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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一百三十八章 破局的方法(2/2)

    师傅说了,在这界门关闭的两个月之内,里院和地府已经攻陷并占领了艽朝的阴间,情况不是太乐观。

    如果自己……和里院联系,将自己的计划透露给王曦或者师傅,让他们帮自己问鼎呢?

    就算不直接帮助,请地府的阴兵帮忙,将鬼门关打通,那么艽朝一下子就没了后顾之忧,长端帝必然不会急于率先发起决战。

    那个时候,他肯定还要分出心思来防着这一座由地府控制的鬼门关。

    这样的话,自己的时间就算挣到了。

    该死,怎么早没有想到。

    现在去哪里找机会再次联系他们?

    里院和艽朝之间,的确是零和博弈不假。

    但嬴莹毕竟来到华夏的时间有限,不是自幼生长在华夏。

    所以,尽管她之前表现得较为高冷,少与人接触,看了不少的书,可终究还是不够。

    她将囚徒困境错误地用在了这里。

    而囚徒困境,是属于非零和博弈里面的内容,根本不能算零和博弈。

    只是她没有意识到而已。

    那么什么是囚徒困境呢?

    简单点来说,就是有这么两个犯人被抓住了,分别关在不同的房间里面,警察对他们进行审讯。如果两人均不认罪,那么只坐牢一年。如果两人均坦白,则坐牢八年。如果一人抵赖,另外一人坦白,则坦白的放出去,抵赖的关十年。

    这种情况下,看起来要论集体的利益,自然是两人均保持沉默,大家一起坐一年的牢是最优的选择。但是因为无法彼此沟通交流,在不确定对方是否会揭发的情况下,大家都会选择检举对方。毕竟,从个人的利益来看,坦白只有两种结果,坐十年牢,或者无罪释放。但是沉默,却一定会坐牢。

    这个理论表明的是,即使在合作对双方都有利的情况下,想要保持合作,也是困难的。个人所作出的选择,并非团队的最优选择。

    嬴莹因为知识面的缘故,并不知道这个理论不适合于当前的情况。她只认准了一点,那就是囚徒困境的基础条件,是因为双方无法沟通。那么只要自己在艽朝说话能作数,那再和里院进行沟通,是能够维持双方的一种平衡状态的。

    但现在怎么办啊……

    下次和里院见面,估计就是战场了啊……

    这种事儿,拿到战场上来说,还有用吗?

    况且,自己计划的先决条件是,自己在艽朝要说话作数。

    作为一个封建制的王朝,除了龙椅上的人能有这份能量,也就没有其他人选了。

    就在这个时候,黄马庵突然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一头扎进了他们的隔音阵法。

    这种行为,在圈子当中可是大忌,当嬴莹还没来得及呵斥,黄马庵便略带着醉意道:“大……大……大师兄……来了……”

    唐否来了?来做什么?

    是今天自己和王曦见面的情况被传到他耳朵里去了吗?

    她刚起身,便已经看到唐否闯进了军营。

    余鸿焘尽管喝多了,但还不至于人事不省,正要说两句,唐否却先开口了:“余将军,并非在下不懂事擅闯军营,这是陛下的手令。”

    余鸿焘的酒瞬间就醒了一大半。

    又有任务?

    还专门派唐爵爷来传令?

    唐否见他在等自己的下文,再次拱手,道:“哦,余将军,在下并不是来找你的,而是来找逸王殿下的,并非有任务。只是来时陛下提醒了一句,说即使是我,擅闯军营,也是大罪,故此才特地给了我一道手令。余将军守在军营外的部下们很尽责,将手令验证之后,才予以放行的。”

    他三言两语便将事情讲清楚了,只不过偏偏在自己前来的目的一事上语焉不详。

    余鸿焘一下子也反应了过来,多半和之前王曦的事情有关了。

    这……看来唐爵爷也很是不爽啊……

    他站起身来,道:“唐爵爷,既然没有军令,那我就下去和儿郎们喝酒,您请自便。”

    这点儿眼力见儿,他还是有的。

    再不走,留在这里看这对未婚夫妻吵架吗?

    自己一个外人,不尴尬吗?

    他对着嬴莹做了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拎着酒壶离开了。

    “师兄……你……你……这么晚了……来做什么啊?”嬴莹问道。

    唐否在他身旁坐了下来,问道:“喝了多少?”

    “只抿了一口……”嬴莹老实道。

    唐否凑近她面前,闻了闻,然后缩了回去,从怀里摸出一个东西,递给了嬴莹,道:“这一天下来,找了你好几次,都躲着我这个当师兄的,害我白跑几趟。给!”

    那是一把木质的剑,做工粗糙,刀工幼稚,选材也很一般。

    此时,木剑的尖端已经不见了,边缘还有火烧的痕迹。

    “你刚来山中小楼的时候,成天叫嚷着要给老王爷报仇,要去杀陛下。那时你也是童言无忌,什么话都敢说。我看你整天哭哭闹闹的,烦得很,就给你削了这把木剑。没想到还真管用,拿到了木剑,你就不闹了,开始缠着我教剑法。我哪会这种套路,随便耍了套刀法敷衍了事,结果你还练得挺认真。这次天雷,把山中小楼全都毁了,我在里面翻了好久,才找到它,至于其他的,估计都被烧没了。”唐否也不讲究,拿起不知道之前是谁的空碗,给自己倒了一点儿酒,喝了下去。

    嬴莹接过木剑,沉默了一会儿,道:“谢谢师兄……”

    “快三个月了吧?”唐否没来由问了一句。

    但嬴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脸又红了起来,“嗯”了一声,轻轻点头。

    “再不完婚,等肚子大起来,就不好看了……陛下的意思,估计也是想在大战前,热闹一下,鼓舞下士气……”唐否道。

    嬴莹转过头,瞪了黄马庵一眼。

    肯定是这小子嘴碎,去给大师兄说了之前的事情。

    后者立马跑开了。

    见嬴莹这样,唐否继续道:“我来,就是想跟你说,没必要这么躲着师兄。师傅性子谨慎,但师兄却不是,不管你是不是逸王,在师兄眼里,你就是师妹。我们的婚事,陛下钦点,没有办法,也只好如此,但师兄向你保证,也就是走个形式,保证不碰你……至于原因嘛……嘿嘿嘿嘿……华夏的有些笑话……还真的是……”

    说到这里,他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此时,由于没有了隔音阵法,大伙儿不由望了过去,见唐爵爷似乎心情不错,没有来讨伐这个有红杏出墙之嫌的未婚妻,也就安下心来,继续喝酒。

    嬴莹只听明白了一半,道:“太熟?不好下手?”

    唐否更是开心了,道:“对对对对对!就是这个!”

    嬴莹面无表情道:“那只能说明师兄你的笑点太低了……这个笑话都是很老的段子了……一点都不好笑了……”

    唐否摆摆手,道:“没事儿,反正我还能指望着它笑一两年。我就是想告诉你,我真正感兴趣的,是张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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