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的鲜血从指间滴落在地上,和地上的化学溶液溶在一起,飘出令人作呕的腐臭。高桥拍着阿武的肩膀,温和道:“记住,他们是‘原木’,只是会蠕动的木头而已。”
1938年,徐州会战。李宗仁队以西北军在徐州以北的台儿庄与日军反复争夺,以张自忠部五十九军和庞炳勋军团掩护台儿庄的右翼临沂战场。台儿庄战役的胜利,使日军精锐第10师团遭到毁灭性打击,精锐第5师团遭到重创。
日本满洲第731部队,部队长石井四郎沉声说道:“帝国的铁军遭此重创,我们更应该发挥出我们的作用。从事鼠疫研究的‘高桥班’需要加快步伐,以便早日为帝国效命。”
阿武漫步在高耸的深林间,空气清新。清脆的枯叶在腐殖层上被踩出“吱吱”的叫嚷。天空看不到漂流的云朵,只有均匀的蓝色。深林的远处笼罩着迷蒙的烟雾。而刚才高桥的表情却可以撕碎所有的良辰美景,他的手指紧攥着一个钧窑的景蓝的小酒杯,指间的皮肤泛白。“啵”的一声,酒杯在手中被捏得粉碎,碎片飞溅,血液从高桥的指缝间滴淌下,他咬着牙道:“中村,我最挚好的朋友,死在了武汉会战,支那人的手中。血债要用血来偿还的,我会把细菌炸弹制造得完美无缺。”
远山,空野,烟云清旷。眼前层叠的景物让阿武想到了中国山水画。他很喜欢那些以凹凸、重迭、参差诠释远与近、有与无、藏与露、浓与淡的古典含义的艺术,那种由视觉形式冲突所构成的美丽。笔锋走转地勾勒,蕴含的诗境与禅道美学的思想构架,给人内心对恬静的渴望。
他的房间就挂有一幅董源的《龙宿郊民图》,他知道这可能是在一个钟鸣鼎食之家里掠夺过来的,原本是用以装点他们的房间。他从平房里走了出来,戴着口罩,全身包裹白衣的日本兵正将尸体堆积在一起作焚化处理。断肢、裸露的血肉、头颅,残缺的躯体零散了一地。他的呼吸渐渐变粗,低着头转身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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