咒骂”。劳拉无法容忍女儿骄横的态度和粗蛮的语气,给她一耳光。
半夜里,丽兹开着父母的车,离家出走了。一时间,妈妈心如枯井,被掏空了似的。女儿怎么就变得如此不可理喻了呢?自己怎么就下手打了女儿那一巴掌呢?……劳拉在纷乱的思绪中,沉静下来,心怀忏悔,给女儿写了这封长达数万言的信,以期作为一份特殊的生日礼物送给叛逆期的女儿。
矛盾与决裂,不关乎爱与不爱,或怨怼与否,根源在于两代人因疏于交流而形成的壁垒阻隔了母女间心的沟通。在焦灼地等待中,劳拉带着愧疚之情给女儿写信,便是用庄重的书面交流方式,缝补过去那片空白。亮出自己的伤痛给女儿看,比什么说教都来得更有效力。
与其说是写给女儿的信,不如说是妈妈的青春回忆录。
那时心那么纯,晶莹剔透,那时天那么蓝,淡淡地透着忧伤。因爱偷尝,劳拉被父母送进了监牢似的圣心女子学校(修道院学校),她对父母和学校的行为感觉不齿,认为父母顽固、伪善、卑劣,蛮横无理,有种族歧视,与之彻底决裂。初恋男友参加越战,给糟糕的境遇雪上加霜,分处两地,联系只有信函。
在圣心女子学校,劳拉最难忘的人是玛格丽特修女。在男友写给自己的信件被公开后,是玛格丽特修女成功化解危机,避免更大的尴尬;男友再写信来,是玛格丽特修女帮着收妥夹在《伊丽莎白?巴雷特?勃朗宁书信集》里,提醒她去图书馆取;她困苦的时候,玛格丽特修女给予悉心教导;她在自己右臀文身时,引发全校性的“小革命”,玛格丽特修女毅然站在她这边,替她东奔西走,前后张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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