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女人(1)
文 / 陈乒乒
引语
2010年初夏。距离那盛开在阳光下的日子已经很久了。
在被光明照耀的大地上回忆着我充满活力的时光,追悼我不复存在的现实,感受着我身体里涌动的黑暗。
是……已经老了吧。
《宫心计》中,张扬跋扈的万宝贤指责心机深沉的姚金铃是鎏金,铜一般的实质镀上一层灿烂的华裳。好比现在的我,年轻美貌的面具下藏着难以启齿的疲劳,内心的那个我已经花白了华发、掉落了皓齿、布满了皱纹。
我想……我比鎏金更不如一些,因为它好歹还记得如何闪耀自己的亮度,而我……只剩下姣好僵硬的五官了。
(一)
随雅说,他已经忘记了哭的滋味。
我却说,我已经忘记了笑的滋味。许是本着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我看着他那吊起的眼角,总觉得带着一股子苦味儿。朦胧在雾中,不太真实。
随雅原本不叫随雅,我们在画廊一起工作,他高高地站在经理的位子,而我……低低地躲在角落,拿着拖把甘心弯腰垂头地面对地板。
随雅说,干他们这行要取一个像样的艺名。我痴痴地笑,拿着拖把不说话,只是在心中鄙夷,又不是大明星要什么艺名。
而他是对的,或许说,我总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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