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流光里枕着你的声音(1)
文 / 徐江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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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多年,我下飞机后,依旧能在首都机场拥挤的人群中认出方若晨。那臭不要脸却着实俊朗的外表,还是令我如此地着迷。一直认为如今的我已不再是那个整天坐在课桌前抱着饶雪漫的小说幻想的校园妞啦,对帅哥应该是有免疫的,可是当我再一次看到方若晨,尤其是看到他那张一如少年时俊朗的脸,说心里话,还是会有四年前那种爱得心醉的感觉。
其实四年前不顾父母的不赞成,赌气要去法国留学时,方若晨并没有如我想象中,在机场手捧一束玫瑰花来送我。而是当我坐在座位上伤感离别所有情绪都纠缠在一起,哭得唏里哗啦等待飞机起飞时,才意外收到方若晨的短信:她脚崴到了,我要陪她去医院看看,不能送你啦。再说我也不知道该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去送你。
陪她?或许她比我漂亮,比我对你好,比我更爱你。我不知道该不该回方若晨的短信,而此时飞机上的服务人员要求手机关机,我只能流着泪静默地合上手机,我心里晓得或许就此一别,也无再联系的必要了,短信回与不回都已经没有意义。所以到了法国之后,我更换了自己的手机号和msn,没有再登过之前一直用的电子信箱,除了在与父母的越洋电话里间或听到几句关于方若晨的最近信息,对他的了解别无其他。
在法国的四年里,我觉得自己一直活得很超凡洒脱,并且生活很充实。可终究自己晓得那只是外强中干,自己内心感情世界却是空落燎原,似无边无际的沙漠。每一次在面对法国的小伙子们向我猛烈示爱、制造各种榆木疙瘩一般的方若晨这辈子都不会想出来的浪漫情景的时候,我的心里就会很感动,但我还是会很漂亮地、不拖泥带说地用英语告知:“i have a boyfriend already. and he is an excellent boy.”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搪塞我的追求者,我就会拿方若晨当挡箭牌。我曾拼命地对自己说,自己已经忘记了方若晨,已经不爱方若晨了,但终究在首都机场见着他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眼睛又湿润了,如果不是公众场合,如果不是自己年龄与心智的成熟,或许又要很丢人地在他面前哭得昏天地暗,地动山摇,摇摇欲坠……
但我知道,这只属于曾经那个不会缝合感情伤口的小女孩儿,现在的我即使再受伤也可以笑着说:“祝你幸福,而我会活得比你更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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